第一次见有人敢在我廷尉闹事的。”
姜谭业爬了起来,见是越悬廊踢得他,又看了看百里沉渊,只好捂着流血的头赶紧跪着:“并不是刻意冒犯,实在是我这女儿太过分了,她想害我姜家。”
姜嫱微微侧头,冷然看他:“我倒是想问问,我为何要害你们——姜家?”
姜谭业指着她,痛心疾首:“因为你攀上高枝,就想踢了姜家,女儿,你好狠的心啊——”姜嫱听着便目光更冷了:“姜谭业,这里人证物证都在,你以为靠你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吗?”
姜谭业:“大家看看,这不孝女还直呼老子名,她无法无天了。”
姜嫱:“无法无天的是你们吧,你们姜家是怎么坑害我的你心里没数吗?你们这对夫妇一心想着攀高枝,如今攀不成了就想着来害我,可惜了你们没害成,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将来还有很多好事等着你们呢!”
百里熏姌觉得姜嫱这般态度不太对:“嫱儿,冷静些。”
众人大多数亲眼看着这一家三口如此模样,以往听着说姜嫱与父母不合,可没想到这都不止不合,简直就是仇恨不共戴天啊。柳青眉爬了起来,擦了擦血:“这是你逼我的。”
姜嫱走过去蹲下,一把抓起了柳青眉的头发。姜谭业瞬间发怒:“不孝女你——”越悬廊再次抬脚踩在了他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姜嫱在众目睽睽之下,附身对柳青眉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替你。”
她扯着柳青眉头发将她重新摔在地上,让她爬也爬不起来:“世子殿下,我要告姜家主母枉顾律法,私改人籍。”
百里沉渊看着她眼底决绝,了然点头:“你细细说来。”
“十七年前,柳青眉与姜谭业夫妇成亲后想,既然生于皇城之内,不能攀附实乃憾事,但是姜谭业才能不佳入不了官场,只能靠祖宗基业混日子,所以他们便心生一计,去往锁洲,在人贩子手中挑中了一名女婴,买通当地官员和接生婆,私自将该名女婴的奴籍改为贵籍。”
姜嫱说到此处时,姜谭业蒙了:“你何时知道的——”柳青眉却狠狠瘫在地上盯着她,她没想到姜嫱竟然自个把自个被暴露了。底下有人发问:“姜家费心买个奴籍做什么,这女婴是谁?”
百里熏姌却错愕的看向百里沉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是我。”
姜嫱掷地有声的承认,唇角带着笑意:“若是自己亲生的,夫妇二人如何舍得,用非人手段培养出来的孩子,让其长大后游走于皇孙贵胄之间,借此以巩固姜家地位,是笔不错的买卖。”
她话音一落,底下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