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便是问:“谷南伊呢?她人在哪里?”
虽是一直在昏睡之中,男人也能感受到身边照顾他的人一直都是谷南伊。不管是用烈酒擦拭身体、抑或是艰难喂药,她都不曾假他人之手。为何现在换了人?可是她也染上了疫病?!任明敏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未退却,听到谢初尧的话,很明显愣了愣。男人的目光看了过来,剑眉拧着,追问她:“为何不答?可是她出了什么事?”
见他立刻便要翻身下榻,任明敏的笑容差点都挂不住了:“兄长!谷南伊她没事……兄长你才刚醒,不能下床!”
谢初尧却是不信任明敏的话,只沉着脸,凝视着对方的双眼道:“告诉我,她染了病,是也不是?”
任明敏被那沉沉的眸子给震了一下。她说不出心头陡然涌起的异样感从何而来,可即便是在兄长这般威严的逼视下,任明敏仍能明显地分辨出,男人的眼睛里,一瞬间涌现出的情绪是她从未见过的。他在担心谷南伊……不,除了担忧之外,分明还有万分的珍视在里面。为何兄长会如此在意那个女人?任明敏咬住了下唇,低声道:“兄长不必担忧,谷南伊她并未染病,正和金家的小少爷在一起。”
男人周身紧绷的肌肉明显一松,可仍未打消下榻的意思。任明敏忍不住道:“谷南伊照顾了兄长许久,兄长如今无事了,也该让她松快松快,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还是不要去打搅她了……”做她想做的事?她想做什么?谢初尧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只问道:“她如今在何处?”
任明敏原不想说,可她深知谢初尧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好道:“就在隔壁的大帐里。”
不等她有所反应,男人便已下了床,随意穿上靴子便朝军帐外大步走去。任明敏跌坐在床榻之下,看着谢初尧远去的背影,一双美目中慢慢氤氲起浓浓的委屈和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