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个话,满脸疑惑。“你师父?能不能问一下是哪位前辈?”
尔尔皮笑肉不笑地摇头:“不行。”
刘之荣顿了下,又问:“那是跟我们协会的哪位有仇?”
“会长。”
尔尔又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来。这下他们更震惊了。“怎么可能,你师父到底是谁啊,怎么结仇的?”
“其他的不能说了,咱们的交情就止步于同事,别的不多说了,我怕我师父知道了把我逐出师门。”
尔尔一开始就没想要跟他们深交,今天心情不好,发泄了一场,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了,那就说得更清楚点。她说完了以后,感觉心情舒畅了一些,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离开了场馆。剩下其他人面面相觑。林姗愣了好一会儿,问刘之荣:“大师兄,你跟师父最久,你有没有听说过他的仇人?”
刘之荣摇摇头:“没有。”
“你们不觉得她有些招式眼熟吗?”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看没出过声的颜知远忽然开口。其他人对于他说话都挺意外的。跟他共事了这么久,除了他住院那段时间外,基本上天天见面,但听见他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刘之荣回想了一下,眉头皱起:“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我感觉可能是练传统武术的都这样吧。”
颜知远只是摇摇头,却没再说什么了。刘之荣却想得有点多。林姗说:“要不大师兄你去问问,看师父认不认识姜尔尔?”
“师父最近挺忙的,”刘之荣说:“你忘了吗,还有三个月,就到比赛的日子了。”
林姗闻言,顿时脸色一黑,好像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人都不好了。徐蒙凑过去问:“什么比赛?”
林姗没好气地回:“问那么多做什么,跟你们没关系!”
然后气冲冲地走了。徐蒙一头雾水:“我刚才没惹她吧,她这脾气越来越差了。”
“她不是跟你发脾气。”
刘之荣解释道:“唉,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即使说来话长但他们还是想听。刘之荣便简单提了几句:“世界武术大赛每三年举办一次,国内代表参赛的都是武术协会挑选出来的精英……”他说到精英两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烫嘴。然后他挠了挠后脑勺,似乎很不好意思地说:“但我们每次都输,而且输得很惨,经常被外国人嘲讽,三年前姗姗第一次参加,输了,也被骂了,然后差点跟对方打起来。”
徐蒙等人听得不可置信:“不可能吧,我们国家会武术的人挺多的,我看小视频上外国人都在吹嘘咱们国家武术很厉害,怎么会输得很惨?”
“真正国际性的比赛是不同的,外行人看只会说华国功夫多厉害,可一旦上场比赛,每个国家派出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我们和国外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多数是为了自保和强身健体,他们却是充满杀意,为了赢可以不顾一切。”
刘之荣说:“以前有几场比赛就是我们点到为止,对方是要置我们于死地。”
徐蒙等人紧皱眉头:“他们不仁我们也可以不义啊。”
刘之荣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摇头:“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总之这里面水很深,挺复杂的,国内已经很多年没拿过好看的战绩,我猜,今年如果还是惨败,就算有晏总无条件的资助恐怕也不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叹着气离开,背影不似以往那么挺直了。看来,他对武术协会现在这个情况也很头疼。尔尔出了一身汗,回房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宴辞暮从书房出来。两人的视线蓦然对上,像带着灼热的温度,眼睛都仿佛被烫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尔尔才回过神来,扬了扬唇角:“今天吃饭比较晚。”
“嗯。”
宴辞暮冷淡地点头。然后尔尔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之前和他在一块的时候,也有过尴尬的时刻,但像现在这样的还是头一次。仿佛两个人突然就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一点都不熟悉。像陌生人。所以面对面的时候,哪哪都不自在。尔尔抿着唇。忽然一阵系统自带的手机铃声响起。宴辞暮垂头拿出手机,尔尔悄悄松了口气。电话是沈彻打来的,宴辞暮蹙眉:“我就在楼上,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沈彻在电话那头大喊,他好像就在楼下,声音大得不用透过听筒都能传上来。“出大事了,尔尔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