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骑兵气势汹汹,冲至一个上坡时,迎面飞射过来一阵箭雨,正在冲锋的骑兵将士由于黑夜纷纷中箭坠马,惨叫声接连响起。那校尉勒马停住,大刀打飞呼啸而来的箭矢。“有埋伏!稳住阵型!”
这五百骑兵也拿出马上的弓箭拉弓还击,箭矢在半空中交错对飞,但是山坡上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连连不断的冀州士卒中箭倒地。校尉大刀前挥,大吼一声!“冲啊!”
冀州将士大喊着,顶着密集的箭雨大吼冲了过去,一鼓作气冲向了山坡。当冀州将士怒吼着杀到山坡上,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就在这时,两侧草丛射出弩箭,射杀大片冀州骑兵!众人大惊失色,紧握兵器,盯着两边草丛。随后,所有的冀州士卒开在向两边草丛发射箭矢!但是并没有作用!“咻!咻!咻!”
外圈的冀州士兵再度被射杀,于是剩下的冀州军士迅速上马,准备冲出去。那校尉拍马而出,这时候箭雨停止了,周围恢复平静,剩下的冀州士卒跟着他冲了上去。四周寂静无声,黑夜笼罩了一切。那校尉一边骑马一边大吼!“我知道是刘辨的人,你们敢不敢出来一战!”
声音扩散到四周,但是没有人回应他。数百骑继续向前奔驰,忽然之间,那校尉身形猛地一坠,连人带马坠入到了一处陷坑,身后骑兵迅速勒住缰绳,奈何速度太快,没法刹住,跌进陷坑。三百余骑兵乱作一团,两侧三十六七黑衣人露头,弓弩连射。箭雨呼啸而至,片刻之后,数百冀州骑兵被射杀殆尽。众人迅速围了上来,遇到还喘气的冀州士卒就地斩杀。陷坑中,那校尉被战马压断了双腿,身上铁甲破碎,沾满泥土,瘫倒在坑中,脸上满是血迹。童渊蹲在上面,嗤笑一声。“童渊在此,你要来么?”
“童渊,你,你竟然…投靠了刘辨…”童渊没有说话,知道他身份的敌人都要死,于是他挥了挥手,四周围满了手持弓弩的天罡。“放!”
三十六张弓弩激射而出,一支支弩箭射进那校尉的身体,浑身上下插满了弩箭,血肉模糊。半个时辰之后,张郃领军赶到山坡下,看到地上的惨烈景象,心如死灰。他知道,这五百骑兵很可能已经战死了。张郃眉头紧皱,朗声说道。“到前面去看看吧。”
一行人策马奔驰,看到前方尸横遍野,长枪插在地上,弩箭插满了尸体。张郃下马,谨慎走了过去,身后将校也跟随前去。一具具冀州骑兵的尸体插满了箭矢,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战马双眼血红,下面还压着几名断气的军卒。空气中依然弥漫着血腥味,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到陷坑旁,望着下面一具具尸体,也看到了那名插满弩箭的校尉。“真是愚蠢!唉!”
周围军士默不作声,眼睛死死盯着陷坑,透露着恐惧。张郃让人埋葬了五百军士,然后迅速回营。…袁绍得知五百骑兵惨死后,无奈的挥了挥手,让张郃退下,自己也是热了壶酒,悠哉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只看见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在之后身后还跟着五人,但是袁绍看清楚了,最前面的那个是阎象身旁的侍从。自从寿春被迫,阎象也是惨死,这侍从也是袁绍的碟子,自然也是跑了。侍从奉上一个木盒,一旁的侍卫把盒子已经被递到了袁绍的手里。“这是在阎象的牢房里发现的?”
侍从低着头,将东西递过自己头顶,回答道。“是。”
此时郭图不知何时匆匆忙忙赶过来了,脸色十分的难看,他刚准备去整理谍报,就直接得到消息说刘辨军中的碟子在营帐中暴毙身亡了。“主公,此时有问题,需要严查!。”
袁绍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郭图所说严查是为了干什么,但是他却并不想要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反而是对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将侍从带回去了。袁绍缓缓起身,说道。“刘辨的经营司不简单啊!”
郭图面色凝重,拱手说道。“主公,我军之中一定有间谍!而且是能接触到机密的人!否则碟子的情报不会泄露出去!”
袁绍点点头,沉声问道。“你要怎么查?”
“当然是大范围挑出有嫌疑之人,随后再逐一排查!”
袁绍冷哼一声,径直说道。“如今两军大战之际,却要在军中搞这种事,岂不是大损士气,人心惶惶?!”
郭图听到袁绍这话直接愣在当场,哪有只顾着打仗不清楚内奸的呀!于是郭图急忙劝道。“主公,这可不是一回事啊!万一那内奸获取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情报,我军岂不是损失惨重,更是会士气大损啊!”
袁绍本就心高气傲,一听这话,猛然拂袖,冷声说道。“你这是在骂我不动事理么?”
郭图瞳孔骤然一缩,随即拜倒。“臣不敢!只是说出事实,请主公三思!”
袁绍不耐烦的大手一挥,径直说道。“出去吧,这事就这么办了,你们把情报保护好,谁会知道?!”
郭图刚想要说什么,但是随即停止了,无奈的行礼告退!汉军大营。得知袁绍决定不管间谍的事情之后,刘辨捧腹大笑,历史上,袁绍有局度,喜怒不形于色,但性矜愎自高,短于从善,才导致后来大败,如今一看,果不其然。刘辨闭上眼,喃喃道。“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沮授刚直有才多似田丰不过与田丰不同沮授为人要谨实不少,这郭图在诸人只中最是无才,观其生平,其智多使于党争私利,不过今天脑子但是不错。”
“可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