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付清婉正在院中修剪花枝,却看见他爹竟然带着她弟弟亲自到访。
她顿时放下剪刀,朝两人走去,惊讶道:“爹爹!阿宴,你们怎么来了?”
付正清向来寡言,只道:“带你和你弟弟去见你们娘亲。”
付清婉惊疑不定看着付正清,恍然间又想到前几日的事情,心中已经有了猜忌。
然而她与父亲说话向来没有什么商量余地,就算心中有惑也只得按下不表,否则得不到答案就算了,没准还要被冷眼讽刺一番。
付清婉招呼父亲跟弟弟进屋先喝杯茶,坐下歇脚。
付正清却道:“不麻烦了。现在就走吧!”
“父亲大人为何如此着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裕庭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把将付清婉揽住,紧紧握住她的手。
付清婉先替自家相公捏把汗,她们家里,付正清是绝对威严说一不二的存在,谁都不敢多说多问一句。
也就只有陆裕庭有恃无恐敢这么挑战付将军底线了。
付正清先前碍于陆裕庭身份,不便直接训斥他,然而现在陆裕庭身无一官半职,闲赋在家,付正清却仍不敢轻视其人。
但是他也不想解释,只对付清婉说:“我和文宴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出来。”
付清婉点点头,“好。”
“你不觉得爹这样有些奇怪?”
陆裕庭在付清婉梳妆时问道,他亲自替她画了眉,手法极其熟练。
付婉清道:“是。可是我是爹的女儿,他要我们做什么事情我们从来不敢有二话的。奇怪也要去,他总不能害我们吧?”
“也是。”陆裕庭替将黛石放下,笑道:“是我多心了。可是娘子可要早些回来,省的为夫整日思念啊!”
付清婉乜他一眼,骂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吻堵上了。
作恶的人还振振有词,“谁让你这么瞪着我的?我越看越好看,就忍不住了……简直是勾引为夫!”
付清婉闻言,红着脸又是一套旋风拳,陆裕庭不闪不避,甚至嘴角带笑。
“好了!解气了?”
陆裕庭见付清婉不打了,便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脸,“不生气就走吧!为夫舍不得你,就不去送你了。”
付清婉也从他怀里挣开,“嗯!我走了!”
陆裕庭朝着她笑,笑若春华,如玉的脸庞都被清晨的光芒染上金粉,柔柔漫过漆黑的眉目和绯色薄唇,就是传说中那会在风雪夜执灯等候不归人的痴情人。
付清婉恋恋不舍的看了好几眼,才出了门去。
而看到自家父亲那张冰山脸,顿时又严肃下来,飞快的钻进马车里。
一路舟车劳顿,养尊处优的付清婉浑身酸软,迷迷糊糊睡过去又醒来。
幸好有贴心的弟弟不时端茶倒水送点心递枕头,否则付清婉只怕更难受。
待到了地方,付正清示意姐弟二人下车。
付文宴搀起自家姐姐,将人扶下了车。
三人进了普陀寺,寺内古木幽森,建筑古朴简洁却大气,看着格外让人觉得心静,只是在寺内走一走,周身都仿佛都染上那么一点点的禅意。
可是姐弟俩都记得这日并非娘亲的忌辰,为何带他们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