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走到院内的花圃内,拔了几根葱洗了洗向陆文景靠近。
“看着我手中的东西,一直到眼睛有些想流泪的时候再闭上。”宁惜举着葱,语气轻柔的跟他说着。
陆文景觉得很好玩,他已经尝试过很多治疗方法,这种方式还是蛮让人感到新奇的。
他盯着她手中的葱看着,辛辣刺激的感觉让眼睛渐渐湿润,宁惜适时的配上了一些手势的动作。
陆文景毫无防备的就闭上了眼睛,宁惜拿出针袋,在他脑部的穴位上施了两针。
他就这样在阳光下躺着,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宁惜坐在茶台旁喝着茶观察着男人,此刻她已经能确定这个人是聂祁朔派来的了。
因为刚刚她问的时候他没有明确的否认,这就证明了她的猜想。
只是这个陆文景的目的是什么呢?砸掉她的招牌从而影响到傅龙庭?
还是说聂祁朔直接想让傅龙庭再也无法翻身?
陷入沉思的宁惜把接下来的病患全部分给了袁珂他们,坐在树下等着陆文景醒来。
可是她没有想到,深受偏头痛困扰的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这一觉竟然一直睡到了傍晚,久的让宁惜都感到有些意外。
陆文景之所以会醒来还是因为傍晚阳光没有那么暖了,他感到有些凉凉的,翻身的间隙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然后醒来便看到无比柔美的夕阳,还有身边的宁惜。
他猛的起身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无比的惊讶。
“我睡了这么久?”陆文景依旧不敢相信。
一根葱而已,他竟然就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
“很明显是的。”宁惜递给他一杯茶。
清新润甜的茶水让陆文景感到很是清明,仿佛全身都通透了许多。
“有没有任督二脉被打开的感觉?很舒服吧?”宁惜笑盈盈的看着他。
其实他的头痛和睡眠就是心理的问题,她经过一些暗示他就直接睡着了。
“是,多谢。”陆文景这句多谢是真诚的。
宁惜也感觉到了,她想在他清醒了之后再问他的,但是却又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好像不是最好的时机。
“今天的治疗已经完了,陆先生可以回去了。”宁惜沉思片刻决定用欲擒故纵这一招。
陆文景已经在圈套里了,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不需要开药吗?”
“不,可以尝试的药你都尝试过了,中药也喝过很多了吧?不用再吃了,没有效果。”宁惜收拾着茶台淡淡的回应着他。
陆文景被这种感觉牵动着,对眼前的宁惜充满了好奇。
“那我的下一次治疗是什么时候?”
“看你时间。”宁惜说完便打开门请陆文景出去。
陆文景只觉得太有意思了,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外借都说她是村姑一个根本不配傅家,现在看来倒是有点意思了。
“好,那我把诊疗费付一下。”
“就这几根葱的钱,就几块钱,等你做完治疗再一起付吧。”
嗯?陆文景满头问号。
“你给我做的诊疗不要钱的吗?你这医生还真的是悬壶济世不求回报的啊?”
“很简单的一个诊疗而已,举手之劳而已。”宁惜摆了摆手让陆文景离开。
陆文景向外走去,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
宁惜其实给他做的治疗就是很简单,心理暗示加上一些辅助性的治疗,之所以奏效那是因为他之前没有过这样的治疗方式。
“我也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送走陆文景宁惜也开车向傅家老宅驶去。
刚刚把车开进去就看到了宁文峰的车子在外面停着,她知道一定是宁家来人了。
“夫人,您娘家来人了。”
“嗯。”宁惜冷嗯一声向里面走去。
傅家和宁家的人都坐在客厅内,气氛阴翳的可怕。
宁柔顾不得其他,看到宁惜来了就狠狠的瞪了一眼,“我们的事情不需要要你管,滚出去!”
宁惜摘下包包坐在沙发上,清丽的脸,平静无比。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家。”
宁柔的气无处发泄,是啊,这是傅家,宁惜是傅龙庭的夫人。
“宁惜啊宁惜,你可真是不学好,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亲姐妹呢!”宁文峰失望至极,他以为宁惜本性不坏。
但其实宁惜本来就不是一个坏人,她也是必须反击才这样做的,而且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实质性的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呢,刚才宁柔不是说了吗,不关我的事儿,我先去休息了。”宁惜起身向楼上走去,转身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傅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