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宁惜便消失在了档案室,急匆匆的向外走去,一眼就看到了傅龙庭坐在车外等着她。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你可以坐在车里等我的。”
“我就算不出来也有人知道我们来过。”傅龙庭仿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宁惜眉头紧皱,“那你是说我白来了?”
“傅建成不会让我们从宁文峰那里得到有用信息。”
宁惜点点头,是啊,宁文峰是个唯利是图的,傅建成也是,他们才是同一个战壕的啊。
“医院这边我已经查了很多次了,他们做的很完美,查不出任何破绽。”
“也不一定啊,不是看上去完美的东西就是完美,你有见过伯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宁惜认真问着他。
“我看了伯母的病例,档案室的叔叔说他记得那一天,不像是迎接病号,倒像是在迎接一个很重要的人,依照他的印象,当时伯母很安静。”
这些倒是傅龙庭不清楚的,母亲生病之前他一直在国外,也是到最后病的重了才回来。
“然后呢?”
“病例上记载的东西不像是在记录一个病人,你看这些诊断术语,像不像是从书上或者网上直接抄下来的?”
“有时候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你说我们如果要做点什么,傅建成会不会害怕?”
傅龙庭若有所思的看着宁惜,“你是说找主治医生?我已经找过了。”
“不,我的意思是,找其他的医生。”
傅龙庭瞬间会意,他如果找医生来印证这份病历,找许多医生一块来,那可能就会让傅建成着急。
傅建成如果着急了,也许就会去找当年的主治医生,那先乱起来的一定是他们。
“杀人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不被人发现的,如果想要不被人发现做的完美,那一定是要多加配合的。”
傅龙庭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突然清明起来。
“我脸上有什么?”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让宁惜很是疑惑。
“今晚回家住。”
“我不想回去,回去了说不定你那个二姥姥就来了。”宁惜想到那女人聒噪的样子就有些烦。
“明天早上就会有医生来,你不想跟他们在一起探讨一下。”
“安排在家啊?”宁惜有些惊讶。
“当然,只有那里最醒目啊。”傅龙庭沉声道。
宁惜美眸一转,“好吧,那我跟你回去。”
已经是深夜,很久远没有回来的宁惜睡的很是不习惯。
“过来。”感觉到她睡的不好,傅龙庭伸手将臂弯伸过去。
宁惜顺势靠在他的怀抱里,“我怎么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啊。”
“不怕,我已经安排了人,傅建成那边就算是发个短信出去我也知道是谁。”
宁惜轻嗯着,已然快要凌晨了,他们得好好休息一会儿才是。
翻身的瞬间宁惜的眼睛突然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她立即起身,那一道微弱的光不知道是从哪里发的。
“你怎么了?情绪刚好像很紧绷。”
宁惜看着屋内,床头,柜子,床对面,观察了一遍也没有是什么东西。
正准备睡的时候,突然间头顶的灯闪了一下。
“你有发现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吗?就在灯上。”
宁惜突然再次起身,搬着椅子就放在了床上。
傅龙庭只能任由她踩着椅子探着身体向上,晃了一下灯,上面突然掉下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极小的布娃娃,纯白色的布,上面还有碎发和她的名字,娃娃正中央的心脏位置上还有一个镜子。
躺在床上的时候,那娃娃正好对着她和傅龙庭。
宁惜眉宇间满是怒气,“也难为这个人了,几厘米的小娃娃还做的这么的精细,所有的诅咒之法都用上了。”
“先放下,我会安排人去验一下指纹,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别过来。”宁惜突然发现娃娃身上放出一股异香。
“好毒的心思。”她闻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傅龙庭还是靠近了她,“是什么?”
“一种毒草,会影响人的睡眠,量虽不大,但是久闻身体一定会出事。”
“我最近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
“你从前依靠药物才能睡到的两个小时,现在能睡四个小时,你当然感觉不到。”
宁惜竟然有些紧张,她慌忙将床上的枕头打开。
果真在里面找出了那种毒草,他的枕头在她来了之后就换成了药枕,那毒草掺杂在她的那也些药材中,她刚才枕着都没有闻出来。
宁惜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你说是谁?是傅建成还是鲁雅君,还是他们俩一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