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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关于影子的推理(1 / 1)

到了家里,爸爸和哥哥在拌沙子,原来家里要浇门口处的地面,还叫了一个水泥工,是村里的一个哥的同学,叫李保宝。他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人长得比较匀称,家上只有一个妈妈的。木子李喝了一碗粥,便开始干活了,挑了两担水,开始烧饭,收工后,大伙有说有笑的一块吃饭,木子李也提到厂里的同事,但父母都没有什么反应的。

在家呆了两天,帮着做点家务的,门口处的道地也浇好了。中饭后收拾好便回厂子了,吃过晚饭,木子李便去外婆家,和二舅妈、钟雪丽一起去三姨家,买了一个大西瓜,大家一块吃,又说又笑很是有话题的,他们说的最多的还是各自的女儿,木子李有时也插上几句。他们说二姨的女儿姚春玉的分数中考全校第一,木子李心中暗自惭愧,他们这么有出息,而她却是那么可怜。回来的路上,说起和同事去老鹰山玩,二舅妈说不能去,流氓很多,说起在老鹰山上发生的很多事,不外乎杀人、□□的,听得木子李心中直发毛的,真得有点怕的。

上班时趁着空隙木子李去蒋国昶那儿去听唱歌,结果一颗铝末子飞了出来,粘在她的颈上,一阵刺痛,汗毛都竖起来了,蒋国昶用钻头帮她挑出来了,木子李自认倒霉,转身走了。在检验室里数齿坯时,蒋国昶说今天晚上一起去郭建晴家,去拿吉他来,说想练好吉他,一定要超过木子李,别让她说大话。木子李心中暗笑,她吉他弹得不多,又不好,说什么一定超过她的,好笑之极。想一口答应下来,但转而一想,不对啊,不是对自己说过不会单独出去了啊,便说:

“我不去了,我不想学的。”其实心中是非常想学的。蒋国昶也没有说什么。后来他也是没有去。

毕家定脸色很不好的拿了机壳进来,他车机壳孔的,木子李本不想和他讲话的,记得当时的接近全都是沈国涛的缘故,凡是他爱好的东西,她也试着去爱好的,但还是忍不住说了:

“咦,你今天不舒服,生病啦?”

他挤不出一点笑容说:

“头感觉在抽筋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昨天下午开始的。早饭和中饭都没有吃,人没有精神,劲都没有。”

“那赶紧去休息啊,等下明主任来时,我会替你说的,你先写好请假单。”明主任去厂部开会去了。要有点长的时间。

毕家定又在说些什么的,木子李没有听清楚,反正也是吃不消做活的,让他赶紧去休息。毕家定谢了木子李,他便去寝室了。木子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同情心的,是否是吃饱了饭没事可干的,还想到去他的寝室看望他。

厂子里休息了,木子李这个星期没有回去。和杨易平一块做饭,剥了皮蛋,烧了一碗南瓜,是吕银平给她们的,她回家了,便让木子李给烧烧吃好了。杨易平建议去买酒,木子李说要不买啤酒,便一起去小店买了啤酒和花生,又买了一盆笋干肉和一盆豆腐,烧了西红柿蛋汤,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吃了。两个人边吃边聊,还很是大声的说笑。宿舍里没有回去的人都惊奇地看着她们,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还喝上了酒的。木子李笑着说也尝一下啤酒的味道,乡巴佬进城,这个没有吃到过的,木子李是不会喝酒的,这个也是闹着玩的。这次够刺激,也是一件浪漫的事。吃完了饭,便建议去城里,去了二姨妈家里,看看那个学霸表妹,那个浣纱中学中考全校第一的,呆不了十分钟,便出来了,去了一趟市政府的门前,看了些时事和艺术画图的,那边也是木子李爱去的地方。

回厂时,买了个西瓜的。到了厂门口,恰逢很多人在乘凉,欧老师在,沈国涛也在的,欧老师问那个西瓜是多少钱一斤,“三角。”木子李很快地说了,没有任何犹豫便骑向男寝室了。那个毕家定的寝室里没有灯,同寝室里的人刚进去开门点灯的,毕家定还躺在床上休息的,木子李问:

“可以进来吗?”

“可以的,进来吧。”

“买西瓜干什么的,谢谢你们来看我的。躺了一下午的,感觉好多了。”便和杨易平进去坐上一会儿的,木子李其实是很希望看到沈国涛也能进来的,谁知他却没有进来。毕家定不肯收下西瓜的,杨易平说收下吧,又不是什么精贵东西的,宿舍里的人都可以吃的,才不推了。

在宿舍里木子李开了一瓶菠萝罐头,和蒋燕、杨易平、张凤女、还有王琴一起在一张桌子上说笑,吃得很是开心的,引得旁人对她们东看西看的。小姑娘们在一块,就是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仅仅因为是沈国涛的几个字,又会使木子李陷入梦想中,真得,他说他头痛,木子李心中替他难过,但却不允许表露出来,因为很早以前就学会了掩饰,木子李故意刺激他,说他是装死,他竟也是没有说什么的,木子李倒是希望他能辩解几声。唉,玩笑中藏着难言的真情,又有谁能领悟到呢。木子李还自作聪明地说:

“你不想干活是假的,心情不好?”

“是心情不好啊。”

木子李本想说,我可以帮你的,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倒不是怕他拒绝,而是怕又深陷进去,心中的两上自我,一个诽谤着他,一个欣赏着他。放弃还是追求,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木子李从没有对人如此担心过,他的影子塞满了她的脑海,喘不过气来,真得感觉好累好累的。

木子李觉得自己很笨,竟然对沈国涛说不让他休息,要他去干活。其实他干不干活对于她又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损失,有时竟是为了一件小事而牵肠绞肚。为什么,自己受自己的伤害。不想深陷进去。自设的陷井总得有自留的后路,有多少次的冲动,想给他看写的感受,可又不敢放肆。让她静静地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奇怪为什么大地会造就你我,两颗相望而不可想撞的星星,擦肩而过了,一切又恢复平静。

原来人在不说话的时候是显得成熟的,木子李越发觉得蒋建山成长了许多的。一天下来,浑身象散了架似的,但心中还是高兴的,因为这一天沈国涛的影子很少浮上来。

蒋建山在中间库里敲机壳,他闷闷不乐的干着活,记得以前他很快乐,小孩心性的。比木子李小,自己也是小孩,把他们当成更小的男孩看待的。当一个人不说话时神情严峻时,也是一种成长的。木子李趁着明主任不在的时候和他讲上几句的。便无话找话地说:

“咦,今天怎么不高兴的。”

“谁象你,没有吃得象你一样高兴的。”

“说我高兴?”

“对啊,不是吗?”

“那你吃了几碗饭的?”

“一饭盒子。”

“吃了几便羹?”“

“不晓得,我没有数过。”

终于两个人笑出声来了。说着话,还是班组的事情的,说着说着便说到沈国涛的身上了,蒋建山说他烟酒俱全,容易衰老。这点倒也是认同的,也劝过很多次,为什么还要抽得这么凶的。

大家各自干活。有吕佩把东西拉进来的,他没有放好,木子李有点面色难看了,

话在肚中打转的,只说:

“放好呀。”

“指手划脚的,敢不放好的。”吕佩开玩笑着,

蒋建山也在说:

“怎么这么听话的?”

这个家伙,现在心情好了,还怂恿起别人来了。沈国涛走进来,坐在蒋建山那边,正巧地上有一张纸的,他顺势坐了下来,满不在乎的神色,还很无所谓地把脚伸了出来说:

“好舒服。”他今天剃了个头,后面很长的,怪难看的,本不想说,不知怎么,后来还是忍不住说了,便打趣他的头发象帽子的。他笑着说:

“他妈的,硬让我剪这个样子的。”大伙又是一阵说笑的。

上班有时应接不暇,本来是不用这么忙,可心理还是要想到一个人,分散了一部分的注意力,真得是自讨苦吃。早上来不及打水,想叫沈国涛帮忙,可转而一想,这么多人,他也有自尊,忍住没有去叫他。待到打水回来,正在数齿坯。木子李站在他身后时,想走开时,不料,身后有一只桶的,差一点绊倒的,木子李吓了一大跳,惊叫起来。很是尴尬的,木子李坦然地叫:

“沈国涛。”他并没有异样的反应的。木子李心中疼了一下的。

地上有一张一角的菜票的,就是没有人捡的,木子李向明主任说了这件事的,她说你还要说,你不好自己去捡的,木子李心中一惊的,是啊,为什么总是光顾去说别人的,不好自己先管好自己的。况且是一点也没有想到,就只是想没有人捡。明烟的声音尖尖的,她是精明能干的。

沈国涛和吕佩把砂轮轴抬了进来的,要他们放好的,可能是木子李的态度不好,沈国涛说:

“不放好。”木子李心中这个气,真想叫他走开,但还是强自忍住,凭什么要发脾气的,他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又不是你可以撒娇的人。木子李叫了对面蒋国昶来帮忙的。沈国涛倒是又嘻皮笑脸地说:

“好的活全叫我赖上了,你以后叫我,我也帮你的。”

“舍不得叫你帮。”笑话,假如是个内向的女孩,准会被这一句没有根据的话而耿耿于怀的。让他把头壳排好的,倒是帮忙,可那是帮倒忙的,禁不住又想发火,也不知为了什么。那天看电影回厂,沈国涛在门卫处,来开门了,还笑骂一句:

“他妈的。”老说这一句口头禅的。木子李他们骑了进去,嘻嘻哈哈的。他看着木子李笑。

木子李心中有点烦恼,辛苦的想念了一年的形象竟然是这样的说粗话,白白地浪费一年的时间,都是自己太傻缘故。

起先的接触,真得觉得他很好很好的,太天真了,就此崇拜他,崇拜的只是一个影子,现在偶像破了,木子李反而有一种解脱感。早就明白没有结果,可仍就放纵自己胡思乱想,昨天的沈国涛还是英俊潇洒的,现在的沈国涛却是如此粗鲁的。大约是得不到他的在乎而诽谤他,觉得也不是这样的,还是由衷的祝愿他过得好。极力想忘却他,从他身上找缺点,他不会说话,不懂温柔,从来就是一副满不在乎,真得让人受不了。放弃他,仍就感到心痛。可是现在不同了,一见他就是一肚子的气的。

1991年7月6日这天是休息的,木子李起床后,换好衣服,没有吃早饭,杨易平睡在床上,打了声招呼,便骑车出去了,出了厂门口,二楼有那么多人在的,木子李用眼睛瞟了一下,猜测自己所想的人一定也在的,觉得自己是傻的,每次出门都会有目的,他基本上在二楼的,只能偷偷地注视一下,便又扭转头去的,心中在说,沈国涛,你知道吗,你在心中占据的位置有多大?

到了外婆家,外婆烧了早饭,吃过后,木子李便又去睡上一会儿,结果乐得二舅妈说是大懒虫。是啊,白白胖胖的大懒虫。中午开饭了,我、外公、外婆、二舅妈和钟雪丽一家人有说有笑,木子李说自己胖了,外婆就说哪里胖,瘦的。外婆说起带小孩子最辛苦。又说起少女怀春时的情景,有一则戏文说一个小姑娘见到了心仪中的文必正,韭菜当面条,面条当苋菜,猪油叫香油,外公那紧绷着的脸,露出了很开心的笑,钟雪丽说想吃什么东西,她妈说:

“病泥呀。”外婆开玩笑说:

“象你外公的人可没得吃的。”

二舅妈接口说:

“现在象外公的人也没有了,现在的老公都是百依百顺的。”

“自己有钱不好去买呀。”外公开心地笑着说,那满是皱纹的脸全舒展开来了。

吃了中饭了,木子李便回厂了,后来有蒋国昶来宿舍的,便走了象棋的,三个人轮流走,而后吃晚饭,洗澡的,再是三个人去看电影了。骑出厂门时,木子李看到沈国涛在二楼看着他们。木子李有点心跳加快。和想念的人一块去看电影又是何感受呢?

回来后去洗毛巾,应德化在洗衣服,杨吉海也在的,木子李本不想说话,可又想杨吉海要说她这么冷淡的。便说:

“杨吉海,你的朋友田志飞来过了吗?”

“跟你不搭介的。”

木子李当即沉默了,无端中枪的,对于杨易平有意见,连着对她也有成见了。应德化诜了许多衣服,就衬衫就有四件的,由此木子李想到有时她也是这样的,一大堆衣服,每个人的通病。

木子李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处境,至少让自己觉得不要压抑,于是给蒋国昶写了心中的问题:

发觉自己输得连起码的自尊都没有了,无法走出自设的陷井,越陷越深,拉我一把?

记得曾疯狂过,在那么所谓激情游山,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疯,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雅心。当然有着自认为很傻的目的。

想忘掉一个人,曾拼命使自己玩得很累,可仍是赶不走那个心中的影子。

很是彷徨,真得无法使自己不去想那所谓超出年龄的想法,不想去追求,因为明知那是没有结果的,可是又无法将那影子赶走。假如有结果,那就会放开所有的一切,去追求那心中的影子。

告诉我,该怎么办,让那影子沉下去不再浮上来,既是讨厌又放不下。下过多少决心,发过多少誓言,仍然违背心中的愿望,一年了,那感情和理智一直在折磨着,一个说放开他,一个说去追求。早已认识到放开他是对的,因为不放开他,两个人都会受到伤害的。

拼命的看书,有时看到很迟,还不是想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不去想,让自己尽快进入梦乡,可是却往往办不到,越来越清晰那影子的荐在。单独去和别人看电影,打球,爬山,这一切都是想让忘了他,可是却忘不了。真得,不想贬低他,可却常常要骂他几句的,为什么呢?

告诉我,该怎么样,才能不去想,才能忘记他?

很多次,我把心中的感受记下来,想给他看,不是怕他拒绝,而是怕自己从此真得无法自拔,不敢这样做。他冷漠的外表下,真得藏有一颗爱心,对于这一点,,对他还是深信不疑的。

附言:不要听对一个人的评价,不要打听他是谁,他是虚构的,只想听你的方法,主要是发表你的意见。

蒋国昶的回信:我有这个习惯,纯属于坏习惯,每次看了一本小说或者是一则故事,总喜欢来谈谈自己的看法与感想,现既已看了,况且小说的作者还是平时比较关心的你,因而更应该了。但不知你所举的这则小说中的情节是否属于真实,要当真这样的话,对你更应刮目相看了,看来平日无忧无虑的你,想不到在天真的外表下有这么多的烦恼与气闷之事,我很相信自己的掩饰能力,但我更佩服你的掩饰本领,你隐藏本领很大,有无穷的潜力,你是否曾听我说过,你是个神秘的女孩,浑身上下布满神秘的气息,但为何不散发出来呢你既然相信我,并且看一次,又为何要把故事的情节,语句来个隐而不露,畅快的发泄出来,让我欣赏你的杰作呢。纯属于小气,可恶,请别生气。

木子李想:我是可恶?嗯,有那么一点,不过,现在不是已经改正很多了,以后不再刻意去引起别人的注意,沧海桑田,只是大海里面的一个小水滴罢了,不再刻意对别人的热心,也不再刻意对别人冷漠。我是很傻?是的,有那么一点的,明知是没有结果的,竟然还傻乎乎的浪费一年的时间,明白终会擦肩而过。曾喜欢过,也曾朦胧的想过,不后悔,诚心地祝愿他过得比我好。我是自私?是的,有那么一点的,因为我要的是专一,而不是周旋。早已感觉到那一切是自然的,本该早放弃地,可因为自私,竟然快一年后才想真的放下。可自己却不是专一的,我越发放肆,但是他很冷漠,跟他毫无关系的样子,他曾说过,从来不会激动,这句话已经够了,谁喜欢他,可真够伤心的。我是下贱?这点倒是没有,忘记过去,你会比过去更好,你仍然是快乐活泼天真,放弃一个错误,全心地投入一种生活的,不再游戏人生的。

蒋国昶写道:

非常感谢你会把自己的心里话透露给我,尽管我曾作了人家的代偿品,为了这,我作替死鬼也甘愿。

我认为,对于美的事物,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我会尽力去追求,但在此之前,我会考虑,自己付出的一切是否值得,是否会有结果。对于美好的东西,人人都希望得到,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很容易地获得。有的人追求了一生的东西,到最终也只有把美好愿望带进黄土。但我相信只要有决心恒心,总会向成功的终点靠近的。那怕是没有结果,对于追求的目标是值得的,到时也决不会后悔,但我想不到你会爱他而陷得这么深,难道他真得有这么好吗?假如你深信他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爱心,我看你还是把伤害之词抛开,振作一下,让自己充满一下信心,别让人家小看了。

木子李想:不,不,为什么要说我爱他,我不承认的,放弃他,因为那是影子。蒋国昶你不了解内情,真的,你不了解。你不是作为别人的替代品,和你一起出去,真得也是快乐,有欢笑的背后有时会浮上阴影,在玩笑的背后藏有几许真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地生活在别人当中,有人以为我天真,有人以为我活泼,错了,不是这样的,一直是有目的的交往,总感到好累。也许我太自私了,请别对我生气,我知道你有许多烦恼,你能掩饰,仍是快乐的生活,至少你的表面是这样的,可是我不会。我的不高兴会分给别人的,我的欢乐可能不会分享,因为我太自私,以后也许会好起来。我放弃了,你以为那是英雄,那只是心中的偶像,你错了。你肯定不会想那是一个真实的人,要么他是真实的,要么我的感觉是虚假的;要么他是虚假的,我是感觉是真实的。

木了李感觉发疯了,把好多零零碎碎的记录给蒋国昶看了,连她自己也都觉得奇怪,难道不怕他说出去吗?嗯,才不怕呢,他又不知道心中所想的是谁,不过,说出来,心中毕竟是好受多了,不用再折磨自己了,至少感觉有个人和她一道,不再感到孤立了。真的,好好的走象棋,突然觉得厌倦了,为什么会这样,曾经蒋国昶也坐在别人的床边,听别人诉说不快,难道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自从触及心中的那个影子后,木子李越发不愿单独和蒋国昶一起出去了,每一次出去,心中都会想的,假如身边的是沈国涛那该多好,那将是多么地开心。吃过晚饭,实在看不进单词,便去了外婆家,当心中不如意的时候,便去外婆家,骑出厂门时,实在是费了老大的力气忍住没有去看二楼的,能感觉到他一定在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的,也就不清楚了。闷闷不乐地骑车出了厂门口。到了外婆家顺便去隔壁大舅家,一家子正在吃饭的,他们的小儿子钟顺苗在读初三了,可竟然一点也不爱清洁的。木子李随口就说怎么不干净的。小孩子心中生气,大舅妈说了他几声的,让他把面盆里的毛巾拿到自来水冲,他头一罢,不听话的,大舅妈训了他一顿。木子李心中有点过意不去,如果她不说就会没事,多嘴了,小表弟就挨训了。有点后悔,还是少去外婆家,也不见得会有改进的,还是照样要想的。凝视着白云和绿树,心中很多的感慨,是啊,盲目的崇拜是不会有结果的。小姨真得很忙,周虎子什么也不懂,有点脏,真想去帮他洗个澡,可还是没有洗的,不让洗,估计是妈妈洗最放心的。

后来蒋国昶又给木子李看:关于“影子”的推理

现在凭我仅知的点滴,来分析一下故事的大概,故事的情节属于真实,但有必要的虚构,尤其是在刻画人物的形象方面,关于心目中的“影子”确有其人,也有其事。只是在刻画人物的性格方面,而你却违背了他的性格。据我猜测,他定是一个充满热情的人,根本不会是个冷漠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你们刚进厂,也不能半年的时间内,你对他有这么深的了解。现在根据你对他的了解程度来看,你们平时的接触应该不会是很少的,但我想你也不会对一个性格冷漠的人来个频繁的交往,尤其是一个情怀初开的女孩不会对一个外表冷漠的男人接近。

另外,这个人也不可能在厂内存在,更不可能象你说的在二楼存在。我们可试着这么想,现在你既然对他有这么深的感情,换了我,当然决不会对他无动于衷,一定会想办法多接近他,有些人也会产生一种反叛思想,想以跟别人的频繁接触来增强对方的醋意,但据我平时的观察二楼甚至厂里的这些象影子的人,并没有因你我的频繁接触而感到十分震惊的人,难道那影子对你的反叛行为会无动于衷吗?难道他也具有非凡的掩饰能力?不可能,一个男人,包括我本人在内,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的忍耐心,假如连这他都能忍耐的话,那么除非他是愚夫,连男子最起码的阳刚之气都已失去,而你也不会每次出去,有时都玩得尽心而归了。难道这是你单方面的感情而已。

所以从上述情况来看,这个人必须应与你有较多的接触,否则以上之事将不存在,但厂里与你接触较多的男人,除了我还会有谁呢?真是捉摸不透女孩的心,尤如婴儿的脸---哭笑多变,变化无常更如秋天的云。

唉!自作自受,这可能也是我太关心你的缘故,也是喜欢刨根问底人的最大毛病。这样的人,别人很可能会同情地送给他两个字‘活该’‘自作聪明’不是吗?

看来,故事纯属于虚构,要么是借题发挥而已罢了。

送你:

孤独的滋味

有人说孤独是甜的,我不赞成;有人说孤独是苦的,我不同意。

我想说,

孤独有时像一块甜的奶糖;有时像一杯苦涩的咖啡。

孤独的人似一只掉队的孤雁,在寂寞的空中吃力地扇动着早已疲惫不堪的翅膀;孤独的人又似一头困兽,努力地寻找拼搏和奋起的时机;或者说它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你,使你喘不过气来,甚至毁灭你的一切,但它又能帮你蓄满信心和力量去排除一切干扰,战胜一切不幸。

消极的孤独,会使人沉沦;积极的孤独,引人奋发上进。后者才该是属于我们的一份天地。

有人说,你想走向成熟,那么先学会思考。我说,你想学会思考,那么先学会孤独。

孤独是杯醇厚的酒;孤独不是无聊,也非寂寞。

孤独是一首清新的小诗,独自在河边草地上听听溪水呢喃,风儿低语;看看白云悠悠,你会获得一份诗一般浪漫情怀。

孤独是一片自由天空,一个人的时候,尽情地想象一些遥不可及的岁月和一些甚至无法实现的梦,你的心将变得无拘无束。

孤独还是一杯醇厚的酒,喝多了会醉,但若饮上一口,你会回味无穷。

孤独感人皆有之,在人类的情感之中,定是最深沉的,也是最叫人难以忍受,却又是最难以消除的感觉。但是,孤独却给人一种宁静的境界,一种凄凉的美感,孤独之中最能感觉到完整的自我。

很欣赏这句名言“所有那些品质高尚的人都是孤独的---而且必然如此。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享受自身环境那些一尘不染的纯洁。

木子李觉得蒋国昶的文笔真得好,写得字也是很漂亮,看着也是赏心悦目。不愧是一个高中生,文学水平这么高。不进大学深造太可惜了。他道也是热心,给她分析,给她建议。他说对了,仅是单方面的感情而已,木子李不相信,也不想进一步的发展,一年了,为什么没有表示。算了,即使他表示了,两个人会更难过的。还是大家平静地相处好。木子李发现,说伤害他,不如说是伤害自己。看那个沈兰花穿得挺漂亮的,可她有一技之长吗?人也长得不错的,白白胖胖的,要像她一样吗?木子李觉得还是看会儿书好。

一个人游游荡荡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走过森林,来到小溪边。那里的鹅卵石很多,赤脚趟过小溪,来到一个拐弯处,走进一个市场,有一层楼房很特别,抬头凝视,有人打开了窗户,木子李惊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不是沈国涛吗?木子李想挥手高叫,谁知沈国涛也看见了她,只淡淡的一笑,木子李的心刹那黯淡下来,无精打采了。历尽千辛万苦地寻找,换来的却是一场空,好不懊恼的。下雨了,一个人走着,突然头上有一把雨伞,旁边站着沈国涛,笑眯眯的看着她的,木子李的心又浮上来了,紧紧拉住他的手,两个人共撑一把伞,有同学在指指点点的,她一点也不在乎。又一起去打台球的,很是开心。醒来时,已经4点多了,外面还是漆黑一团。回味着梦境,也不知意味着什么的。

想着不会再对别人说起那心中的感觉,因为那也是无聊的做法,根本不可能解决问题,一切都还得自己解决的。蒋国昶是个热心人,他会说话,也是甜言蜜语的,同时拥有了两个人的秘密,他还说听过忘记,写过也忘记了。木子李觉得还是少说为好。是啊,干吗要认真呢,在木子李生命中,虽然有许多事件难忘,但大多数会随岁月而淡去,就象这次的事件,喜欢一个人,刻骨铭心的相思,没有花香没有醉语,留下的只是深深的自责。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不想再去触动那个禁区,要让它封闭起来。比我小的人不会去多想的,比我大的人也不会去深交的。

自从看了木子李的零碎感想后,蒋国昶来得有点多了,有一天有点迟了,还上来,惹得沈利芳在背后说他有神经病,木子李想一口回绝了,不要帮忙了。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本来平静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神经质了,又变得无助了,又有点多愁善感了。想着为什么要有心事,为什么要和自己过意不去,为什么要闷闷不乐,为什么要让脑子思考那么多的问题,为什么要变得软弱,为什么要发愿后推翻,不,不要,不想去伤害别人,也不想伤害自己。讨厌别人以为掌握了别人的秘密而可以主宰别人,这种人最可恶的。想到这儿,又显得平静了。这一切都是自己惹出来的烦恼的。

那天早上醒过来,只感觉全身没有劲,天还蒙蒙亮,木子李抬头一看,表已停了,唉,谁叫她昨天懒得拧发条,那时的手表基本上每天临睡前要把发条拧紧的,一天不拧紧就会停的。于是起床去杨易平那儿看手表,她睡得真香,没有去打扰她,顾自去拿手表,刚拿到手一看,她的手表也停了。恰巧此时她醒来了,木子李说:

“看一下你的手表时间,也停了。”

“嗯。”她复又睡去了。

离上班还差十五分钟的,木子李在座位上徘徊,去还是不去?不去吧,受不了折磨;去吧,又怕加深思念,一仰头,去,管他什么事。

走近了沈国涛旁,呆立了五六分钟的时间,他有满腹牢骚发,说明烟不讲理,要他开机床的。木子李替明烟辩护,说那是工作需要,可不久发现那是没用的,便沉默不语了。因为他也是说说而已的。

吃中饭时,杨易平对木子李说早上给你吓了一跳,差点叫起来了,以为老鼠在咬东西。木子李说我也吓了一跳的。两个小姑娘开心的笑了。

有时上班时就是要生气,关于那个空框子的事,老要和人争论,这不,沈国涛把那个齿轮给拉进来了,木子李开口就是很响的声音:

“大夜班的,怎么这么懒,明明有空框子,偏不放,那就退还给你们。”

“你干嘛这么凶的,他们中班也没有放好。”

“不管中班,你们自己放好算了。”沈国涛没有说什么,把他们大夜班的齿轮串好放好,又把中班的拉出去了,不一会儿,又串好拉进来了,随手拿了一把洗衣粉,笑嘻嘻地说:

“不心痛吧?”木子李见他把齿轮放好,心中本来高兴,见这样,详装生气地抡起拳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尴尬的一笑,便放下了手,一旁的蒋建山说:

“怎么不打下去?”木子李假装没有听见,顾自忙着。他们出去了,不一会儿,沈国涛又来借板手,应小水不在,便帮忙去开了门的。刚巧他的伙伴沈飞伟也走了进来,他们两个戏谑的动手动脚,木子李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了,沈国涛说:

“你笑什么?”

“我一看你,就觉得好笑。”

“笑我傻乎乎的?”他用低沉的声音说,木子李有点心动,这句话以前是说她的。

“不,不,没有这个意思的。”他们出去了。木子李也回到自己的中间库了。于是一天的心情也是高兴的。

沈国涛又走进来的说:

“有502胶水?”

“有。”木子李觉得自己是柔声细气的,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禁不住问:

“你在做什么?还不去休息?”他有点黑的脸上渗出一层汗来,没有回答。木子李拿出已经开封过的502给他:

“你拿去好了。”

“公家的东西这么大方。”

“谁叫你是我哥。”木子李白了他一眼。他很是心满意足的样子,笑咪咪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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