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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给同事提建议不要待人太热情(1 / 1)

听着那善解人意的徐师傅也在发牢臊的时候,木子李深深感觉人的性格都是由多方面的因素组成的,最要紧的是在什么时候能够表现出什么样子来。明主任不在,她一切只有硬着头皮承担下来,不管其后果如何。可是她表现出是优柔寡断的样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她想了好多天,还是抓紧做这个好了,做服饰和服装。她还发现人在特别忙的时候,特别容易露出人本来的面目。那个周新星问了她好几次,她顾不得回答他,他有一种受委屈的样子,哭丧着脸的神情,他顾自去干活了。那一次,童斤良拉车子,别人也要拉,又是近乎哭丧着脸的样子,一种老态。于是她醒悟到人特别在紧张的时候,要保持镇静,思索着会帮人度过难关的。

这天蔡佩元的车床和童斤良的车床活碰在一起了,童斤良的车床中间盖车2不好车,到蔡佩元那儿的车床去车了,而蔡佩元自己也要车的,于是来找明烟了,她问:

“什么事情?”他说:

“你不能解决的。”她恍然大悟的样子说:

“是车床的事?”

“是的。”木子李问了他好几遍,好车的话就这样车好了,惹得蔡佩元有点发火:

“好车的话,我还会来说?”木子李便去找朱平了,朱平说:

“那就换一台车床好了。”她呀,真是傻透了,一点小事也用得着去扭扭泥泥吗?去车床陈律枫那儿,那么冷冷的,她有一种委屈,管他什么事,又有她什么事,她活着就要独立自主的。她看过一本书,最好要培养二种爱好,要么去培养一种植物,要么有一种爱好,她什么都感兴趣,但从明天,开始选择一样好了,那就是跑步好了。到时管得上别人说什么,走自己的路,不后悔。对于别人她总是有太多的羡慕,明明起先想好的事给别人一说,极易变卦。明明想好了去数控车床车100型给杨树钢说,说是不知道,又转换主意,用不着害怕什么要骂的。要紧的是提高自己的组织能力和独立能力,吃一堑长一智,会习惯起来的。

早上听别人讲起那个赵海平调到办公室去当会计。木子李听了心中一惊,别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目标,而她呢,真是笨蛋一个。应考虑自己的能力,不会安于现状,永远也不会。因为安于现状,所以才会发胖,讲话总是顾头顾尾的,没有一点气魄。事实上有许多事情总是纠缠不清,越说别人越糊涂,不说,给别人一个思考的余地,大家心境也会好些。听阮师傅讲昨天问她砂轮轴要不要蒸火,她回答地模棱两可,他听不清楚,结果没有蒸火,中心孔没得打了,那个周新星老是问她,害得她惹上一肚子的火。既然是她的责任,就承担下来,不要推三倒四的,不要逃避。

这几天够忙的,忙得人也昏头昏脑了,人际关系也够紧张了。真想不清别人会怎么样看待她。她想家,想爸妈,想哥哥,在这儿感到闷极了,饱受委屈,觉得工作一点也劲,还常常乱说话,弄僵人际关系,真是傻蛋一个。早上实在是不愿起床,起来后又想睡下去,硬自撑着起来,才觉得好受些,起来后便去外面呼新鲜空气。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机会为自己获益呢,象她这样接触的人比较多,为什么有时会大声大气呢,算了,每个人都要有烦恼,反正要招呼大家的,还是小声点好。以后要学着温柔地对待别人,那边老是有人叫她胖子,听了生气,生什么气,本来就是事实的。身体胖没有关系,要紧的是心里别变态,世事变幻无常,还是要活得潇洒些,别让自己觉得累。在这儿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想到家里去诉苦,不行的。还是装作没事的样子好了,各种烦恼会趁机而入,还是不能放松警惕的。有时张嘴闭口地骂人,会很后悔的,算了,以后还是少开口几句好了。曾经有一个友人说过,一个厉害的女人谈对象了,会变得更加粗野,这道是真的。谁都喜欢接近弱小的事物,会激发人的同情心的。象那个陈武秀,人道长得也不难看,可她张口闭口就‘生肚’的乱骂,别人早已闻声而逃,谁还愿意交朋友呢。这副野蛮的样子真让人害怕,有时木子李发现自己也是这样,以为这样越发可以表现自己了,要温柔地对待别人的,不要开口闭口骂人。今天也是哥哥去绍兴培训报到的日子,很想去见见哥哥,可偏偏要加班,该死的活儿真烦。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欠杨易平的500元还没有还,惊出一身汗,睡在床上,又是风又是雨,玻璃窗上乒乓作响,木子李有点害怕,感觉飘浮在水中无依无靠,昏昏沉沉中复又睡去了。

木子李总爱多嘴,当着朱有伟、陈律枫的面,说杨立明人长得冠冕堂皇,写的字却是扭来扭去的,杨立明一声不吭,她发觉他的脸红红的。她猛然意识到她讲错话了,真蠢,以后不允许说别人的坏话,尤其是当着别人的面说某人的不是。她也爱表达自己,在那么多人当中,说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还夹杂着一些土话,拉响着喉咙,也是一种蠢。发施工单的时候,还和别人打趣,好了,以后还是沉稳点好。她是不愿多事,可常常因为脑子转不过来的。瞧,明主任说:

“100型头壳锉毛刺我改过了。”木子李起先听不清,多问了几遍,对方很是恼怒地说:

“我还是你知道?”于是她便也不说了。明烟就是这样的脾气,总是讲别人传不清,不过记性的确是惊人的。木子李相信自己多几次也会锻炼记性的。记忆也是靠锻炼出来的。因明烟说陈律枫常到中间库来,于是她便开始留心起来,说真的,她觉得他好看起来了,不再觉得粗犷了。她的意愿并不在这儿。不会去吊别人的胃口,虽然对别人有好感,有时她倍感孤寂,多想找个人聊天,但她还是选择了一个孤独算了。陈法则总是好久才给她信,不会赌气和别人交朋友。但她也不会心有所期待。生活中她不会等待,会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颗心。

吃晚饭的时候,她故意和别人大声地说笑,女孩保护点风度不好吗,褚文军一提起他们男孩,她就特别反感,总是大声打断他的话,女孩,要有礼貌呀,难道不会温柔点听他把话讲完吗?还有在下班的时候,她总是直着喉咙乱说话或是不甘寂寞唱着歌,以后也要少唱了。她多么想家,知道哥哥在外婆家,可要加班,总是自言自语要去外婆家。还对陈律枫说:

“今天加班,得找个藉口去外婆家。”结果没有去,可同时也醒悟到,陈律枫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去对他讲,真是一个傻女孩,理智点,别去惹什么麻烦的。还有以后不要念个不休,要文静点,也不要大着喉咙讲话了。

这天一上班,明烟开始计考勤表,因为又是两天过去了,木子李担心她会忘的。便记了上去,有些人她知道,有些人她不知道,便先勾上去,想着等会问明烟。明烟在念:

“不知道的怎么胡乱写上去?”她没有吭声,等明烟写好后,才解释说明,明烟才改变了语气,比较缓和地说:

“你记好也一样。”她就特别容易感动的,想着以后知道的会尽力去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好。下班后,木子李向明烟请假了说:

“先上楼去了。”满口应承了,木子李说:

“去外婆家拿钱”明烟听了很是惊奇,但也不再说什么了。风风火火的骑车到外婆家,外婆正躺在床上,外公还在地里收拾菜,外婆嘴里说着:

“不要去做了。”可心中却又心痛外公,也是拼命去做的,结果累倒了。木子李帮外婆捶腰了,二舅妈家正在蒸清明果,二舅也在说:

“让你外公外婆不要做了,想得开些。”话是这样说,但还是帮着去收菜的。二舅就是这样,心眼挺好,可也是要说出来的。三姨也太累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二舅妈说:

“要去拿一件棉袄来的。”于是木子李去楼上拿下来一件棉袄帮着盖上。谁知三姨睁开了眼,木子李最怕人忽然醒来,还好,三姨复又闭上了眼睛,二舅妈说:

“木子不象姑娘样,风风火火的。”她就是笑。很快就回厂子去加班了。也没提钱的问题。陈律枫帮着她一起数轴,她心中很愉快,和这个大男孩相处很是开心的,他有极大的官腔瘾,也很愉快地和他交谈,但不久她就不高兴了,别去得罪别人,总是禁止自己和别人友好相处,难道除了爱情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交往了,坦诚地和别人相处,以诚为本,并不是象别人所说的那样玩弄别人的感情。

有一次下班后木子李兴冲冲地回家了,吃着饭,刚巧哥也来了,爸问起他钱的事,哥说:

“借了二百五十元。”爸说:

“借二百元够了。”哥哥说:

“不会乱用的。”爸还在说个不停的,哥哥提高了声音,啪地把钱摔出说:

“不是在这儿?我不会乱用的。”木子李发现爸的脸色变得很可怕,一改平时的温柔样,那么可怕地看着哥哥,她的心跳得厉害,怕爸会出手打哥哥,爸总是没有做出什么,妈妈连忙说哥:

“怎么这样子的?好好说。”哥闷头吃饭,木子李又心痛哥哥,怕他吃得会噎住。后来哥哥挑比较轻松的话,爸的脸色才缓过来,后来爸出去了。妈劝哥:

“要懂事,你爸身体不好。‘她心中一片茫然,着实悲哀,她只需要一个和睦的家,会奉献一切,会体贴,会善解人意的。后来她去叫爸爸来,当着许多邻里人的面,依然把手挽着爸的臂膀,他们笑她,她才不在乎,爸爸和别人聊天,她就是开心的,她希望爸爸快乐。看电视很迟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便起床了,去山上摘映山红。坐在青石上,唱着歌,注视着远处的公路和田地,头上是白云和兰天,挺拔的松树,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烦恼,她滴下了两滴泪,家中就是一团糟的。当她把工资交给妈时,心中升起一种自卑感,看别人可以开开心心的交朋友,买衣服,她能拥有什么。难道穷人就没有朋友了吗?她的思想好狭隘。赵小于说:

“真没有劲道。”她竟然说:

“我有一个同学,比你更受挫折,但他从不抱怨,我很欣赏他的为人。”殊不知这个同学也是她很想接近的。她算是服了陈法则。三封信中都写有杭州的地址,本来她打算不给他写信了,可他在她快要忘记的时候给她信,于是便取消原来的主意,给他写回信。这个男孩子,在初中时交往半年,他是初二转学来的,有一次写作,她写得不错,老师当范本读,过后,他说他曾看见象这样的文章,她的心中很是生气,明明就是她自己写的,却被说成是抄别人的,她不禁拉响了喉咙,和他吵了起来,当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过后这件事对于她来讲记忆很深了。现在,有点想着他了,但愿别让她陷进去。回厂后陈和东叫住她:

“木子李,有清明果给你带来了。”她很是感动说:

“谢谢你呀。”小伙子不好意思了。她买了书就是要夸夸其谈的,她永是纸上谈兵的赵括,就是哥哥常要说她的话。

赵仕军坐在她的中间库里,她又鬼神差使似地对他说到钱的事情,唉,小姑娘的口子干净点好不好,为什么她就是要多说几句的,难道不知道这样会降低她的身份,真得要学聪明一点的。赵仕军说:

“厂子里最好不要求靠。”

“为什么?”他很是不开心地说:

“这不用讲出来的。”她的心一抖索,心中叫道‘我懂,你要我学会保护自己的。’他又说:

“你别傻了,钱不要交进去,要自己存起来。”她点点头,其实她心中很明白,可她为了让爸妈开心点,宁愿自己是个穷光蛋的。在厂子里,按她的个性是不愿长呆,也要走走自己选择的路,生活,看别人看电影、泡舞厅,去滑冰岂不是活得蛮潇洒蛮开心的。可是她不会过这种生活,她认为这是在扼杀生命,她浪费不起这个时间,人这么短暂的一生,永远是求知和创新的一生,而不是享受的一生。这是命运赋于她的。

她实在是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样子,和蔡燕去逛街,走得好累好累,后来去江边休息,河水流动着,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恍动着,但永远碰不到一块。她在心中微叹一口气‘沈国涛,你过得好不好?’看别人活得满身轻松,而她呢,却是负担累累,明知道去逛街是违自己的心愿,可也要去放松一下的,整天想着放松自己,一味贪玩下去,不行呀,真得会一无所成的。她追求的并不是别人爱她,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的。为什么她总不能克服隋性,也许是太放纵自己了,晚上要加班,心中着实不愿,她喜欢看书,但没有办法,强打着精神上班。

这天不知怎么回事,赵仕军和一个泥水匠打了起来,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满脸的杀气,一手抓着对方的衣领,一手指着说:

“你到底有没有拿过?”那个外地人讲着方言,赵仕军说:

“还要说没有拿过?”一脚就踢过去了,有人拉住了他,跟着劝散了。那个外地人还在说着话,赵仕军又火起冲过去了,对方转身就逃了,撞到一个女孩身上,赵仕军抓住了他,又打出手了,那是个小个子,没有还手,长得小。赵仕军用脚踢还不过瘾,‘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血从对方的鼻孔里流出来了,食堂里的职工都为之憋气。这时,王小琴走了出来,赵仕军才住手。他身上全是泥巴,气冲冲的样子,看样子当时他是在不高兴的时候,那个外地佬冲撞了他,故此打了起来。赵仕军这家伙好可怕,打人不要命,又狠又凶,他的那一位,如果遭他那样,只好上吊了。不过,这个大男孩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事后,两个人都受到处分,罚钱了,其中的事木子李也没有再去问。赵仕军也没有跟她来讲。

这几天她又感到无聊了,在无聊中打发时光,三年过去了,她还在寻找,在爱情上,她仍就是一个流浪汉,一切都一无所有,本来拥有纯情,却失去了。晚是又是吹笛子又是弹吉它,可是爱好太杂,不能专心,仍就是一无所有。记得那一年喜欢一个男孩,却始终不能去告诉他,待他离去前的几天,才去说明,一点也不觉得后悔。一次感情的创伤,让她明白许多事情,生活中有许多事情值得她追求和留恋,把对他的祝福深深埋藏在心里。宿舍里杨易平和戴志力那么亲密地谈笑着,当然她不会去打扰他们的,杨易平不说什么,她也不会去问什么。一向亲密无间的朋友,也会有冷淡的一天的。有时候一点小事也让她难以释怀。真的,她梦想过许多东西,有的转眼就过,有的老早就发生可仍就象昨天发生一样,一想到沈国涛她的心就会悸动起来。去看电视,上海滩,只看了一个镜头,那个程程一个人走在街上,寒冷的天,文哥给她送衣服,她感动地说声‘谢谢’,本来文哥要送她走,她说一个人走走好了。结果她走着,文哥在后面注视着,两个人互相打架,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杀死了,程程吓得呆住了,睁大了眼睛,文哥冲过去,抱住她,转身就走,程程惊疑未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

“死了人,怎么当局不管。”文哥借题发挥说:

“这是很平常的事,有一天我也会横死街头,只不过是迟早的事,谁要是嫁给我,谁就会做一辈子的寡妇。”那文哥极有责任感,于是她升起了想要和人聊这部电影的欲望来。

她这个人思想转化是很快的,仅仅因为昨天看了《上海滩》的一个镜头,又象犯傻似的。上班的时候,站在褚文军旁边,依自己的个性说话,说:

“上海滩这部电影那么好看。”他说:

“文哥对于恩怨不怎么在乎,他只一心想出人头地,那个程程对他甭提有多痴情的。”她的心中一阵默然,为什么她总爱犯傻,站在那儿有些时候,有点委屈自己了,别太轻浮了。褚文军说:

“别看电视,会死的。”看着他满是青春豆的脸,心中升起一种自卑感来,心中微叹一口气,感到很是孤寂的。

下雨天,突然很是冲动,戴着雨伞去外婆家了,时间已经很迟了,仍就是去了。呆在宿舍里,觉得很闷,明知道现在去外婆家,外公外婆要不高兴的。算了,去外面骑一回也不要紧。外婆家早已熄灯了,没有进去打扰,便骑车又回来了,再是看书听收音机。杨易平和戴志力在聊天,很是亲密的。说真的,情愿杨易平开心起来。躺下后,想了许多,更多的是她的未来,如果再这样下去真得会一无所有的。她要发疯了。

她这个人适应能力较差。吃中饭的时候,问蔡燕:

“有没有凳子了?”

“没有了。”她当时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便对杨易平说:

“到宿舍里吃好了。”杨易平说:

“怎么啦?不是有凳子吗?”是的,是有凳子的,就在蔡产的旁边。坐下后,一时闷闷不乐,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实在是很吃力的。但看到蔡燕开心的样子,她隐藏了不快,仍就是一副随和的样子,但她知道,以后,会和蔡燕保持距离的。他们思想和她的不同。吃过中饭后,看见杨树钢在看电气原理图,她发现自己总是那么大声大气的,一副粗野的样子,女孩子这么粗野会没有人要的。温柔点好了。

她这个人怎么啦?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随口就骂人。瞧,快下班的时候,去车床那儿,褚文军他很放肆的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想也不想随口就说:

“恶心。”他坐下后对杨易平说:

“本想分瓜子给她吃,谁知却听了她的骂声。”她的心中就暗自叹息,这么个态度干什么。戴志力下班后也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就是讨厌这种亲密的样子,真的,也许是她太保守的缘故,怕会被别人指作轻浮。她觉得自己生活的一团糟,但她更奇怪的杨易平的态度,人说恋爱中的人儿会变得温柔,杨易平这家伙有点反常,脸上时常是一种冷漠,人固然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不爱的话,总要拒绝的,就觉得很是虚伪。杨易平不向她来说,谁爱管闲事。相处在表面的朋友,只能是暂时的。

这天木子李显得特别开心,真的,多少个日子迷惑,终于振作起来,不再迷失自己了,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哪些里还有时间去胡思乱想,真的,活着就要追求,就要奋斗。她忽然厌恶自己过去的生活,在吃中饭的时候,总是和别人吵吵闹闹,要么吃零食,浪费了时间,实在是太可惜了。在这个时候,还是多看点书,充实自己的内函好了。那么早睡了也太可惜。是的,她曾说过时间是靠挤出来的,可是她作为时间的主人还是奴隶呢,这就让人有点想法了。明烟这个人从来都是很平静的,今天她特别关心,问起木子李的情况,也同时问了她哥哥的情况,咦,明烟从来都是为自己考虑,怎么会关心起别来来的。她也很小心地和她谈着话,她知道有时她一个高兴,会把许多隐私说出口的,看样子,她这个人就是特别容易上当的。应小水交了女朋友,时刻都是满面笑容的,这家伙也是很坦率,能有这样一个同事,她的确也是幸运的。她也很任性,在应小水面前,她就是有一种顽童样,管他呢,她去车床边笑着对褚文军说:

“褚文军,我提一点忠告,对别人别太热情,要保留一点。我记得曾看过一本书,书上讲一个男青年,别人给他介绍朋友,他对人很热情象火一样,结果谈了几个,别人都离他远去了。他有点心灰意懒了。后来又有人给他介绍一个女老师,他想着别人条件好,不会看上他的,抱着随便的态度,结果呢,他们结婚了,这个说明对人不可太热情,慌兮兮的。”他说:

“做人真没有味道。”

“怎么没有味道?”

“如果活着仅仅为了交朋友,那生活的价值,追求也太低级了。”她笑笑就走了,听得他在后面说:

“谢谢。”她觉得褚文军不再可憎了。她觉得自己热爱工作,热爱生命,真得是无权作贱自己的

这天一上班,明烟就问她:

“你怎么昨天没有关灯?”顿时她傻了眼,暗自责怪自己昏了头,忘了关灯,早上又睡得迟了。简直有点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听了那个杨树钢还是单身时,心中感到非常开心,得意。他有才气,至少在她的眼中是这样的,和他接触也挺有意思的。那天吃过中饭,她去找那个郑昊然,他没有人,便和占师傅聊天,说:

“想找一根电线的。”那个杨树钢坐在登子上,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在犯罪,是在浪费时间,看他每天吃过饭后和别人聊些无聊的话,真是一种浪费,她特别爱惜时间来了。对于厂子里的男孩从不抱什么幻想,工作这么忙,扼杀了所有的梦想。在那儿忽然间她感到自己的心大乱起来,不能正常的跳动,不禁感叹书上的描写了,什么芳心大乱,什么芳心微颤,看样子,是这么一回事。赵小于和马军浩两个人吵架,书生气十足的马军浩是车床新进来的,总是那么一副女人样,斤斤计较的。赵小于得理不让人,两个人东一语,西一言的。陈律枫坐在桌子边,这个男孩比较豁达,也有心计,也很善于劝说人,他说:

“赵小于别吵,反正明主任已经知道了。”这里可以看出陈律枫较成熟,而赵小于仅仅长就一双深邃的眼睛,比较莽撞的。金工车间的男孩各有特色,为了工作问题,她会和他们打得火热,但私下里,谁也没有深接触。她那么高声地尖叫着,赵仕军本来是有说有笑的,说什么去抱□□,抱得紧些,粗鲁不堪的话语,他说话时而嘻嘻哈哈,时而又沉下脸来,她心头烦恼,沉声说:

“别说,以后不会和你吵了。”后来见他不说,也瞪着个脸,便又说:

“对于我说过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只是乱说的。”他说:

“哼,我在乎什么。”这个男孩就是奇怪,沉下脸的样子够慌了。如果一生和这个男孩相处,得处处小心,那生命岂不是无聊了。她出乎意料地说:

“我又不嫁给你,轮不到你来在乎。”他满面笑容地说:

“老婆自己讨的,要在乎的。”后来他又来领东西,那个沉着脸说:

“木子李,哪个砂轮轴要去淬火。”她也一本正经地说:

“要么不说,说了就要态度好。”

“你这种人,我捧你干什么?”

“谁要你捧?”她有点口吃,心中暗自叹息,如果她长得漂亮一点,动人一点,那么也会自我满足一点,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凶好凶。女孩为什么要如此强的个性,盛气凌人,会没有人要的。温柔点好了。凶的可怕,男孩都避开了,男孩碰到都是强劲的对手,他们需要一片温柔的天空。生活总有那么一点虚伪,真的。睡在床上,又是难以入睡,一方面为自己悲叹,另一方面又心疼的要命,每当想起那过去的一幕,她的心不禁心悸,心微颤起来,觉得胸口被闷住似的。呼吸困难,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醒悟到一开始认为不可能的话还是少去惹烦恼的好。她并不想怎么样。

去外婆家,到二舅家吃了一片菠萝,坐在他们那儿,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无法使自己自尊起来。看了一会电视,真奇怪二舅什么时候也会赞美别人了。对于二舅她总是有太多的惊畏心理,她二十二岁了,一切都还是个零。该如何办?对于别人的一切,她虽然羡慕,但绝不嫉妒。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心中实在是充满了孤独感。白天,她笑容满面地和别人打着招呼,别人以为她活泼可爱,可那是工作时间,到了晚上,一种巨大的孤独会袭击了她。算了,孤独有什么可害怕,古今多少有名人士谁不是从孤独走向辉煌的。又想起今天三点的时候,应小水叫她去吃茶叶蛋,很是感动,有一个朋友惦记着她的,他有了女朋友,衷心地祝福他,愿他永远幸福。应小水和别的男孩不同,他有责任感,重感情,真替戴志柳高兴,拥有这一份真实。

这天回家了,早上五点钟起床,因要骑那么远的路,不敢贪睡。妈也那么早起来,给她烧了早饭,其实在心中真得很感激妈,昨天下班骑车回家,路上碰到一大群男孩子,和他们谈笑着,比赛着谁骑得更快,她发现人不可以闭关自守,要和人家多接触的。他们问她在什么地方工作,只是偶然遇到,又何必打听得这么清楚,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到了家里,哥哥也在,因路赶得急,胃有点疼,吃了一杯开水,再是吃饭,在不知不觉中就是吃了好多的。又看电视,仍就是一副顽童相,那么尖声说话的。唉。

上了班,到毕家定那儿去,他问她:

“五月一号干什么去?”她没有回答,反问:

“你们干什么去?”他说:

“我们哪儿也不去,要大洗衣服被子的。”她说:

“那上中班的时候不好洗的,放假时带你孩子和孩子妈一起去游五泄。”他说:

“上中班的时候,我要睡觉的。”

“那你更累了。”

“等到你成立了小家庭,你也会品尝这滋味的。”

“看到你们这么累,我都是怕了,不交朋友了。”

“那是不可能的。”他谈起试婚这个西方社会的名词,说是有道理的,又说离婚弄得两个人名声都不好。她在心中微叹一口气,这是沈国涛心中的大哥哥,过去相处的日子是很好的朋友。有蔡芳梅的来信,让她觉得很是高兴,重又恢复以往的样子。

她在一阵冲动时,竟然不顾及女孩子的尊严,在斯光雨面前和应小水强辨起来。唉真是的,和斯光雨有什么好争吵的,她的脑子就是反应太迟钝了。她去外婆家,姨妈和姨父们都很热情地问她身高是多少,她有点迷惑,在平常他们可不会这么热心。后来才明白,原来有一个男孩的妈妈来问她的情况,他们都说那个男孩子人老实。她在心中叹一口气,如果为了安逸的生活,那她宁愿孤独的一生算了。也在心中觉得发笑,想不到对于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孩,会大起来的。她想听收音机,外婆说要停水。只好先去拎水了,后来二舅妈也来帮忙了。和外婆外公一起吃晚饭了,吃了一片千张,可能是放得有点久了,她吃着有点发苦的味道,唉,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她还要去白吃。回来后便洗头洗澡,她感到孤独且自卑了。要走出这漩涡,只有运动了。想着昨天和杨胃昆说好一起去跑步的。让他好早点起来的。她知道他不一定会和她一起跑,但相信他会起床跑步的。终于起来一个人去跑步了。

她很是欣赏兵书上的那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是她做事总是颠三倒四的。那天陈国请她看电影,她当即很是爽快地答应下来了,可转面一想,不妥当,既然说出了口,那就这样吧。吃过晚饭后,便换好衣服,以为陈国会来叫的,后来看他没有人,便又走了上去,刚坐下,外面有人在叫:

“木子李。”

“哎,来了。”。她应了声,便拿了眼镜和杨易平一起去下去了。路上骑车,并没有象以往那样开心的,碰见了小姨父和三姨父在装纸箱,便也装作没有看见,要不然,肯定会说的,况且在这儿工作,千万别得罪他们。他们倒是看到她了便说:

“你爸和你哥刚刚回家。”木子李装作很要紧的样子说:

“我有事到城里去。”便骑车走了,说真得,她并不想让流言飞起的。一到电影院,买了票就进去了,陈国到底也是一个忠厚的人,一点也不会讨女孩的欢心,见她有点不高兴,也没有说什么的。她只是对待大哥哥一样,只是看电影,也是开心的。回厂后,她累极了,不一会儿就睡了。

起床后,想着自己也真得是够放纵的。其实是感到太孤独了。穿上较好的衣服,可以恢复一个人的自信,因为洗了外套,不想穿那么厚的教练衫,便穿了一件大西装,开口很大的。下面穿着一件西裤,脚下因为布鞋太脏了,穿了一双皮鞋,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连车间也不敢下去了,真是有点傻了,觉得她就是窝囊样的。上班了,去陈律枫那个看他修夹头,也不时说着话的。这个男孩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细腻的心,她随口在说昨天的电影很好看,他说:

“那今天一起去看?”

“才不去看,看两次有什么味道。”他笑着说:

“不对,和我一起去看,味道不一样。”他显得很是自信的。她才不会这么傻的。

她说的话,象没有说过似的。本说不回去,可仍就回家了。惹得杨易平:

“以后不用说那么想家了。要你去的时候你不去,中途又说累得要死。”看她那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心中发誓,以后不会说那种无聊的话了。木子李回家,因为下着大雨,哥哥没有出车,爸妈总也睡不着觉,那么有精神压力,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她在无意中扭过头,看见妈那张脸上,昔日的丰华早已褪却,削瘦的脸上岁月已留下了痕迹,有了些皱纹。她在心中默地说‘妈,你真不容易啊。’家里总是不和睦,仅仅借了钱,爸就忧郁了,说真的,和爸接近起来,人真得会闷死的。他总是闷闷不乐,眼睛里是那么地愁苦,过去的自信早已不复存在,那么心灰意懒了。她一个劲的逗爸开心,其实她累极了,心在哭,口中不停地说,可是爸始终高兴不起来,她论古道今,爸还是那么忧郁的。她也实在是害怕。晚上睡在床上,脸不洗,脚也不洗,裹着被子,耳听天雷般的打呼声,想到了沈国涛,心情极其恶劣,不禁恨声地说:

“怎么回事?”想想妈也真是伟大的。爸这个人这么聪明,这什么要让妈这么牵挂的。

下大雨,本来到一个中年妇女,说借光一下,可那个中年妇女沉着个脸,便不去打扰她了。问了旁边那个中年男子,挽着他的胳膊,和他开着玩笑说:

“象一对父女。”他说:

“我最大的女儿二十二岁了,三个女儿。”她说:

“太好了,三朵金花。”他接着说他大女儿的男朋友家怎么样,又说三个女儿很漂亮,又说起自己是包工程的。于是她便说:

“你这个爸爸那么有能力的。”他很是得意了。

到了外婆家吃晚饭,帮外公递砖头,拌沙灰,挑沙,汗都出来了,而后又去大舅家吃米花,还象个小女孩一样的。听别人说她,还是很开心的笑了。是啊,这她不会改变的。小舅也回来了,去二姨家了。于是和表弟们一起去二姨家。刚走到门口,看见二姨家的两个女儿,姚春玉,姚春珏来了,回来的还有二姨和小舅的。她叫了二姨,却没有叫小舅,小舅打趣道:

“木子,小舅有没有叫过。”她吐吐舌头说:

“叫二姨要紧的。”姚春玉总是那么活泼,那么自信,她的穿着也是很注意的。她说:

“木子姐,你怎么这身打扮的?”她穿着着一件竖条的衬衫,下穿一条喇叭裤,脚下一双皮鞋,因她长得小,姚春玉说:

“看上去象是没脚的。”又说她的衣服上有一股味。她说:

“那是茶叶的香味好不好。刚去采茶过的。”看对方那么活泼,她没有说什么的,保持着沉默的。二姨说:

“木子象姑娘样了。”其实她很会吵的。只不过,今天不想说话,觉得很累的。姚春玉说:

“我是外向型,木子姐是内向型。”于是大伙去逛街了,六个人,三把伞,小舅,木子李,大舅家的两个表弟,二姨家的两个表妹的。逛书店,逛商场,买书,买磁带,买零食。大家各自挑东西,木了李不挑,因为她自己会挣钱了。回来后,下着大雨,她和小舅一把伞,她抱着书,小舅拉着她,她最爱看小舅的嘴唇,有棱有角,薄厚相称,既是感情型的,又是理智型的。笑着问:

“小舅,何时带女朋友来呀?”小舅说:

“我要独身。”嗯,骗谁。

有一天和陈律枫说话,在嘻皮笑脸中,她在说着要怎么样交友的。他也开玩笑说:

“想研究你。”她说:

“那就别费神了。”她对于自己实在是太放纵了,晚上晒好的衣服懒得叠,被子也没有整理好,床上显得乱七八糟,更可笑的是睡在杨易平的床上,临睡时吃了许多饼干,又喝了一大杯水,睡时一副脏兮兮的,睡在被子上。唉,她真是懒惰病发了。一拖再拖把自己弄得这么个样子。得改正这个不好的习惯。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她找得好累,有人喜欢她,可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心与心的撞击火花,才是最美的。有时,很是孤独,真想找个人陪着聊聊天,可又不敢造次,怕惹下麻烦,想着这样就只有孤独一个朋友了。她也发觉自己变得好奇怪,有点神经过敏了。这天排队买菜,陈律枫刚排在她身后,开着玩笑说:

“木子李,等下一起去逛街。”

“好呀。”结果,她早就一个人溜到外婆家去了。回来后就是很自责的。以为陈律枫要责怪她,也自责着自己,干嘛那么随便地答应人家,既答应了怎么又后悔了,真没出息。心中很是闷,趁着空隙和徐师傅谈天,说起车间的小伙子们,还有外协的那几个小伙子,讲着哪一个更好看的,哪一个更聪明的。她觉得徐师傅的眼光特别挑剔,她不需要安静的环境,她要创新,拼搏,不需要老实的人,对她很好,这点是远远不够的。她要找的男孩没有定型,不需要定型,靠自己的机遇去碰好了。朋友可遇不可求,就象那句话一样‘万金易得,知音难觅’。如果硬是凑合成一块,宁愿一个人品尝孤独。徐师傅说:

“你还小。”是的,她还小,还是静心的等好了。过些年再去忙这些好了。收起她所有的胡思乱想,放下所有的负担,轻装上阵。去外婆家也不要跑得那么起劲了。一切缘份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想花费心思了。想起初中的同学陈法则,这个男孩发天发地的,作为朋友值得交,更进一步恐怕不行,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放下一个负担,真的,作为朋友,有什么事情去找他,估计也会帮忙的,她就是有点高估自己了。但愿他能拥有一份永恒的友情,他没有给她信,也不必斤斤计较。同学不通信是会陌生的。她结识的朋友不多,不会轻易放弃一个朋友的。

有一次她走到杨易平那儿,正在喝开水,抽屉打开着,她看见里面的书,发现对方的手有点紧张的样子,她心中暗笑,那本书是英语课本的,她在心中发誓,她会拥有更多的。周枫叶穿着裙子,打扮的很入时的来看杨易平,她们在同桌,她不禁想到自己,也太寒酸了,可马上又自信地昂着头,管它呢。她发现她自己总是那么声嘶力竭的样子,象今天还有十五分钟上班,和郑昊然,占师傅,还有杨树钢一起侃大山,她知道郑昊然老看杂志信息较多,杨树钢很懂历史,大家谈着什么唐明皇,什么年代,公元之分,盘古的爹,那么开心的,她第一次发现,那个陈昊然也有耐心的一面,也同时意识到自己那个声音也实在是太响了。杨树钢问她《红与黑》的作者,还有《黑与红》的作者,《十月谈》的作者,她当然只能回答前者,后者可得靠调侃了。

上中班的人来了,她很是热闹地和他们嘻笑,当着明主任的面,以后少笑几声。她没有蒸晚饭,只蒸了杨易平一个,去向陈律枫说,他随口就说吃饭吃饭。男孩的口子就是说过就好了。她为什么要去说,真是蠢。去向杨易平说叫她一个人去吃晚饭,她那么绷着个脸,笑话,又不欠她什么的。给谁看呢。他们是大人了,而她还是小孩子,两个圈子里的人。到应小水那儿去,说应小水真没用,为什么不带小丽出去玩,他竟然说起她来了,说她懂个屁。她在心中说以后对于这种事,不要再去过问了,管她什么事。少开口少说话,她仍就是她。她仍旧是脱不了一个孩子的习气,一点也没有女孩样,那么狂呼,那么声嘶力竭的。天下的人就是她最傻了。上班的时候,特别多话,穿着那个喇叭裤,一甩甩的,真够麻烦的。穿衣服穿得这么随便,女孩真得要注意一下外表了。

又要大扫除了,她哭丧着脸,她最害怕拖地,应小水帮她拖地,心中还是很感激的,承认应小水为人不错的。和陈律枫开玩笑说:

“本来叫你来帮忙的。”可是他瞪着脸说:

“自己愁都愁死了,别人都自管自擦机床的。”便不要他帮忙了,但心中对他的好感结了冰。后来他进来了,她早已恢复了原样,仍就和他打着哈哈,但不会再表现出好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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