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啊,和梁郡王相处的如何,若是好,不如就定下来,到了年纪成婚就罢了!”老夫人原本就是看重这门亲事的,巴不得快一点定下来。
“晚晴与梁郡王甚好,只是晚晴还年幼,梁郡王也觉得如此,说既然已经对了眼,那么也不必急着定下来,莫名多了麻烦,到了那时候直接结婚岂不是更好,梁郡王爱惜晚晴,生怕被外头的言语伤害,所以也说不定亲,直接过上几年以后择一个好日子就好。”
赵昱淇巴不得快一点跟谢晚晴定下来,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但是谢晚晴就是要这样说,为的就是不跟赵昱淇定亲。
左右这样的话,也不过就是问问谢晚晴罢了,难不成老夫人还去问梁郡王不成,梁郡王与老夫人就连照面也甚少打到,更别提问什么了!
至于在芳姨娘和谢晚芸的面前谎话就更加不会被拆穿了,人家可不想要让谢晚晴跟赵昱淇定亲,对于他们来说是正好的。
谢晚晴方才分明看见老夫人一说起定亲,谢晚芸的身子一颤,看着谢晚晴的眼神里面更加多了几分戒备,直到谢晚晴说完话,那样的目光才松懈了下去。
若是真的定亲了,看这个形式,只怕是那一对母女要将谢晚晴生吞活剥了也说不准。
“好,只要梁郡王对你有情,怎么样都是好的,你可是振兴家族的指望呀!”
谢晚晴一听到这话不免有一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个在一起还有这个本事就连老夫人也可以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晚晴明白,许久没有陪伴祖母礼佛了,祖母要不要往佛堂里头请!”谢晚晴说道。
“好,咱们走吧!”老夫人一见谢晚晴几天没来,倒是说起来要去佛堂里头,怎么能不高兴,当下就答应了谢晚晴,那谢晚芸在一旁杵着,就像是空气一般。
老夫人一直到由着谢晚晴搀扶着,经过了谢晚芸的身边,这才看见了还有谢晚芸这个人在。
“晚芸啊,你就先回去吧,有晚晴陪着我呢!”虽然也是带着笑的,但是倒像是勉强,只是为了不想要看出对到两个孙女有太大的差异一般。
“祖母,不如让姐姐同去,人多了热闹,就当是可以给祖母打趣!”谢晚晴这样说话倒是像是施舍一般,让谢晚芸的心里更加不舒服。
“佛堂里头哪里需要热闹,晚芸陪着我说了那么多话,只怕是也该要累了,还是让你姐姐先去休息吧!”面上是关心,其实言语之中,分明就是推脱的借口罢了。
“祖母有妹妹伺候着,晚芸告退!”谢晚芸那么大了也不是听不懂里头的意思,这个时候人家都赶自己走了自己哪里有不走的道理。
谢晚芸走之前还你往狠狠地瞪了谢晚晴一眼,谢晚晴依然还是泰然有说有笑的陪着老夫人到了佛堂里头。
“小姐何必这样气大小姐,大小姐原本就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人,若是这样一来,生出来了许多对小姐不利的心思那么该要怎么办?”
谢晚晴和老夫人在佛堂待了一个时辰,老夫人说累了,谢晚晴送老夫人回到了房间自己会回来了。
房间里头只有悦心和谢晚晴两个人悦心一边帮着谢晚晴安置,一边问道。
悦心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在悦心看来,虽然谢晚芸与谢晚晴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娘胎里头出来的,但是谢晚芸兴许是年长一些,心里的不好的心思也更加多了一些,看起来更是一个善妒的人,谢晚晴偏偏就是那么得意,得到各位长辈的钟爱,难保不会惹火上身。
“她对我不利的心思还少吗,多那么一个,少那么一个又有什么区别!”谢晚晴一听悦心大抵是生怕自己不赞同还治了他的罪,所以竟然说着这一般的委婉,倒是谢晚晴直接就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了。
“悦心,你觉得她对我如何?”谢晚晴扭头看着悦心的模样,悦心倒是低着头,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要怎么说好了。
“奴婢也说不清楚!”悦心低着头嗫嚅这,虽然面上每一次见到都是很亲近的样子但是悦心总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的。
谢晚晴笑了笑,原本就是逗悦心玩一玩罢了,悦心这小脸,看起来就像是委屈的要哭了一般。
“悦心,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他的坏心思不少,但是我也不傻!”谢晚晴一边说着,就将自己脸上的胭脂擦了去。
谢晚晴容貌甚好,原本就是抹了胭脂与不抹没什么区别的,偏就是悦心说了这样好看,谢晚晴只好听悦心的。
看着铜镜里头的自己,露出来了原本的面貌,眼里还有些许的天真,只是心性不如从前了。
“悦心,咱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今后的话说直白一些就好!”
谢晚晴看着小小的人儿,想要劝自己,还要煞费苦心的将话说道最委婉的地步,谢晚晴有一些心疼,谢晚晴虽然曾经对悦心疏离,这一世却将悦心看的要比自己的心腹还要重要。
“是,小姐!”悦心答应了一声就将一旁放着的已经混入鲜花汁子的水,端给了谢晚晴,谢晚晴以往都是用清水洗脸的,但是如今既然勾搭上了梁郡王就要多一些小心爱将梁郡王留在身边。
谢晚晴洗过了脸以后就睡下了一夜无梦,直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谢晚晴看着外头空荡荡的院落这几日韩灏总是淡淡的,甚至有时候去学堂也不再等候谢晚晴而是自己先去了。
以往这个时辰韩灏都已经在外头等着自己了,但是如今……
谢晚晴看着窗外,不知不觉之间心底就涌起来了一丝丝难过,悦心在后头早已经帮着谢晚晴却见谢晚晴正在发愣,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姐,这晚晴这才反应过来。”
抬头看了看铜镜里头的自己,就淡然说道:“走吧!”随后就站起身来,韩灏疏离谢晚晴,到了哪里都足够让旁人议论纷纷,原本两个人同出同进的如胶似漆,但是如今各走各的,安阳侯府最不缺的就是会生事的舌头了,这事儿就已经在下人的说话间传开了。
都说谢晚晴是因为傍上了梁郡王,所以故意疏离的韩灏,那么说起来,谢晚晴就是那种贪慕富贵的虚荣女子罢了。
谢晚晴不是没有听见留言,就是懒得搭理,又不是谈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谢晚晴看着自己走过后面的丫鬟,不管高低等都在议论纷纷也就当做了不见的样子。
倒是身后的悦心急得不行,“小姐,他们都说……”
“他们说什么与我何干,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悦心,要记住,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多费口舌!”
谢晚晴有意教导悦心,如今谢晚晴看清了眼前的形式,也是愈发的沉静了下来倒是悦心还是这一般的心性倒是与谢晚晴比起来有一些咋咋呼呼的,不过这些不能操之过急。
悦心缩了缩脑袋,觉得谢晚晴说的有道理,所以就答应了一声,再也没有别的话语。
到了学堂里头,谢晚晴看着自己的旁边的座位上面,换成了一个旁支出的子弟,至于韩灏则独自一个人坐在了最后一排,正在独自背着书。
韩灏自从进了学堂以后第一天起就坐在谢晚晴的旁边,到如今算起来也有一年了,这突然换了人,谢晚晴也只是觉得有一些不习惯,心里一瞬间也就空落落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