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教室的南夜栀,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引发了一场小小的争吵。
因为折腾了半宿,她罕见的缺席了厨艺社的晨练,让张峰指导学员,时间紧迫,甚至不得不逃了一节课。
好在教授没点名,也没发现,她找了一个靠墙的角落,将书包塞进桌洞,从口袋摸出手机。
微信有两条未读。
置顶的是白煦的信息。
【白煦:我到单位了。好好上课。昨晚的账,改天找你算。】
昨晚上……南夜栀捂住了自己的脸。
几个小时前,她的手机晨起的闹铃响了,一睁眼,却是白煦那张放大的睡颜,就在自己脸旁边。
一瞬间,她因宿醉的头痛瞬间都蒸发了。
下意识往他下面看了看,他还穿着衬衫,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皱的不成样子。下半身……南夜栀欠起身子,只见他下半身的裤子好好地穿着。
轻轻躺回枕头的南夜栀忍不住又用眼神描绘他的脸。
他的脸白净却并不显得娘,下颌线流畅而清晰,脸干干净净,鼻梁高挺,眼睛闭着显得人畜无害,而闭起来才能看到他的眼尾很长,带着烟熏一样的淡淡烟色,非常好看。
哪怕还在睡觉中,却带着一种特有的少年的干净气息。
她忍不住抬手轻轻用指甲碰了碰他的睫毛,睫毛好长,尾部翘起。
只见睫毛抖了抖,睫毛的主人缓缓醒过来。
漆黑的眼睛因为困倦有一刻没对上焦,显得特别呆萌。
随后他翘起嘴角,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你醒了?”
这时,南夜栀才发现他眼下乌黑一片。
南夜栀猛然回忆起自己有限生涯那几次醉酒后打过的人,一下子坐起来,叠声问:“你怎么没睡好?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我是不是打你了?”
白煦一晚上没睡好,清晨才迷迷糊糊躺着睡了一会儿。
他难以抑制地打了个呵欠,因为困,原本漂亮的双眼皮褶了好几层,他缓缓坐起来,揉了揉乱发,“打人么,那倒是没有。”
他慢吞吞的说。
南夜栀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带着亿丝丝紧张看着白煦。
若是白煦说了什么,她就要拔腿就跑。
白煦叹口气,“你非要拉着我,给我说处理牛舌的三十二种办法。”
关键是,逻辑非常清晰,思路非常有条理,从如何处理杂质开始,说到激情处,还会用手比划。
白煦被迫记下了十几种处理牛舌的办法——甚至觉得自己对接吻都有阴影了,南夜栀才消停。八壹中文網
——处理牛舌?
南夜栀小小松口气:好像,也没有太过分?
白煦又打了个呵欠,眼中都是泪,“……然后,你站在床上,说要开全球首届巡回个人演唱会,从拔萝卜开始唱,唱到洪湖水呀,一边唱一边跳舞。”
南夜栀五音不全,回忆起自己唱歌的歌声,脸都白了。
她硬着头皮继续问,“……还有吗?”
白煦忽然也不打呵欠了,将自己的手腕凑到她脸前。
白白细细的手腕,有一圈红红的勒痕。
白煦一脸古波不惊看着南夜栀,这一看,她心里更没底了。
关键是,她对于昨晚吃甜点以后的事,一点儿都没有印象了。
只见白煦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皱皱巴巴的东西,南夜栀定睛一看,这不是白煦白天打着的那条丝绸领带么?怎么蹂躏成这个样子了?
“你非要说你是什么山大王,要把我关起来做压寨夫人,然后用我的领带把我绑在床柱上……”
白煦不敢用力,生怕伤着她,配合着她任由她摆布。南夜栀将他两只手手腕绑在了红实木的床柱上。
然后对他,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