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闻着这浓浓的醋意领命下去了。
云墨川则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脱掉了自己的外衫,白矜矜下意识的掀开被子裹住了自己,咽了咽口水问道:“那个……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
“不去了,让景阙去吧。”
说话间,云墨川已经脱的只剩亵衣了。
“那个……现在天还亮着呢,你脱脱衣服干嘛……”她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是细弱蚊蝇。
云墨川忽然来了兴致,故意将上衣也脱掉了:“那你钻进被子里又是为何?”
“我是病人,我累了……”白矜矜小声辩解道。
看她连都红透了,云墨川哑然失笑,拿了件常服出:“我不过是换件衣服罢了,不知你是想到了什么,脸竟这般红。”
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的白矜矜用被子蒙住了头:“谁说我脸红了,我这是热的!”
“好好好,采月,去把窗户开开,你家小姐热了。”
等到云墨川离开,白矜矜才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
就看见采月和临沐两个人在偷笑。
“你们再笑我就扣月钱了。”她毫无威慑的恐吓的道。
采月将窗子给推开:“小姐可还要歇息?等会就要用午膳了。”
这么快就要午膳了?白矜矜无力的瘫在了床上,这一上午竟然如此匆忙的就过去了。
肚子很合事宜的叫了两声。
“王妃方才还托人来问,小姐身子可还爽利,若是不舒服的话便端到这屋子里来吃了,小姐就不必去前厅了。”这王妃当真是对她偏爱之际。
白矜矜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了:“睡到日上三竿便也罢了,若是连午膳都窝在屋子里面不出去的话,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午膳因为有云墨泽的存在,气氛很是活跃,让白矜矜也忘记了上午的烦心事。
只是饭后,云墨泽苦苦哀求着白矜矜要同行去做功课。
向来疼爱鱼鱼的白矜矜不疑,等去了才知道为何鱼鱼非要她来了。
“殿下有空便会辅导小少爷功课,今日刚好得闲。”流风一边让人上了茶水点心,一边解释道。
鱼鱼可怜兮兮的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埋头在云墨川的强压下写起了作业。
原本他想着有嫂嫂在哥哥今日看功课便会松泛些,谁知道哥哥竟然让嫂嫂在一旁坐着吃茶。
当真是如意算盘落了空。
云墨川要求严苛,仅是誊抄一篇文章便被挑了好写错出来,让云墨泽重新写过。
白矜矜倚着美人靠吃着葡萄,看云墨泽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便主动提议道:“那个咱们等会再做功课,不如和我玩个东西吧。”
“好啊好啊……”云墨泽巴不得能够早些解脱。
“咱们今天来玩扑克牌吧。”白矜矜挽着云墨川的手臂,笑容讨好。
一盏茶的工夫,白矜矜便用小木片做好了一副扑克牌,简单的示范了一遍斗地主的玩法,这兄弟二人便瞬间领会了。
想要借此大赚一笔的白矜矜将一句的筹码抬得老高,为了目标一致对向云墨川,美其名曰鱼鱼太小不能算钱。
白矜矜和云墨泽二人联手针对云墨川,不一会便赢了好些银子过来。
眼看着脚边的银子都快堆起来了,很是膨胀的白矜矜笑吟吟道:“今日赢了世子殿下不少银子,不如咱们换个玩法,输了的人。”
“画乌龟。”
云墨川这才抬眸,勾唇轻笑应道:“好啊。”
打从换了玩法之后,先前一直赢的二人接连败下阵来,不消一刻钟,白矜矜和云墨泽的脸上就都是云墨川的杰作了。
“云墨川,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顶着一脸乌龟的白矜矜咬牙切齿的问道。
更可怜的是云墨泽,本就是巴掌大的小脸,没输几次脸上就没一块干净地方了。
始作俑者云墨川一袭白衣胜雪,脸上干干净净的如同谪仙一般,不咸不淡的扔了对二出来,嘲讽道:“白矜矜,我可是今日第一次玩这扑克牌,能出老千的怕是只有你吧。”
杀人诛心,白矜矜输了还要被嘲讽,她愤愤道:“要不起!”
这局自始至终一张牌没出的云墨泽喃喃道:“哥哥,我是不是该做功课了啊?”
“鱼鱼别灰心!咱们一定会赢他的!”斗志昂扬的白矜矜又开始洗牌,大有今日不赢便不散摊的意思。
在脸上已然没了地方后,云墨川将毒手伸向了手臂,云墨泽瞬间落荒而逃。
“不玩了不玩了,我去洗脸了。”白矜矜没好气的提着裙摆要去洗脸。
这一路上,下人们看到她都是强忍着笑意,隔得远些的便福身唤一声白三小姐。
只是这上扬的嘴角,怎么着都克制不住。
回到院子里面白矜矜乖乖闭眼让临沐伺候洗脸。
“小姐还兴致勃勃的说要画乌龟,不成想竟输了一下午。”采月打趣道。
嘴硬的白矜矜:“那是我让着他罢了。”
“是是是,小姐说是便是了。”
临沐打了水回来,被人给拦了下来,会心的将东西交给那人,拉着采月走了。
许是觉得很没面子,白矜矜找补着:“要不是今日赢了他那么多银子,我才不会手软的,哼。”
看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轻轻的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过了一会没听到回音,察觉不对的便紧紧睁眼,面前便是云墨川那张放大的俊脸。
“你你几时过来的?”
“从你说让着我的时候。”
那不就是全部听到了?白矜矜咬唇低头,此刻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见她这副模样,云墨川勾着她的下巴,手指一用力便让她抬起了头来。
“这里还没擦干净。”
云墨川用指腹摩挲着,那里到底有没有墨迹白矜矜不知道,只知道他的鼻梁好挺,下颌线很是优越。
难怪京城中的姑娘都不顾及他是个短命鬼,挤破了头都想着要嫁给他。
在三观跟着五官跑的驱使下,白矜矜甚至觉得自己曾经受的那些排挤针对是理所应当的。
有了这个念头的白矜矜默默的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