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擦拭完后,云墨川很是满意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故意问道:“日后还要同我玩扑克牌吗?”
“哼,除了扑克牌我还有牌九麻将!你别得意!”
许是为了出气,入夜时候白矜矜非说男女有别,硬是要去厢房里面休息,云墨川倒也没拦着。
等到白矜矜吹了灯之后,才发床榻上面多了个人影。
不用猜就知道是云墨川,白矜矜叉腰,抬脚便要踢过去。
却被云墨川给握住了脚踝。
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扯了过去。
“云墨川!你耍流氓!”
“白矜矜,这里是云川王府,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
“临沐唔……”
早就被收买了的临沐和采月二人此时正在卧房里面数银子。
被云墨川肆意撩拨着,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白矜矜瞬间安分,想要出去看看却被云墨川给摁了回去。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白矜矜往他怀里缩了缩,安静下来之后听到外面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了。
这清脆的碰撞声,以及那一声短又急促的叫喊。
“云墨川,是有刺客吗?”她紧张的环住了他的手臂。
偏偏云墨川此时没个正行:“你亲我一口我便告诉你。”
白矜矜没好气的捶了他一拳,压低声音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闹!流风和临沐呢!”
“嘘!”云墨川突然道,又搂紧了她几分。
吓得白矜矜以为是有刺客来了,瞬间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发现没有任何动静,就连外面打斗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随后便听到流风的声音:“殿下,都解决掉了。”
“别松懈。”
“是。”
听云墨川主仆二人的对话,像是早就知道会有此刻过来一般,思忖片刻白矜矜瞬间坐直了问道:“是番邦派来的刺客?”
番邦人记恨莺歌,知道她是莺歌的女儿之后怎会不恨。
在京城之内敢夜闯云川王府,除了番邦那一伙人之外,怕是没有人敢有这个胆子了。
“看样子应该是,别怕,我都已经那排妥当了。”今日云墨川留在家中不仅仅是陪着她,更是为了提前做好准备和部署。
想到云墨川说要加强戒备的时候,亏的白矜矜还以为他是吃月杀的醋呢。
“我也是为了防着月杀,若他敢来,会真的杀了他。”像是看穿了白矜矜所想,云墨川主动道。
纵使知道云墨川安排了人手,可白矜矜仍旧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睡,生怕有意外出现。
流风和临风二人分别带队,已经收拾了好几拨刺客了。
临沐则带着一队人守在了院子里面。
那群刺客训练有素,配合有序的进攻着王府,只要有人被抓住便立刻自尽,或咬舌,或服毒,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这些人的目标毫无例外都是白矜矜,却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听着外面的更夫敲着已经到了三更天,门房上面有人来报,说燕星来访。
看着一身黑衣夜行的燕星,白矜矜抑制住要将他抓起来的冲动。
落座添茶,一时无话。
知道了燕星的底细的二人此时心情颇为复杂,而燕星对此一无所知,气氛不由的微妙起来了。
“我听闻今夜王府并不太平啊。”因为从小学医的缘故,燕星的嗅觉异于常人的好,打从一进王府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番邦的人已经对你二人下手了,除了帮我,你们别无选择。”胸有成竹的燕星仍旧是那副高傲的模样。
白矜矜和云墨川对视一眼,便瞬间进入了状态,敛眉垂眸掩面。
云墨川也拍着她的后背做安抚状。
“番邦的刺客如今都敢夜闯王府了,你们难道想要坐以待毙吗?”燕星继续煽风点火。
白矜矜揪着云墨川的衣襟低声劝道:“番邦如此逼迫,你身上的毒也耽搁不得啊……”
说完白矜矜很是幽怨的看了燕星一眼,活生生的受制于人的模样。
让燕星嘴角扬着得意的笑容。
云墨川眉头蹙着,半晌才咬牙应道:“我可以帮你除掉拓跋兄妹。”
“但是你得先解开他身上的毒。”白矜矜追加道,空手套白狼这样的事情可不能便宜了燕星。
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而赌注是二人的性命。
那燕星看白矜矜哭红了眼,以为是被刺客给吓坏了,如今已是走投无路放手一搏了。
可若是给云墨川解了毒便无法钳制住二人,思量片刻后燕星做出了退让:“我可以暂缓他的毒,不过要完全解毒的话,我得见到拓跋起的尸体再说,”
“燕星,他身上的毒你最是清楚不过了,我现在又被番邦的人紧紧盯着,我们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可你也得那点诚意出来吧?”白矜矜主动将自己摆在了弱者的位置上面,让燕星更加得意的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全局。
越是这样,才越容易露出马脚来。
果然这番话让燕星嘴角的笑意更甚,他双腿叠起,故作为难的摇了摇头道:“白矜矜,交易是在双方平等的条件下才能做的,我已经做出退让了。”
“你二人若是不答应的话,那便等着给云墨川准备后事吧。”他的笑容愈发肆意起来,死死的拿捏着二人的弱点。八壹中文網
白矜矜手握成拳,起身便要冲过去,被云墨川用力拉回了怀中,低声哄骗着:“没想到三小姐这般喜欢做戏?”
“做戏是真的,我想去锤爆他的头也是真的。”这小屁孩,还真以为自己拿他没办法了不是,自己手中的毒药可不比他的少。
二人嘀咕了几句,最后以白矜矜气鼓鼓的偏过头,云墨川答应了下来而收场。
未了,云墨川道:“这门交易我同意,但是杀拓跋起并非小时,我需要时间布局。”
“你不会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吧?”
燕星眉毛微挑,最后颔首答应:“自然会给你时间的,不过云墨川,你自己剩的时间可不多了哦。”
他重新戴上帽兜,被流风给送了出去。
白矜矜没好气的骂道:“等你的毒一解开,我定要让他尝一尝断骨散的滋味。”
看他还能笑的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