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还没挂断,沈初瑶腰身一麻,瞬间失力。
她憋红了脸,扭着腰躲闪,被男人腰身用力,压得严丝无缝,彻底无法挣扎。
沈初瑶樱唇轻启,这会儿正努力屏着气,准备跟宋欢说句结束语收尾。
“欢欢...”
接话,刚吐出两个字,胸腔柔软一紧,沈初瑶一声低呼冲口而出,堪堪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才将这声咽了回去。
电话另一端,宋欢毫无察觉,甚至快言快语问了一句。
“话说回来,瑶瑶,你家谢太子行不行啊?”
沈初瑶,“......”
谢薄瑞凤眸微眯,漆黑瞳珠里的墨色聚着危险光泽。
宋欢不知者无畏,“他是行伍出身是吧?那结实的肱二头肌,铁定是八块儿腹肌吧?嗯?”
沈初瑶始料未及,话题怎么突然引到谢薄身材如何上了?
她整个人都烧红了,眼下的处境又有点尴尬,想要挂电话,又怕太突兀了,只能胡乱哼了几声。
“嗯嗯,是…”
宋欢闻言,不由感叹了一声,“男人啊,还是得找这样的,李钺那种,斯文白净,简直太弱了,啧啧。”
沈初瑶被压的喘不过气,素手按在手机上,掐皱了天青色的被单,声音隐忍。
“那你…那你好好放松一下,再找找更合适的更喜欢的目标…,我,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宋欢回话,她直接长按关机了。
谢薄腰侧肌肉坚硬如铁,一手扣住她素白柔软的小手,俯身贴在她耳边,嗓音沉磁低哑,微弱的气息激起她头皮的麻栗。
“关机了?怕人打扰?嗯?”
沈初瑶将脸埋进被褥里,闷声磨牙。
“怕!我怕死了!”
谢薄没料到她这么痛快就认怂了,闻言,笑声从胸膛里震颤出来,低低绕绕缠着沈初瑶越见不清的神智,恶劣的磨了她半夜。
......
没了江海,沈初瑶在文物局的日子渡过的很平和。
半个月后,这幅顾恺之的真迹,在她跟姚蜀手里,恢复了它的原貌。
古画修复好后,文物局的何司长特地又请了业界内两位泰山北斗级人物,亲自观摩过。
得到两位修复界大师的频频认可,何司长笑的脸都要起褶子了,连连夸赞沈初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真是了得。
这一仗,沈初瑶的手艺,也算是在圈子内打响了。
难得见到这样两位业界内有名的大师,介于他们对沈初瑶的欣赏,她也十分乐意听前辈指点几句,所以,当天晚上,就在何司长盛情邀约下,连带姚蜀一起,陪两位前辈吃多便饭。
这算是沈初瑶与文物局协议合作的散伙饭,没那么多拘束。
从文物局出来时,她顺带问过两位前辈,得到应允,就一个电话,把宋欢也喊了过来。
宋欢是最擅长交际应酬的,她一来,光鲜明媚的美貌就点亮了包厢内所有人的眼。
几句话过后,还没碰酒杯,两位年过半百的老前辈,就跟她说说笑笑,熟的好像是自家侄女。
其中之一,还热情的打问她的情况,要介绍自己的学生给她。
有她来打关系,沈初瑶几乎不用费心的,饭用到一半,接到谢薄的电话,直接拿起手机出了门。
“喂?”
用餐的地点,选的是凌市十分有特色的中式酒楼,走廊里装潢古朴,风格偏晚唐式,廊顶挂的棱角贡纱灯,灯影偏暖橘色,气氛娴雅静谧。
“快结束了么?我来接你,马上就到了。”
沈初瑶靠在红漆廊柱边,谢薄的声音从音筒里传出来,温沉低磁语速柔缓,落在她耳中,只觉得整颗心都温软了几分。
她不自觉放轻了声音,“你今晚没有饭局?”
谢薄最近有点忙,早出晚归,总在老宅和公司间奔波,接连小半个月,回家时已经是夜里两三点以后。
每天沈初瑶起床,面对的就是桌上的早餐和一只保温桶。
每天一到饭点,就控制不住给他发消息,只是两人也只是聊几句,就又要各自忙各自的。
今天才不过八点钟,他这么早来接她,她是真有点想走了。
好些日子没腻在一起,她心里也想他的。
“严肃组了个局,他很久没动静,突然放话出来,喊人陪着一起放松放松,比较私人,又想好好陪陪你,所以准备带你一起去。”
沈初瑶大概知道,是一些家里有政治色彩的官二代们一起消遣的局。
这种局看似无所事事,不务正业,但对权庭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
真正的官二代,都是从小就受家族培养的,家风严谨,受过良好教育,对政局和权势有独到的见解和想法,他们独立成就一个圈子,一般富贵子弟也融入不进去。
当然,这样的局,也都是坐在一起正正经经的娱乐放松,顺便从彼此口中打听一些想知道的消息,并不是跟那些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场面。
只是,沈初瑶一手揉着脖颈,垂眼想了想,软声问他:
“我去合适吗?”
她也没去过,不知道这种局,别人都带不带女伴,带的又都是什么样的女人。
男人的笑声温醇低柔,“陪我去,我在外面等你。”
沈初瑶贝齿轻咬唇瓣,低低细细'嗯'了一声。
回到包厢,她先冲看过来的宋欢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脸抱歉的与几人解释。
“我有点急事,可能得先走一步…”
宋欢很是随意的冲她摆摆手,“快去快去。”
另外几人自然也没好再多打听,两位前辈更是十分和蔼,叮嘱她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沈初瑶抿嘴笑的腼腆,连连弯腰点头,拎着包匆匆忙忙出了门,一副很急很急的样子。
从酒楼出来,沈初瑶一眼就瞧见高调奢华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酒楼台阶下的正中央。
一席银灰西装斯文俊秀的李钺,正立在车门边,看她下来,便帮忙拉开了车门。
沈初瑶屈身坐进车,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李钺,“……”
默默替沈初瑶将车门关上,李钺不由挑眉,镜片后浅褐色的瞳眸中一闪而过莫名。
若有所思的坐回副驾驶,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思考着。
沈小姐刚才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车子缓缓驶动,李钺食指抵了抵鼻梁上的金丝镜框,正准备回过头,与沈初瑶打声招呼,顺便聊两句,探探宋欢的消息。
结果,他脸才转过去一半,前后座间的格挡就缓缓升起。
李钺,“……”
漆黑的玻璃格挡上,只反射出他孤零零的侧脸。
沉默了两秒,李钺只能默默转回了脸,搭在腿上的修长指节跳了两下拍子,他微不可闻地浅叹一声,保持沉默。
宋欢已经半个多月没理过他。
看来,接下来,他只有采取更直接有效的措施了。
此时,与李钺的孤冷寂寥郁闷不同。
玻璃格挡的后座空间内,沈初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卷握腰肢,一把带进了充满冷松木香的怀抱。
她没有一丝抵抗,反手揽抱男人的脖颈,与他抵额相贴,水润清亮的桃花眸含情脉脉。
谢薄看她这副依恋温顺的小模样,眼底溢出丝丝笑芒,指腹轻抚她柔软粉嫩的唇瓣,哑声问她。
“想哥哥?”
沈初瑶启唇,轻咬他指腹,眼梢浅弯,低低软软轻嗯一声。
柔软轻痒的触感从指尖丝丝密密传入心坎儿,谢薄被取悦,笑意浮上眉梢眼角,扣住她纤细漂亮的天鹅颈,将她带向自己。
唇瓣轻覆辗转,舔舐厮磨,轻柔爱怜,含着浓情蜜意。
“乖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