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还有个局要参加,为了不让沈初瑶下车时看起来风情展露香艳撩人,谢薄这个吻,可谓是吻的克制又小心翼翼。
女孩儿的唇瓣柔软小巧,温柔入微的品尝着她的芳甜,扣在她纤细玉颈上的手心也出了汗。
掌心灼热潮湿,贴着沈初瑶脖颈侧微黏不适,她忍不住侧头躲了躲,小声:
“热~…”
这一声儿,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谢薄深呼口气,略略后退,一手将她披散的栗色长发撩起来,想让她凉快一些,一手轻拍她背,嗓音暗哑。
“下来,坐旁边。”
沈初瑶连忙配合。
等两人分开,谢薄一手握着她一头长发,偏头,雪白优美的天鹅颈瞬间印入眼底。
他眼眸一暗,情难自制,俯首贴了过去。
沈初瑶腰身瞬软,心生警惕,推着他下巴悄然抵抗。
唇瓣似有若无蹭着她白嫩清香的肌肤,辗转落在她唇角上。
“乖女孩儿,别动。”
沈初瑶眼神迷离,隐约听见他这一声,尚未明白过来什么。
只觉腰间一痒。
雪纺上衣原本锁在腰带里,眼下,被抽了出来…
沈初瑶眼角发红,四肢不自觉绷紧,扶在车窗的素手,指节纤长白皙,指尖无力颤抖着微微卷曲起来。
车停在星海会所外,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李钺和司机老张立在车外等,也不敢去催。
直到严肃叼着烟举着手机,从会所正门里出来,远远看见堵在正门口引人注目的车,顿时失笑磨牙。
挂断无人接听的电话,他晃晃悠悠从台阶上下来,眼睛盯着漆黑的车窗,嘴上跟李钺嬉笑调侃。
“我说你们家这位爷怎么还不来,电话也不接,当是不给我严老二面子呢,合着是我不懂规矩,得亲自出来迎薄爷才是,真没眼色,竟然让我薄爷在这儿等这么久,你看看我,来来来,快开门,请我薄爷...”
他嘴里嬉皮笑脸的贫着,手已经伸向了门把手。八壹中文網
李钺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手腕儿,温润含笑,语声斯文。
“您别来了,严二爷,再等等,boss有私事儿在办。”
严肃眼底笑意顿了顿,慢吞吞收回手,还十分谨慎的后退了一步。
眼尾瞄了瞄黑漆漆什么都看不穿的玻璃窗,他眼神瞬间意味深长,冲李钺挑了挑眉,笑的贱兮兮,压低声询问。
“瑶瑶在?”
李钺牵唇一笑,什么都没说。
然而,两人这对视而笑的眼神里,已经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严肃舔了舔牙关,一脸心领神会,上前搭住李钺的肩:
“走走走,那你们就别在这儿碍事儿了,严二爷带你们进去玩儿啊...”
没等他抬脚,身后方才还没个动静的车门,突然咔地一声。
严肃回头,车门已经推开,谢薄眉眼冷峻面无表情,长腿杵地,从车上下来,站定脚,还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扣,凤眸淡淡扫了两人一眼。
李钺垂手垂眼,无声颔首。
严肃嘿笑一声,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一步上前去,伸出去的手擦过谢薄的腰身,歪着头向他身后看。
“脚下有台阶唉,瑶瑶妹妹可当心,别踩空咯~”
这副殷勤的模样,瞧着莫名碍眼。
谢薄冷冷垂眼,盯着他那条手臂,整理袖扣的手缓缓搭过去。
严肃眼疾手快,嗖的一下将手缩回来,嘿嘿贱笑。
“你瞧瞧你,自家兄弟,开个玩笑,至于的嘛?”
谢薄凤眸掠过丝冷笑,侧身牵住沈初瑶。
沈初瑶一手扶着车门,一条腿已经迈了下来,看他手伸过来,便自然的将另一只手递在了他手心。
谢薄顺势与她十指相扣,清清淡淡撇了没个正经的严肃一眼,长腿迈开,拾阶而上。
“还不走?”
严肃立马跟在他另一侧,笑眯眯跟沈初瑶摆了摆手打招呼,嘴上还卖着好儿。
“你说说阿薄,这瑶瑶妹妹要来,你倒是提前说啊,我这一时准备不当,招待不周了,多不好!”
沈初瑶听不得他一口一个‘瑶瑶妹妹’,听得她直犯腻乎,不由笑弯眸子,声线清柔的调侃他:
“这会儿不喊大嫂了?”
严肃闻言,倒也不尴尬,插着兜嘿笑一声,“那还不是小意思,我是怕一会儿人多,您脸皮薄啊,您要乐意听,那我一准儿一口一个亲大嫂!只要您今儿晚上玩儿高兴咯!”
沈初瑶忍俊不禁,连忙摆摆手,“你饶了我,快别这么黏糊了,不然我真待不下去了。”
严肃笑了两声,轻撇谢薄冷厉的侧脸一眼,笑语试探。
“不过是为逗你一笑罢了,既然你不自在,那我直接喊声瑶瑶了。”
沈初瑶抿唇笑着,随他去了。
谢薄倒是也没吭声,严肃就这么自个儿定了。
坐vip专梯抵达三楼,下头一楼的喧闹混乱声,仿佛瞬间被隔绝在外,眼前从喧闹的舞池晃眼的灯光过度到金碧辉煌奢华格调的装潢,沈初瑶略感自在。
严肃的嘴没个停,“今儿晚上搓牌啊,我这都一个月没出门儿了,大伙儿仗义,准备好了要陪我夜战到天亮的,你怎么着?”,他看了眼沈初瑶,“要不要给你安排住下?”
谢薄面无波澜,“房间都消毒了么?”
严肃唇角抽搐,憋着声儿冷笑,“我安排人这就给您办去,保管全方位消毒。”
“不住,回家。”
严肃,“......”
你不住就不住呗!埋汰谁呢!?心黑不黑?
在他这儿吃了瘪,严肃转眼看向沈初瑶,挂着一脸的笑。
“瑶瑶,今儿晚上陪严二哥玩儿两把?”
沈初瑶礼貌一笑,“我不怎么会玩儿。”
严肃一脸不在意,“不怎么会就不怎么会,瞎玩儿呗,你还能给阿薄输光了本儿不成?”
沈初瑶不知道他们都怎么玩儿的,玩儿多大,所以,她十分有原则,不为所动。
“我不会,扫兴,我陪着看看就行。”
严肃咂咂嘴,“自己玩儿有意思。”
自己玩儿了才上瘾,到时候让人放水,给她赢两把,铁定是撒不了手,俩人就得在这儿陪他玩儿通宵。
沈初瑶没接话,倒是谢薄不清不淡地盯了他一眼,低声嗤笑。
“谁输光了本儿,还不一定,你今儿带的码够不够?老子可不玩儿输到脱内裤那一套。”
严肃被激起斗志,一边推开包间的门,一边儿冷笑挑衅。
“有本事你就来赢唉~,弟兄们,人齐活了~,给薄爷支桌子,上茶水,伺候着!”
这一声声儿扬着调儿拐着弯儿,沈初瑶听着,像极了清宫电视剧里跟着皇帝身边儿唱喝报名号的管事大太监。
她被这想法给逗笑,掩了掩嘴忍住笑,抬眼一打量。
一屋子人,好歹还有几位女士,她不是那个特例。
这会儿,屋里人陆续站起身,纷纷笑着对谢薄点头打招呼。
“薄少爷。”
“薄爷。”
在坐的,几乎都是上次谢薄来教训赵子渤那晚,在场过的人。
眼下赵子渤躺平了,被赵家紧锣密鼓送出国外去救治养病,赵家这在黑路子混惯了的,竟然就一声不吭忍下了这口气,这无形间,给谢薄在各大家族里都立了威。
他们敬畏谢薄,也是发自内心的。
谢薄冷峻的眉眼透出两分笑意,带着沈初瑶踏进门,随意的抬了抬下巴。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