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钱国强的日子可谓春风得意。每天回到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心情好的哼着小曲儿。
日子稍微好点,这人就要飘。一个电话就把他打回原形。
“喂,钢铁厂保卫科。”钱国强接电话之前满脸笑容。但是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但从他憋屈的脸色和快要冒火的眼睛不难猜出。
电话那头应该说了些他觉得不中听的话语。果然,电话刚挂断。
钱国强就破口大骂,啪的一声挂断电话。仿佛那电话是他的阶级敌人。
电话那头的豹哥露出久违的笑容。他带着何东直接去解放街那边的招待所住。
晏溪这几天终于收到文编辑的回信。信里恭喜她,她写的稿子已经通过了。
等不久之后晏溪就可以收到稿费,当然随之一起的还有发表了她文章的报纸。
因为这个好消息,晏溪总算放心下来。因为这几个月到东北这边。晏溪一直在适应周围的一切。
也就没有时间来写稿子,这次写的小说是她这几个月唯一的外快。
下班先去接天天,然后就去百货商场买奶油蛋糕。
现在在他们家,有好事吃奶油蛋糕已经成为习惯了。
天天这小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每次晏溪带他过来买小蛋糕就有好事发生。
“妈妈,今天我可不可以还买一点点大白兔奶糖啊?”说完还用手比划,就一点点。
看得晏溪这老母亲的心都化了,小孩子天生就喜欢吃糖的缘故。晏溪为了天天以后的牙齿着想。
就和陈楚辞在有意的控制他吃糖的数量。
想起家里的那罐奶糖要吃完了,就知道这小家伙偷偷学数数。就为了一天的一颗奶糖。
“好,给我们的天天小朋友买奶糖吃。”
晏溪带着天天转到另一个柜台买奶糖。因为晏溪出众的外貌和天天萌死人的几句姐姐。
硬是让卖糖果那个柜台的售货员认识母子俩。
“哎呀,天天又来买奶糖了。”一直在百货商场卖糖果的吴永红现在已经认识这出手阔绰的母子了。
无它,一个年轻的姑娘带着个四岁多的小男孩。一般很多人都以为她们是姐弟,结果居然听见小孩子喊姑娘妈妈。
“吴姐,老样子。半斤奶糖。”晏溪买奶糖一直都是半斤半斤的买。
“好嘞,称好奶糖,收钱。把钱和票夹在挂在上面的夹子上。然后,一下夹子又滑回原位。
晏溪刚开始见这样收钱还好奇的张望。之后就司空见惯了。
母子俩带着糖果回家,做饭。
陈楚辞今天比娘俩回来的早,已经在厨房里忙活。
晏溪给天天抓了一把奶糖,让他去分给楼下的小伙伴。
晏溪进厨房时,天天瞄了一眼晏溪,见她没有看自己。赶忙把一把奶糖给自己偷偷藏一颗到自己的秘密基地。
晏溪早就知道这孩子的小动作,只是最后看到他把自己攒下来的糖都留给他自己最喜欢的小伙伴就没有阻拦。
晏溪靠在厨房门上,看着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熟练的做饭。
不得不说,晏溪的眼光还是很好的。陈楚辞在这个年代,一个大男人无论是做饭洗衣,还是接孩子回家。
他都做,虽然洗衣服是让晏溪给他打水到屋子里面。关起门洗衣服。
想起这个事,晏溪就好笑。东北的天气实在太冷了。两人刚过来,陈楚辞倒是习惯的快。
晏溪过来的第一个月,出门感觉骨头都要被冻僵。
洗衣服现在都是自己洗,冷水洗。不到一个月,晏溪像小葱一样白嫩的手指因为洗过两次衣服都肿了。
陈楚辞看到后,就直接自己洗衣服。刚开始还担心那些妇女取笑他。
就让晏溪接水回来,结果最近变得厚脸皮了。直接端到水房洗。一群老娘们儿还打笑他。
结果他还好脾气的解释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凉。
陈楚辞听到天天叽叽喳喳的声音就知道晏溪回来了。
手里的活儿继续,晏溪也不说话。就眼里带笑的看着他忙活晚饭。
“你还要看好久,嗯?我这么好看。”陈楚辞还是没有忍住打趣晏溪。
晏溪就知道这人故意的,外人看起来陈楚辞一个钢铁厂厂长。不近人情,结果内里就是一个闷骚的。
“呸,不要脸,谁看你了。我是肚子饿了。来监督你一下晚饭做好没有。”这话说完,晏溪自己都不信。
两人的打情骂俏并没有人知道。只是最近晏溪收到家里边的来信。
果然打开一看,就是晏母委婉的问晏溪孩子的事儿。
提起这个晏溪就烦,某些人一天晚上就不消停,结果到现在,孩子的影子也没有看见。
“家里那边来信了,我妈问我们啥时候要孩子。”晏溪揶揄的看着陈楚辞。
“唉,你说我怎么回信啊?这要是说我们已经备孕好久了。就是这孩子不来。
也不知道这话说完,我妈那边会不会给你寄好东西过来。”
等到晏溪一番打趣的话话说完。陈楚辞手里正在揉的面团都已经捏的变形了。
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是嘛,那我今天晚上要不要给你加练。嗯?是谁晚上嘴里说腰酸腿软的。”
说完就要放下手里的面团向晏溪走过来。
晏溪吓得往后一跳,这男人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他可是言出必行唉。
想到刚刚自己一时嘴欠,居然敢摸老虎屁股,还调戏他。
“我错了,哥。我的错。我这就给我妈回信说。我们打算过几年要孩子咋样?”
那小眼神加上脚上时刻准备跑路的样子。把陈楚辞都给逗笑了。
自家小妻子,每次都是过过嘴瘾。走过去敲了她额头一下。
“一天在想什么了,我只是出去洗手而已。你不是说我炒的菜不对你的胃口。
自己来,我出去喊天天回家吃饭。等下我回来做面条。”
晏溪就这么看着某人放下做了一半的晚饭走了。
气得晏溪指着他的后背,小气鬼,绝对是报复,报复她刚刚打趣他的话。还以为这话在晚上才会被报复回来。
没想到现世报,现在就直接被某个大男人给报复了。
只好自己洗手做饭,看了眼厨房里的菜,晏溪就决定做酸菜面。
等到晚饭做好,三人一起吃完面条。某个小心眼的人就直接催促天天睡觉。
可怜的天天,这孩子啥都不知道,就要被迫早睡。
晏溪早就知道某人生气了,也不去哄他,今天自己的好消息都还没有给他说。谁让他今天晚饭做一半就撂挑子。
结果她还是低估了他的厚脸皮,等晏溪终于熬不过上床睡觉时,以为睡着了的某人。
直接一个翻身,搂住她的腰。呼出的热气在晏溪耳边。弄得晏溪脸红得滴血。
带着欲望的声音,在晏溪耳边一遍遍说“我还用不用吃药。”
晏溪用手放在某人的腹肌上,提着嗓子,娇娇气气的求饶“陈哥,我错了。”
一声陈哥一喊,陈楚辞动作一顿。只是晏溪还是太年轻了。
之后便是更为猛烈的动作,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心爱之人在浓情蜜之时娇娇弱弱,梨花带雨的喊自己一声哥。
两人停歇之后,晏溪早就困得不行。心想以后没事还是不要惹某个小心眼的人。
到最后受苦的还是她。心里暗自发誓。陈楚辞抱着自己调皮的小妻子也进入梦乡。
有人欢喜有人愁。
……
黑省政府大院。
钱老爷子半夜做梦,看见自己的原配妻子指着他鼻子骂他为什么不救她的儿子。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心里慌得不行。
想起自家那个废物儿子。钱老爷子心里就是一梗。
只希望他最近安安分分的,不然也不要怪他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