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我方才明白,当下问道:“你想怎么做,你不会是想把那个所谓的高人给揪出来吧?”
侯爷神秘莫测地笑了笑说道:“对,侯爷我就是想把那个人给揪出来。”
侯爷转而问我:“你刚刚说你在车窗上看到字,这是什么回事?”
我这才想起来,就把自己在车窗上发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八个字的事情告诉了侯爷。
侯爷想了想,说道:“就这八个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说道:“什么都没有。”
侯爷皱了眉头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说:“想不出什么,但是如果侯爷我想得不错的话,那么这八个字应该是对你,或者就是说对咱俩的警告。”
其实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尤其是当我看到那字之后,字就消失了,这一点令我感到尤为神奇。
我说道:“你说会不会是藏在暗处的那个高人写的?”
侯爷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的确有这种可能。
我问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咱们现在什么都不干,咱们有得是时间,可那个胡秘书的伤要是不治,可就没有几天的活头了。所以说嘛,咱们耗得起,他们耗不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不光是胡秘书,就连那个张团长也没能幸免。”
听了这话,我说道:“那你不给他们治治伤?”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开窍,你知道那个张团长是什么人?再说了,咱们不能上赶着,等他们等不了了来找咱们,到时候,事情就好谈了。”
“谈什么事?”
“谈条件啊,我是说了这事儿侯爷我管了,但是他姓张的不能白让侯爷我忙活吧?”
我疑惑地看着侯爷,不明白他想跟张团长要什么条件,但是他肯定是想拿治伤这件事作为要挟。虽然觉得这么做不合适,但是侯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们俩就不再说话,只是面对面坐在那里。我看着侯爷尖嘴猴腮的脸,一双贼兮兮的眼睛鬼鬼祟祟地乱转,再加上他臂长腿长,活活脱一只掉了毛的猴子。
没过多久,几个士兵把门打开,把我和侯爷放在之前车厢里的东西全都拿了过来,放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只是看了我们俩一会儿,就出去了。
我和侯爷装模做样的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依旧在那里坐着。
果然没有过多久,胡秘书开了车厢的门独自走了进来。
“两位……忙着呢?”
胡秘书推了推眼镜,尴尬地说着。
我心说你这眼睛也是瞎了,我和侯爷这么坐了大半天,快闲出屁来了,他进来第一句居然是说了这么一句屁话。
侯爷一拍桌子,这把我吓了一跳。侯爷指着胡秘书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就问你们想要干什么!”
胡秘书一脸的莫名其妙,笑道:“不知道侯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侯爷说:“什么意思,你瞅瞅,你自己瞅瞅,你们张团长是把我们兄弟两人软禁起来啊?”
胡秘书这才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说道:“侯爷这是说哪里话?这些兄弟守在门口,只是为了保护两位,毕竟对于张团长来讲,侯爷和吴先生是贵客。”
侯爷冷笑一声说:“贵客?这么招呼贵客侯爷我还真是没有听说过。我看,你们一个个死到临头,还在这儿装模作样,有意思吗?”
一听这话,胡秘书装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侯爷的手,颤声问道:“侯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侯爷把目光投向胡秘书的手臂,那里正是那些脓泡所在的位置。
“什么意思,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果然这句话一出,胡秘书脸色大变,声音也一下高了几个调,说道:“侯爷,您……您的意思是……”
侯爷接过他的话,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活不过五天。”
胡秘书说:“侯爷,你是在开玩笑是不是?你可不要吓我。”
侯爷斜眼看着他说:“你把手指,使劲在小肚子上捅一下,看看有什么反应。”
胡秘书闻言,迟疑着伸出食指往侯爷的小肚子上捅去,侯爷一下把他的手打开,瞪眼道:“你捅我的肚子干什么,捅你自己的!”
胡秘书也是被侯爷这几句危言耸听的话吓得不轻,脑门上都渗出了点点汗珠。
他依言往自己的小腹上捅了几下,没见有什么反应。
侯爷说道:“你使点劲。”
胡秘书迟疑了片刻,稍稍用力,突然间大叫一声就蹲了下去,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楚一般。
见此情景,我不由大奇。但是胡秘书在场,我又不敢多问,只能装作一副早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
胡秘书脸色苍白,疼得五官都挤在一起,半晌方才说道:“我说侯爷,我这是怎么了?”
侯爷说道:“就你这个情况,我还是低估了。现在看你这样子,能活着走到天津卫就已经不错了。”
胡秘书一把抓住侯爷的手,说道:“侯爷,你可得救救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侯爷这才趁他不注意,冲我眨了眨眼睛,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件事让侯爷我碰上了,肯定不能不管。但是,有点事,还请胡秘书知无不言啊。”
胡秘书向侯爷投去疑问的眼神,侯爷走到桌边,把那个小瓷瓶拿在手里,向胡秘书说道:“胡秘书,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个僵粉,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胡秘书目光闪烁着,欲言又止。
一看他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侯爷所言不差,刚刚那张团长和胡秘书,两个人都没有说实话。
果然见胡秘书沉吟半响,而后紧张地看了看左右,说道:“的确是一个怪人送给张团长的。”
侯爷怒道:“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
胡秘书说道:“我说得是实话呀。”
听到这儿,我问道:“你说那个东西的确是别人给的,那你倒说说,那人是谁。”
胡秘书脸色一变,瞳孔猛地一收缩:“我也不认识那个人,只知道那个人很怪,是进入小龙坎幸存的那个人带上来的。”
我一把揪住胡秘书的衣领说道:“你是说,这个东西是从小龙坎带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