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完了,给我内衣重新洗干净哈,我继续睡了!”柯冰刚要卷起被子继续躺下窝觉,被一个猛地扯了被子,“你是不是老六?”
然后转脸对刀疤脸说,“老大,这货看着挺神经啊,跟老六有的一拼!”
“这要是你们找的什么老六,随便领走,这货在我这里蹭吃蹭喝的,我正愁伙食费呢!”我赶紧招呼一句。
“那行,这人我们带走了,但是老六还要继续找!”
“吆喝,这货被你们带走,就是当老六领了,这咋还让我搞个优惠,抢一送一啊!”
“老板你挺幽默啊,还就说对了,你要是再废话一句,我们还抢一让你送二了!”
“怎么,带我走,那敢情好啊,我刚好去见见你们老板,啥脸大的,雇了一批毛没长全的,一听银家铺子还开个挂的搜,老子这笔账还真要好好算算!回头你们几个今个作的每一笔,我都会让你们放血偿还!”
“哎呦喂,老大,这小子真欠削,一并带走不?”
“扔后备箱,带上!”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装逼,给柯冰屋子整间就差墙没砸了,啥也么有!
我纳闷了,难道那个汉子真跳窗已经逃走?
我出去看了看所有屋子包括走廊窗户,不太可能,窗户是老式插销,已经很久不怎么开了,一旦被开,插销附近沉积的灰土会留下手印子的。
难道是下了银家暗道?
更不能,银家暗道入口在一楼,他得经过二楼楼梯下来,我们还是会发现!
那整个铺子上下,哪里有藏人的地儿?逃走的路?
“老大,真没有,怎么办?会不会我们中了这小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可是我们刚才分明看见他进了这家铺子啊!”
“你们谁看见了,我铺子进来过人?这丫的我今个是不是运气被狗啃了,自家铺子进来一神经病,接着另外一大帮神经病给砸个稀巴烂,你们神经病都这么精神是吧,你们今个要是不给我找出六号神经病,我去派出所报案去!”
“神经病犯法不用担!”
柯冰慵懒的冒出来一句话,给我们几个都搞崩溃了,有人又瞄向柯冰,“老大,这神经质还真像是老六呢!”
“他是我……”忽然我一扫柯冰屋子,发现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柯冰这几天一直窝在屋里自己造的一口大衣柜!
这口大衣柜周围不少他们说的老六的鞋土。
但是他们砸的砸翻的翻,这个大衣柜就没砸坏。
瞬间我联想到汉子卖我五帝钱的神经逻辑。
不可能,不能这么巧,真的不太可能。
我左脑强烈的涌着那个念头,右脑同样强烈的反驳着。
柯冰可以按照岭南给的翻译小本造一口大衣柜,可是我们没有鬼磁,制造一口大衣柜鬼寺就无法完成。
汉子老六手里的五帝钱如果是一枚鬼磁?
我的天啊,这简直太不可能了,这种几率等于珠穆朗玛峰上一只蚂蚁和南极某块冰上一只狗,俩货要结婚了!
可是,如果不是这种可能,老六能去哪儿?
还有,这帮货背后的人竟然口出狂言,只要找到人,任何篓子不怕,这多大势力?
要这话不是吹牛逼,是鹫鹰部落整的,不过分啊!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老六偷了鹫鹰部落的一枚鬼磁五帝钱,现在被追,而就在刚才,他上了二楼,刚好把柯冰造出来仅仅缺了一枚鬼磁的大衣柜鬼寺按上了重要……然后他就躲进了……柯冰亲手制造的鬼寺?
不不,如果这是真的,简直步步惊心!
就包括老六进我铺子卖五帝钱,都不是偶然,柯冰这几天也不是闲的造个大衣柜……
可是事情出在哪里?为什么我有一种重新回到和金鼎打交道的巨大局感?
金鼎可疑,是从我慢慢发现蒋小米不可思议开始,是从女人开始,而我前几天还嗅到了岭南这个女人不太合理,我还追问柯冰,因为我怕那种感觉,怕自己身边日渐熟悉交集过多的某个人,忽然某一天感觉他不对劲,不是我想象的。
我不会再次遇到第二个蒋小米吧,岭南!你是关键!
我一股脑的推理出来这些,脑门子已经不自觉的沁出细汗。
这间屋子的每个人都可怕至极,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还有物件!
最可怕的是,他们如果合理起来,危及的是……银家暗道!
老爷子好久出门也不回来,发生这么多事情,我该怎么办?
“丫的,你们倒是给我找出来人啊,怎么不嚣张了?老子铺子你们砸的每一样都是祖传物件知道不?你们马上给我喊你们老板来,我还就不算完了,丫的,老子今个就彻底不算完!人你们打了,铺子给你们砸了,现在人找不出来,碰瓷呢?找事呢?”
“吆喝什么,我们亲眼看见人进来了,还是跟着你进来的,人不见了,只能是你藏的好!”
“张嘴胡咧咧对吧,我也会啊,我他二大爷的就没见过有人闯进我铺子,我兄弟在这睡觉,我在下边拾掇,除了我们俩,连个鬼都没进来过,你们平白就栽赃一个,证据来,咱不扯没用的,不是口口声声说人一定在吗,找出来!”
“要是真找,还有一样地儿没砸!”
“怎么,解剖啊,铺子上下现在被你们折腾的,是不就剩下我和我哥们被没你们解剖看看身体里藏个六号神经病不!”
“砸墙,墙里可能!”
“我,我去,我艹你八辈祖宗,这是诚心要让我们银家铺子上天!行,你们砸,我把这一切都录下来,你们就作,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现在就豁出去了,你们给我最好砸彻底!”八壹中文網
“老大,我们还是先给老板打电话吧,这事好像整大了!”
我一把揪住说话那小子,给他整个人提起来,“现在知道整大了?给我砸,不砸我吃了你!”
“嚣张这么玩意,你们等着,我回去请示老板再来找……”
我另外一只手直接上了刀疤脸的脸,这一巴掌下去,给那道疤打的肌肉跳动,狠,几个小弟当场就愣了,呼呼的围住我。
“挺横是吧,你留下,他们几个回去,我说了,今个你们砸的每一样,都不算完!”
“那行,老大你留下吧,我们没砸厨房,你不用担心这几天的伙食!”
我去!扭头看一眼旁边说话那货,“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我家厨房从来不动火,你老大吃炒凉皮拌凉皮三分熟凉皮辣子凉皮……”
“我们老大就是吃凉皮长大的,没事,哥们,您照顾好我们老大,我们几个速速回去请示老板,您就心放蛋里吧,我们老板富可敌国,不差你这点家当,就是你屋子睡个妹子,给我们给砸坏零件,我们老板也能解决了!”
“行,那麻烦赶紧滚蛋,给你们两天时间,下回带个保洁,领着你们老板,一并!”
我哪能真扣下刀疤脸,这么说而已,几个散了,我赶紧关上铺子门。
“老柯,人呢?”
一把夺了柯冰正在拾掇东西的手。
“什么人?”
“装什么装,我刚才明明把人藏你床下了!”
“哦,那你到床下找吧,我一直睡觉,没看见!”
“我上下细想遍了,除了银家暗道,就是你屋子了!”
因为我之前的猜测成立,这事可疑人就多了,岭南,柯冰,老六,全部都不好说,所以这话我问的很含蓄。
还有,柯冰今天的表现太反常,哪有都打成这样了,还这么淡定的!
“那你就再找找我屋子去!”
“柯冰,你小子不太正常啊,自从遇到岭南!”
“随便你!”
我不知道怎么和柯冰说话了,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也许我从来就没认识准柯冰,也许我们正在重复和金鼎撕破脸的节奏。
我格外的想朵儿!
想老爷子,深深的明白老爷子的良苦用心。
这个世上,找一个灵魂一个频道,在绝对可信的人太难了!
老爷子多少年前就物色好了张朵给我,这是我人生最大的财富。
从现在开始,我不能相信柯冰了!
经验与直觉告诉我,任何有不对劲的人,一定有猫腻!
我看着柯冰慢悠悠的拾掇着一楼,自己上了二楼,站在二楼楼梯拐角好久,一直盯着柯冰的身影。
“老柯,你说你家里是种地的对吧!”
“怎么?”
“可是你连笤帚都拿不好!”
我上了楼梯,想象着这意味深长的话定敲开了柯冰心里的某种东西!
该来的总要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该撕的总合不拢!
我和柯冰之间要决裂了!
我坐在柯冰屋子,直勾勾盯着那口大衣柜。
“老铁,人走了!”敲了敲大衣柜,对着说道。
可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相信不是这里!
“有人吗?”
我扬起嗓子,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我还在!”楼下传来柯冰操蛋的声音。
我烦闷至极!
汉子到底哪去了?是走了还是没走,走了从哪里走的,没走又藏在哪里?他一天不出来,我这铺子就按着一个炸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