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踢了那口大衣柜,然后做了一个很,让我自己都震惊的决定!
火烧大衣柜!或者带走上火车,去北京找朵儿,再或者把它扔到泗河!
我不知道为什么王亮要花钱雇蒋酉把王猛铺子那口大衣柜鬼寺扔进泗河,也许是金鼎说的,放到泗河就安全了,也许还有别的……
总之我要尝试!
只有自己尝试才能看明白!
以后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其实老早老爷子就说了,总有一天我要学会在孤独中撑事!那是一种无奈,但我没得选择,等着有一天我学会享受这种无奈,并且轻松驾驭了,他就可以死而瞑目了!
我把所有的情绪狠狠压平按回心的最深处,然后心平气和的下楼,“我要出趟门,你自己找地方住吧!”
“去哪儿?他们不是很快要回来找咱们?”
我看着柯冰这张此时此刻只有让人生厌的脸孔。强忍着!
“咱们?呵呵,柯冰,你要说咱们,请先一定给我解释两件事情,一是你和岭南的关系,二,为什么你连个笤帚都用不好?”
“病的不轻吧你!”柯冰说着把手里的笤帚把玩了几下,笤帚慢慢就在他手上舞起来,转的越来越快,“我是个男娃,虽然在农村,但是家里还是很注重培养我的,我家的笤帚在我手里不是干活用的,因为我老子从小就教育我,学会了干什么,就一辈子窝在这门学问里,所以,得学点正经的!”
柯冰手里的笤帚越转越快,最后形成了一个飞轮。
我看的眼花缭乱。
“至于我和岭南的关系,我没有一句话是假的,我知道你问这两样鸡毛蒜皮干什么?你还是怀疑我,我很高兴你开始了,终于开始了,可是你随便,因为我不是第二个金鼎,总有一天你会看明白,知道岭南为什么喜欢我吗?如果这个世上找不到绝对可信的男人,那么我算一个,岭南要的,只有我有,可是我要的,她没有,就这么简单!”
“那你们现在的关系,你怎么解释?”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关系,所以的关系都在萌芽中扼杀了,我们现在也许是毕业成人历事各自变了,曾经很清濛的想法沉了!”
“清濛?我不觉得,岭南上学时候就能把男女关系定位到找一个绝对可信的人,你觉得还算清濛吗?”
“我们的专业决定了我们注定了同龄人脑回路不一样!”
我下了楼,一步一步走到柯冰面前。
“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无法相信你!”
“好吧!那我上去收拾东西,马上搬走,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随时找,但我不一定随时有时间!”
“我会去找老王!”
“我师傅很快要退了!”
“那我也不会去找你,我银九就这样,不信任的人干脆保持距离!”
“好,那就这样!”
柯冰搬走了他的生活用品,其实就是几套随身换洗衣物,我扣下了他制造的那口大衣柜。
他买了票回北京单位上班,我买了票去北京找当家的!
我们的票在同一个车厢。
但是我们就像是陌路人!
其实这已经很好了,相比和金鼎绝交的那段,那是一种深深的难受,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突然撤离,疼痛的惯性怎么都会烧灼,就像是失恋一样疼,而我和柯冰相处的时间毕竟不长,现在至少不似和金鼎那般,转眼不见。
我看着柯冰的背影,看着他无所谓的有吃有喝,和旁边乘客有说有笑的狗德行!
闭上眼睛!
有人问一个赛车手,你认识好的赛车怎么在性能上体现,他说,是刹车!
有人说,一个人怎么算是性能高级,那就是刹情绪,从一种情绪很快刹到另外一种情绪,过度的很干脆。八壹中文網
为什么失去总是难受,一半源自于我们对于失去的事物的追,一半源自于惯性,从拥有到不拥有的惯性。
闭上眼睛,一脚搭在我带的那口大衣柜上,本来是可以托运的,但我不放心,愣是当了一个随身行李带的。
太困了,想着到终点,不久就可以找到绝对信任的人,心里莫名温暖。
根本不知道我是不是睡着了,总之有人敲我脑仁。
睁眼!
柯冰!
“有事?”
我问。
“你东西不好好看着,刚才差点被人拿走!”
我去,我赶紧找脚下那口大衣柜,才发现自己什么之后已经落了脚,不过大衣柜就在我身旁。
“谢了!”
“我旁边那货吃大蒜了,熏死我了,让个位置,挤挤,我帮你盯着,你再睡会!”柯冰一屁股坐我旁边。
“这算什么?”
“藕断丝连!”
“想女人想疯了吧,离我远点!”
“跟个娘们似的,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柯冰和金鼎是不一样的,那会我还想着金鼎要是说句软化,回头我俩和好多好,至少那时候我们还可以消息共享,想想金鼎死了,没死,找不见了,期间给我发过快递,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他本人发的……是不是我太断的干脆?
“我饿了!”
“我给你冲晚泡面去!吃完看你吐沫子不,我有没有害你!”
“靠,真吐就晚了,我说你害我了吗?只是不相信而已!”
“你还给我上课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定要用对错分别,只是立场不同,呵呵,这么油滑的人生观,怎么就想不通,这个世上何必遇到的人一定要苛求个相信与否,不害自己不就成了?”
“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和我保持距离呗?”
“对啊,不然为啥买一个车厢的票!”
“我天,你跟着我的票买的票?那你是不是从岭南到制造大衣柜,到那个六号神经病都,都跟买票一样……”
“我要是有那么大本事,还会连翻案都做不了?我没有,但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
“你说!”
“你把所有的都维系一起了,以为岭南是我安排的,带着某种意图的,然后我继而制造了大衣柜,刚造好,便有个拥有鬼磁的人闯进来,上演了一副消失图,那些神经病来帮我上演找,没找到,这一切很好,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想,听起来太合理了,还刺激,但是,一切都不合理,因为我根本就没安排过!”
“我怎么信你?”
“我没办法让你相信,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绝对没有!”
火车像风一样桀骜的行驶着,我和柯冰相视了很久,他起身去接水给我冲泡面。
要说老六进了大衣柜,火车安检能不能检查出来?也没有啊,是不是我推理错了,老六根本没躲进这里。
我不能因为老六没找到,找不到地儿躲,就定义人是在这里吧!
还有,他不吃不喝?
哎呀呀,老六躲前可是说了,回头……
我好好回忆一番老六躲之前那段,不像是一躲就不出来的架势,他还急缺钱,等着出来我要他的五帝钱呢。
老六一躲就不见了,是……
我想不好,柯冰的反应还有关于岭南的说法,我没法子全部否定。
而且柯冰那一根筋的狗德行,还真只有农村的淳朴教育能整出来!
我天,不会我这边坐上火车,那边铺子老六出来了吧!
我这样一走了之,还有那几个神经病没我电话,回头喊了老板过去,找我不见咋整?
丫的,都是柯冰这混蛋打乱了我智商。
但是我也不能为了半道杀出来的事儿耽误了自己,我看这趟怎么也得让朵儿回来下,看看这事怎么弄。
这事要是和鬼磁没任何关系,我也没功夫追究了。
柯冰回来端了热腾腾的泡面,还帮我撕开了小凉菜包。
“我和你吃一碗,别以为下毒啥的,我太懂你们这些搞阴玩的脑回路了,疑心贼重!”
柯冰要帮我撕开筷子,我一把拿过,“你先吃一口!半个小时不抽,我再吃!”
“呵,呵呵,半个钟头面就凉了,真服了你了,我这几天造大衣柜,脑子累的很,而且因为和岭南再次遇到,着实被恶心了好几天,等着我休息几天,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不是事儿!”
“你恶心人家岭南干什么?她明显不是丑,是家族病,你上学这么久,可能专业学好了,但是身边这个大活专业还真没搞懂!”
“你要是对岭南好奇,我可以慢慢找事儿让你俩搭上,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个人不和这号女人接触!”
“你就那么不待见岭南?”
我洗了一口面,咬断,夹给柯冰。
柯冰没犹豫的就接了起来,“感情的事儿不好说,是我一接触岭南,就浑身不舒服,其实这几天我要不是有造大衣柜打发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熬!”
“回北京,我去找朵儿,不知道得几天,因为她不让我主动联系她,你回学校一趟吧,帮我调出来岭南的入学资料!”
“那不可能,我没这个本事!”
“别太直接,可以用,比如给老同学送东西,想知道点什么……”
“哦,这个可以有,让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