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跟何可有关系？！”小鬼震惊的差点儿没从桥上掉到江里去！
袁波低着头，神情落寞，没有说话。
小鬼越想越觉得袁波说的话的可信度很高：“怪不得你这么多天也没去看何可，我还说呢，你们两个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连他被抓都没去看过他一眼呢？原来还有这种事情，亏了郑多艺和缎纹还挺同情那个家伙呢，原来他就是个帮凶，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郑多艺，这种人一定要被抓起来，他这就是犯罪！”
“鬼哥，不要！”袁波赶紧抓住小鬼的胳膊：“鬼哥你这样会把何可给害死的！”
“你还担心他会死？我看他倒是活得心安理得！”
“他也是被逼的，我都没有怪他了。”袁波抓着小鬼的胳膊可是不敢松手，生怕他一松手，小鬼就直接去找郑多艺把事情一说，何可这辈子可就完了！
“你要是真不怪他了，还在这里？我早就怀疑你为什么不去投胎了，行陨杀了你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而且郑多艺已经帮你报了仇，你早该去投胎了，可是你根本没有去投胎，肯定是因为别的，现在不用说，肯定就是因为何可了。”小鬼摇头，还以为家伙有什么事情放不下的，但是没想到是何可。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行陨是杀我的人，虽然行陨杀了我，但是我没有多么恨他，反而觉得是解脱了，当年字母杀人犯杀了我妈，我亲眼看到的，从小到大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做梦梦到当时的场景，害怕恐惧从小就伴随着我，我一直在找字母杀人犯的下落，以为找到字母杀人犯我们就可以不再做那可怕的恶梦，但是没等到我找到字母杀人犯，我就被杀了，我死了以后才知道鬼是不可能做梦的，不能做梦也就没有了痛苦，我不但不恨行陨反而很感谢他，感谢他让我从无边的梦魇之中解脱。”
袁波低着头苦笑。
小鬼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忽然感觉这个孩子这么小，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有些心疼。
夜风刮起，一片冰凉，小鬼和袁波却是没有什么感觉，作为鬼，他们根本没有感知。
早上郑多艺和杨小帅一起去了警局，虽然一晚上没有看到小鬼，但是她知道这家伙没事，没有回来也许是还在生气。
但是想到小鬼那可以牺牲一切的表情，郑多艺就觉得一阵窝火，这家伙不会是自己养的白眼狼吧？
正琢磨着，郑多艺就看到方莲英和何可被从门外带了过去。
高乐和杨刚立即起身出去了。
郑多艺看着两人出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小帅拿着一本书过来，抬手敲了她脑袋一下：“走吧，去看看。”
郑多艺才点头，起身跟着杨小帅一起去审讯室的旁边观看。
相比于方莲英，两个人更想看看何可。
两个到了就看到缎纹正和杨刚坐在何可的面前，何可有些忐忑的看了两人一眼又低下了头。
缎纹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但还是问道：“何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找来吗？”
“我，”何可想了想道：“刚才的警察已经说了，李淑英死了，所以才把我们找过来。可是我不明白她死了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要让方叔叔和我都来这里受审？”
“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杨刚把面前的电脑放到何可的面前把他们截取到的李淑英楼下的视频给他看。
何可看完之后更加迷茫：“这是昨天我们去收拾我妈和弟弟的遗物的时间，怎么了吗？”
“看起来这个何可真的不知道李淑英的死和他们去的时间有关，难道他真的是无辜的？”郑多艺在单向镜前面看着里面的何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孩子根本不像是杀李淑英的凶手。
旁边的杨小帅却是摇头：“还有可能是他在装傻充愣。”
“装傻充愣？”郑多艺怎么都不能把这四个字和那么小的孩子联系在一起。
“可能他一直在你面前作为一个受害人的姿态出现，所以你才没有把和那些肮脏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但是你想想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陷在泥塘里的人，不可能离这些肮脏有多远。”杨小帅看着里面的人，语气严肃认真。
郑多艺看着杨小帅的脸，一瞬间觉得他好像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你作为阴间使者是不是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嗯。”杨小帅点头，转眼间看到杨小帅的脸色，立即皱起了眉头：“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何可不是好人，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掺杂多余的情绪来审案子。”
郑多艺想了想笑道：“你现在的模样倒像是高乐。”
杨小帅愣了愣，摇头：“还是不一样的。”
郑多艺撇嘴一笑，也不和他犟这些，看着杨小帅忽然又想起他的身份：“你既然是阴间使者了，就不该管这里的事情了吧？”
既然是阴间使者应该就是去找小鬼的，为什么他还在这里帮着他们破案呢？
“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字母杀人犯到底是谁。”杨小帅看着单向玻璃又道：“看来问不出什么来了，我们走吧。”
郑多艺从单向玻璃看过去就看到缎纹和杨刚已经起身准备出去了，立即转身也走了出去。
“杨队，段姐。”
“小艺，你们过来了？”缎纹看到郑多艺和杨小帅从那边的门里出来，停了脚步。
“没有有用的消息吗？”郑多艺看着两人询问。
“没有，他一直说他昨天和方莲英一起回去是为了收拾他妈妈和弟弟的遗物顺便打扫卫生，就他所说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所以不可能出去犯罪。”缎纹摇了摇头。
“那，他们有没有一起犯案的可能性？这方莲英和何可比起来，方莲英是字母杀人犯的可能性更加吧？”杨小帅开口。
三个人一想，也是。
那何可绝对不可能是字母杀人犯，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不可能做到那么缜密的杀人还要现场清理的那么干净。
虽然从年龄看起来方莲英更有可能是字母杀人犯，但是他和李淑英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要说他冒险杀了李淑英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方莲英没有杀李淑英的动机啊。”郑多艺皱眉，在她看来方莲英的出现给何可大大的降低了杀人犯的可能性，所以郑多艺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方莲英这个人有问题。
“别忘了，字母杀人犯之所以重新现身很大的可能就是他觉得别人侵犯了他的字母杀人犯的身份。所以并不是表面上我们看到的杀人动机。”字母杀人犯的身份是一直没有被解开的，所以也不知道谁就是字母杀人犯，所以他们怀疑的人也不能从表面上来找杀人动机，也许字母杀人犯和李淑英根本就没有关系。
杨刚的话倒是让杨小帅十分赞同：“我觉得杨队说的对。”
缎纹想了想道：“但是也许这次也是别人在模仿字母杀人犯犯案。”有一次就有可能有第二次，他们不能排除所有的可能性。
杨刚也点头：“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弄清楚。”
字母杀人犯是他的弟弟到死都在破的一起案子，他必须要把他抓住，别说现在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出现了，那他更不可能放弃！
他们回来又把昨天的视频都看了一遍，除了何可和方莲英其他进入那栋大楼里的人都是那里的住户。
高乐在审问方莲英，但是方莲英是一个优秀的律师，嘴里说着会配合警局的调查，但是他的话说了跟没说没什么两样。
一向精明的高乐此时竟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和这件案子有没有关系。
“高队，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会全力配合！”方莲英走的时候还是笑容满面一派温润儒雅的模样和高乐握手。
高乐只好握了握他的手，脸上却是一直绷着：“好。”
送走了方莲英，杨刚就从旁边房间里出来了：“看来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高乐点头：“这个方莲英说话真真假假。”方莲英作为一个律师对于说什么话能够逃脱法律的责任十分清楚。
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表面看起来对警局的人十分尊重十分配合，但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他根本什么都没有说，最起码什么有重的线索都没有。
“我们审问何可的时候也是一样，虽然何可表现的十分懵懂，但是他的说法和方莲英十分一样，看来是方莲英早就教过他了。”杨刚想着刚才在房间里听到的方莲英的说法和何可的说法是一样的，而且很多的细节竟然连语句都是一样的，便怀疑两个人应该是早有准备了。
“早有准备？”高乐脸色立即沉了下来：“看来这两个人很有可能知道点儿什么。”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串供呢？
“我让小艺和小帅盯着他们。”杨刚开口，幸好两人现在住在一起，让郑多艺和杨小帅过去就行。
高乐想了想点头，忽然又拉住杨刚：“昨天来警局的那个人是谁？”
“昨天？”杨刚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和他们一起来警局的确实有一个人，而那个人自称是郑多艺的朋友，今天一来就在忙倒是忘了问郑多艺那个人的具体身份。
“我倒不是很清楚，任芯昨天看到他就一直很兴奋，好像对他十分了解，你要想知道问问她也行。”忽然又想到昨天高乐和秦正是一起进门的，又道：“昨天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怎么不知道他的身份？”
高乐脸色一囧：“忘了问了。”
昨天的事情太过离奇，他满脑子都是那夜门街上的汽车铁片怎么会想起来问那人的身份？
想到昨天的事情，高乐决定去问一问郑多艺和杨小帅，这两个人一定在做什么他不了解的事情。
说去就去，高乐直接去了办公室，看两个人还在看电脑上的视频而且缎纹也在便道：“杨小帅，郑多艺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
杨小帅和郑多艺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但是很快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杨小帅给了郑多艺一个放心的眼神两人才一起往外走。
“高队您找我们什么事啊？”杨小帅和郑多艺跟着高乐到了一间没人的房间就停下来问高乐。
高乐示意杨小帅关门。
杨小帅转头把门关上，又问了一遍：“高队你让我们来这里是想我们了还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们说啊？”
高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郑多艺才开口：“你们昨天去夜门街干什么了？”
“去夜门街……”郑多艺看向杨小帅，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小帅成功接收到她求救的眼神儿想了想道：“郑多艺和我昨天去夜门街……是为了向那些因为行陨死去的前辈们致敬。”
“嗯，对。”郑多艺点头，点完了又奇怪的看着杨小帅。
“是吧，那个行陨已经死了，那些前辈们也该安息了，郑多艺是为他们报仇的人理当应该去告诉他们。”
“那你呢？你怎么会和她一起去？”高乐看着杨小帅胡编乱造，但是想到那栋大楼里死去的前辈们，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本来我是不用去的，可是你们都在找李淑英的证据，我一个病号，又不用来警局，所以就陪着去了。”杨小帅说得真诚，郑多艺都差点儿忘了自己去那里是为了救他了。
可是高乐却是不相信：“可是我找到你们的地方可不是在当年那栋爆炸的大楼，而是很久的位置。”
杨小帅去那里找郑多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栋大楼，而且他在那里呆了半个多少小时，又在那附近找了他们一圈儿也没有发现他们，最后还是晚上发现那栋大楼里有灯光才过去找到了他们。
杨朱上帅听到这里，立即道：“我们开始的时候是去那里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祭奠前辈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大家说说话也就完事了，可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竟然看一有人进了夜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