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一年级开始(霍格沃茨算是初中),我似乎就和别人不一样,似乎总是在心情格外不好的时候会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行为,当然有时候,我也会运用自己的这个特殊的能力,来讨得别人的喜欢,这个特殊的能力在我看起来就是让别人喜欢我的方式,所以我越加努力的学习,强化自己的这项能力。
有一次,我因为这个能力交到了学校的第一个朋友,丝毫不费力的发展成了无话不谈的关系,我很喜欢她,也坚信我在学校的这项“奇遇”能让母亲开心。那一天,放学的路似乎格外的短,我一个人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的就到家了。
母亲给我开完门就很快转过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我围在母亲的身边,格外自豪的向母亲分享这件事:“妈妈,你快看,我交到朋友了,用我的那个特殊的能力,同学都特别喜欢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母亲竟然一下用她的目光堵上了我的嘴,拿起我的书包丢在了我的脸上,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自持高贵的她那么失态——异常生气的朝我吼着:“以后不许再用你那个奇怪的能力,那是上帝的诅咒,你就是个怪物!”
我整个人就吓傻了,完全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本来是一个惊喜,自己却让母亲生气了。我流着豆大眼泪,自己窝在沙发上,不敢去询问母亲是为什么生气。
裕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坐过来牵起我的手说:“姐姐,你以后要是学到新的你的魔法变出来的小魔术,就变给我看吧!我喜欢看你变魔法。”
“裕裕,你说什么?”从来不舍得凶裕对裕凶的母亲在听到裕这句话的时候,竟然也有些生气了。她走过来把裕抱回裕回到了房间,裕趴在母亲的肩上,看着我,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然而那样的笑容却怎么也复制不到我的脸上,看着书散落一地的有些破旧的书包,我幼小的心一点点缩紧。
母亲把裕抱回房里面安顿好,又走出来,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还对裕温柔的笑着说:“宝贝儿,你乖乖在房间玩,妈妈等会儿就来陪你。”
待门关上,母亲转过身来,脸上的如暖阳一般的笑容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脸冷漠的对我说:“以后再也不能在别人面前施展你的诅咒,丢够我的脸了!听到没有?”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是她这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泪珠不受控制的从我脸上滑落,可我心里还是希望,我的母亲只是讨厌我的特殊,而不是讨厌我…但我也知道,这也只是我自己在安慰自己而已,事实是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自从裕上了一年级之后,母亲出去参加她与她朋友之间的那些聚会就总会带上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看到她们家这一个优秀的女儿,而我却总是被留在家中,面对着一个人空荡荡的房子,就好像…裕就是最璀璨的宝石,理所应当闪耀在各处,而自己就是一块任人拿捏的旧布,拿不出手。
我总是想:是不是那次我提出的因为自己的魔法交到朋友的那件事,母亲才会变成这样的?
一定是。
母亲是爱我的,只是不喜欢我唱歌而已——我总是这样想。尽管再不争的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会这么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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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太过天真,不知道我在母亲眼里,和裕就是天生不一样的。
直到那一天,我才真正的看清这个残酷的真相——我九岁那年,裕比我晚半天,但是这微乎其微的差别并没有让我们的身高体重有太大的差异。
我和裕长得很像,走在大街上面总会有几个起着逗弄之意的大人问我们是不是双胞胎,如此神似的外表也只有双胞胎才可以办到了。每次被被人这样问的时候,我和裕总会不约而同的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一起点点头。
每次一回到家中,母亲总是拉着裕的手,询问她在学校的情况,然后把她搂在怀里夸奖:“裕裕,你可真是妈妈的骄傲!”
母亲总是抱着裕,不断的赞扬,眼里是满满的喜悦,而一旁被母亲完全无视的我,只能满眼羡慕的看着他们,在心里希望母亲的目光能有一天转移到我的身上,然后问一句:“森,你呢?”当然,希望毕竟只是希望,这样的场景从来没有出现过。母亲拉着裕的手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
我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听着母亲的房间传来了她和裕的笑声,努力的扬起嘴角,抹掉遗留在脸上的泪痕,好像自己也在那件温暖的房间里一样。坐在床边,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我脑袋当中冒了出来,我用魔法伪装成裕的样子,模仿出她声音,站在镜子面前的那一刻,连我自己都分辨不出来我自己是裕还是森了。
我满心欢喜,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的打开了房门。裕已经去练钢琴了,母亲在厨房忙碌,我走向她,然后有些胆怯又有些兴奋的从她身后抱住了她,贴着她的背轻轻的喊:“妈妈……”
忽然被抱住的母亲回过头,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容,在看到我的脸的一瞬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把我推开,我跌坐在地上,有些惊讶的看着母亲,泪水夺眶而出。
“你这是干什么,森?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些小把戏吗?…”后面还有一句话我没有听清,应该也是嘲讽我的吧。我坐在地上,痛得不只有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
母亲一眼就看透了我的伪装,她瞪着跌坐在地上的我。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屑。
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要像裕一样得到母亲的一点点关心和疼爱,哪怕只有一次,一次就可以了。可是,母亲冷落的态度还是把我所有的希望都浇灭了,满腹委屈的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一边抽泣着一边流泪的看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