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着穿云梭,笔直着身躯凝视着诡异血云的邵郎,正看着这血云中的翻滚的云团以及其中带有的一丝丝电闪雷鸣般的情景,兀自不知道在猜想着什么,看那神情,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在想着什么法子。
以至于他思量了许久,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听到穿云梭以心念所传达过去的沟通内容,这不由得就让穿云梭感到异常恼怒了。
“我靠,好你个人类,本尊自降身份以信念与你沟通,你反倒一点意识念头都没有,真是白瞎了我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心情了!”这边穿云梭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会跟着这么个愚蠢的主人呢。
好一阵子,邵郎才回过神来,似乎冥冥之中听到了什么一样,忙不列跌地转过头轻声喊道:“谁谁,谁在叫我,怎么这么诡异,这四周分明没有什么人啊。”邵郎挠着头不由郁闷地说道。
“操,谁谁在叫你?除了被你踩在脚下的本尊以外还能有谁,你个死愣头青!”穿云梭意识不由怒吼了一声,再一次将心力沟通用到了极致,非常针对性地正中邵郎的心识,这突然的心念沟通差点把邵郎的魂都给吓掉了。
“我去?这是穿云梭?这货也会说话了?”邵郎不由吓了一跳,毕竟他只是在药宗之中负责炼药的弟子所升上来的执行官,对于这些准神器之类的传闻以及描述基本上是一窍不通的,所以他才会因为穿云梭突然的心念传达给吓了一跳。
“哼,人类,真是少见多怪,记住了,本尊这是以你们人类所说的心念在跟你对话呢,你以为我真的是一个灵智未开的普通魂器?告诉你人类小子,本尊乃是一把准神器,已经可以列入神器的范畴了,所以识相点的,你给我乖乖站好,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厮,真是细思极恐,没想到这被我踩在脚下的穿云梭居然灵智强到了这般地步,真是不得了啊,若不是他主动开口,我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多时呢。”邵郎知道了穿云梭能够传达心念之后,反而浑身一阵放松。
他放松的原因是因为,原本他以为他将是独自面对这古怪血云的人,这脚下的穿云梭只不过是一个代步工具罢了,除了提供这便捷与速度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了,然而现在这个穿云梭自己倒是传达出了心念,说明了他的来历与能力之后,邵郎反倒是觉得一身轻了。
“这真的太好了,原本我以为我只能独自面对这团未知的血云背后的奇怪东西了,现在倒好,又加入了一个盟友,又是我药宗的准神器哈哈哈,天助我也,此番倒是不用太过担心自己是否能够全力脱逃的问题了。”邵郎内心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有这么一个强力助手,他还怕什么。
“喂喂我说小子,你可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就算本尊是准神器,更是药宗的镇派之神,但是你以为我会自降身份来帮助你这小小的药宗执行官吗?告诉你,就算是药宗大长老,那也得求着我,还得看我心情,知道没?”穿云梭不由没好气地说道。
“呃,这个穿云梭的脾气还真是有点古怪哇,作为我药宗的镇派之宝,脾气居然这么火爆古怪,真的是难以言明,祖师爷当初为何会制造出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神器呢?”邵郎不由感到一阵奇怪说道。
“嘿嘿,臭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就算你心里在埋怨我,我也能够很快知道的,所以我劝你呢还是省省吧,呵呵,你我现在可是心念相通了,你想什么我都能掌握,而我想什么,你却一点头绪都不会知道的。”穿云梭戏谑般地说道。
“哼哼,那还不一定呢,你虽然是准神器的品阶,看起来似乎还真的像这么回事很牛的样子,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们所遭遇的这个情况跟以往的大不一样,如果只是邪修的话,那还好,不过现在这可是非常诡异的血云啊,不知道这背后里面的究竟是什么生灵!”
邵郎提到血云,神情又变得有点紧张了,眉头紧锁的样子,再也没有那副戏谑的样子,看来这个血云对他的影响恐怕还真的是非常大呢,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差别的转变,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前后的对事物的看法与对待完全就像另外一个人,这在被他所踩在脚下的穿云梭看来,倒也是觉得这个小家伙有时候还是蛮有趣的,一遇到正经事情,整个人的正气就完全提上来了,似乎这是药宗所教导的良好结果吧。
“看来自从老主人过世之后,这他的药宗徒子徒孙们对于底下的弟子们的教导看来是挺上心的了,否则的话还不至于能够教导出如此优良的小辈们了,这个执行官小子看起来似乎还挺靠谱的,只可惜药宗弟子修为境界低微,这是硬伤,即使他再优秀,修为境界不过关依旧是没用的。”
穿云梭简单地分析了之后这般说道,它已经看出来了,如果没有它的帮忙,恐怕后面的那个神魂立刻就会追上邵郎的。到时候的话,凭借邵郎的这点单薄的力量,他又如何与那神魂分身拼斗呢,恐怕不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而是一面倒吧。
“小子,你现在最好求我,要不然的话,待会儿我把你送得靠近血云的时候,若是我一个不高兴,你很有可能就被我抛弃在血云之中了,到时候呵呵,你将要遭遇到什么,恐怕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是最为清楚了的。”
穿云梭再次戏谑的说着,他这倒不是吓唬邵郎,而是要培养他的危机意识,让他知道,即使是镇派之宝,也不一定是最可靠的。
人只有凭借自己的力量,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靠别人的修士,最终始终是没法成长的,虽然这一切看起来对于邵郎来说,似乎是有点要求苛刻了许多,眼前所面临的危机,恐怕是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了,而这种考验往往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