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不下,拆迁户们住在自己家里,影响倒是不大,但是施工方却因为要赶进度,压力倒是大了起来。
于是拆迁施工方这时候终于露出丑恶的嘴脸,采用恐吓,断电、堵路等多种方式威逼居民们签字。
老班长的父亲是退休的教师,在群众中素有威信,于是带头组织人们去区里上访,但是问题依旧无法解决,信访局那边承诺会给与沟通,但施工方没有丝毫收敛,甚至扬言谁再敢带头闹事,决不轻饶。
于是事情不仅没有得到解决,反而组织上访的谢老爷子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摩托车给撞到在地,如果不是被路过的人发现,送医及时,差点就因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
曲丽婷不仅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老人,还要应付拆迁队没日没夜的骚扰,不得已之下便给谢立刚打去电话。
谢立刚听说情况之后不由分说赶到老班长家里,看着家里惊慌失控的样子,谢立刚有些懊恼,直恨自己没有本事,没能保护好老班长过的一家人。
接下来的日子,谢立刚便住在老班长家里,让嫂子安心照顾老人小孩,自己在家里应对拆迁队的事情。
谢立刚来了没几天,浩浩荡荡的拆迁队带着各式工程车辆还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便来到小井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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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拿出一张该有公章的文件对着众人宣布,区里已经按照流程,对该区域的征收进行了公示,目前公示时间已过,部分反对无效,现在依法进行强拆。
谢立刚当即指出,强拆是不合法的,在没有做好安置之前,任何强行拆迁的行为都不能进行。
对方拿出文件表示有相关单位批示,谢立刚又指出自己身后的住户是烈士遗孀,有功之家,对方不应该如此粗暴。
岂料对方嗤之以鼻,不仅直接撕掉了谢立刚手里出示的文件,更是不屑地说道:“烈士?什么年代了还有烈士,再说了,不应该越是这种家庭,越是应该觉悟高吗?怎么还跟政府唱反调呢?”
这种举动当即就让谢立刚气血上涌,他直接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直接一把锁住了说话人的脖子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岂料那人毫无惧色,反而伸手一挥:“兄弟们,有人动手了,给我上,我还不信收拾不了这帮子反骨仔。”
当即一群穿着制服的人蜂拥而至,但是谢立刚可是经历过战场考验的特种精英,岂能怕了这几个小喽喽,只是挥手之间便放到了五六人,其他人望着地上倒的人或捂着胳膊,或捂着肚子站都站不起来,此时都胆战心惊,无人再敢上前。
见此情况,群众纷纷叫好不已。
那个被锁着脖子的人见势不对,跳上一辆铲车,启动车辆,加大油门,铲车冲着谢立刚就冲了过来。
旁边人见此情况,惊呼不已,谢立刚还在与人颤抖,见势不对,慌忙躲闪,还是被铲车前面的抖子给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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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谢立刚躲闪的宽,但还是被那铲斗给刮了一下,谢立刚当即就倒地不起,一时间旁边围观的群众谁也不敢上前搀扶,还好嫂子曲丽婷这时候从医院回来,抢上前去将其扶起来。
那人得意扬扬地站在驾驶室门口,居高临下地说道:“你他妈地算个球,还不是我一铲子的事情?”说罢大手一挥:“兄弟们,开干。”
谢立刚听到这里,眼睛几欲冒血,轻轻推开曲丽婷,然后一步一步踉踉跄跄来到挖机前面。
那人见谢立刚如此虚弱,张狂大笑起来,笑罢之后挑衅道:“怎么样?还要找我报仇?我劝你还是先去养养伤再说吧,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府天晏绍刚是也。”然而话未说完,就见刚才还虚弱不堪的谢立刚扶住副手,下一刻如雷霆之势,直接跳上了挖机,然后伸手一抓,再次准确抓住了晏绍刚的脖子,将其带着从挖机上庙掉落下来。
晏绍刚在下,谢立刚在上,此时的谢立刚犹如魔怔一般,一拳又一拳照着晏绍刚的身上砸了下去。
旁边晏绍刚的手下,这个时候赶紧一拥而上,谢立刚肋骨被撞断几根,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被几个人从后面治住,终于没有了还手之力。
傅为民沉着而冷静地像沈言叙述者在那个小村庄发生的一切,但沈言知道平静的语气之下,蕴含着傅为民无限的怒气。
“谢立刚现在在哪里?”
“已经被警察带走,据说已经接受了治疗,不过外人无法见面,我们请了律师,律师说可能会有牢狱之灾。”说到这里傅为民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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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脏破裂,经过抢救已经没事了”
“我是说他有没有被抓?”
“没有,不仅没有被抓,反而张狂的很,人在医院,遥控指挥手下已经把老班长的房子给推倒了,里面的家具衣物还有其他财产什么的都被埋在里面。”
“对方什么意思?我是说你们拿钱过去对方什么反应?”
“除了扬言除了要立刚承担刑事责任以外,还要附带民事赔偿,律师的意思是要我们多手准备,我们想着筹点钱,希望对方能够高抬贵手,我们凑了二十万,对方律师眼睛看都没看,才不得以找你借了三十万,可是对方却将价格提到一百万,我又找你借了五十万,一百万凑齐,对方得寸进尺,说是要两百万。”
“简直无法无天。”沈言大声斥责道,心里也是充满了怒气,虽然知道朗朗乾坤之下,总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藏在阴影之下,但是这种事情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傅为民没有说话,沈言想着他这会肯定心情更加不好接着说道:“你们先不要着急,这种人不差钱,不过是想逗你们玩,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要让谢立刚坐牢。”
“可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你们的心情我理解,让你们不要着急,不时让你们坐以待毙,每临大事必有静气,你们不要乱了阵脚,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说到这沈言顿了一下:“等着我,我过去一下。”
说完沈言交代了张毅一些事情之后便返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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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沈言拎着拉杆箱出门,走到曾晓黎的门口站了站,想了想还是敲了敲房门。
只敲了两下,曾晓黎便打开房门,见沈言站在门口,有一丝少女的娇羞地看着沈言。
见沈言站着不动,曾晓黎伸手去拉沈言:“进来啊,站门口干嘛?”
沈言挠了挠头:“那个我要出一趟差,跟你说一声。”
“哦”曾晓黎的表情瞬间由娇羞变成失望。
“那你还会来魔都吗?”
沈言点了点头:“当然。”
曾晓黎这才一下扑在沈言的怀里,两人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
良久之后,曾晓黎才推开沈言:“你走吧。”
“你,出门记得带好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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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晓黎噗嗤一笑,推了沈言一下。
沈言走后,曾晓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怅然若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