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降许多,沈言穿着夹克走出蓉城机场,傅为民赶到机场接机,两人没有坐机场大巴,而是直接打了的士,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出机场高速,按照傅为民的指引进了乡间小道,又十分钟之后,车子到达目的地。
傅为民一边付钱一边解释道:“这边有些偏僻,不好查找,倒公交的话要倒好几趟。”
沈言四处打量一番,典型的城乡结合部,远处能看到整齐划一,高高耸立的市区高楼,但是近处除了依稀能看到一些厂方房外,就是一些很普遍的两三层的楼房,这还是在街道上,接到背后估计都是平房。
这地方应该是位于市区和机场的中间地带,区位倒是挺好,估计要不了几年就会被开发的和市区接壤了。
傅为民将沈言带至一处旅馆,放下行李之后,沈言问到:“其他人呢?”
“虎子在医院照顾老人,建国陪着嫂子去找相关部门扯皮,现在房子都被推平了,住就没有住的地方,还损失不少财产。”
“房子推了就没个说法?”
边说沈言沈言打量了一下小旅馆,阴暗而潮湿,墙皮不少脱落的地方,一看就是找的最便宜的旅馆。
“有个锤子的说法,就就是一沓文件,爱签不签,钱了拿一点微薄的钱,不签,那点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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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叹到:“看来关系很硬啊,搞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就一点不怕事情闹到?”
“他们怕什么?那个拆迁负责人,就是被立刚打伤的那个人的老板据说是府河区的区长。”
沈言早猜到可能存在这些问题,要不然这些人不至于这么猖狂,不过老板是区长的话沈言有些不信,是他的亲戚朋友倒是有可能,当然道理是一样的,都是仗着官面上的人为非作歹。
经过傅为民的讲述,沈言总算知道自己这会所处的位置是蓉城市府河区龙泉街道小井村,府河区是蓉城市骗边缘一点的区,按说地理位置也算不错,紧邻机场和高速和铁路,但这些年蓉城的重点发展还是市中心,真正的城市外扩还要等到几年的全国知名府天大道,绵延一百多公里,宽阔而笔直。
沈言在蓉城也没有任何熟人,之所以得到消息之后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全是因为被傅为民及这些战友之间的兄弟情义所感动。
“这个事情眼下不好办呀,对方如此有恃无恐,肯定得到了默许,常规办法办法肯定没有用的,至于说去上访,估计也是无用功。”沈言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又说到:“这样吧,打电话叫建国他们回来。”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走路的声音,傅为民侧耳听了听,然后跟沈言说道:“建国回来了。”说罢拉开房门。
走廊里,正是气势沉稳的蓝建国,怀里还抱着一个四五岁左右虎头虎脑的小子,身边站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三十如许,虽然有些憔悴,面色不佳,但是眉眼间看得出来还是有些姿色的。见到有陌生人在,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温建国。
蓝建国见到沈言的时候也是面色一喜,忙笑着招呼道:“沈总您过来了?”
女人听温建国喊这人叫老板,表情拘谨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蓝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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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为民在一旁介绍道:“沈总,这是我们老班长的遗孀”
沈言笑着说道:“嫂子对不起,我来晚了。”
蓝建国忙说道:“嫂子,这是我们老板,听说了这边的事情之后立马赶过来了,你放心,有他在事情一定能够能够解决。”
曲丽婷听说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是几人的老板,顾不得去思考为什么人家会这么年轻,忙深深滴鞠了一躬,嘴里说着感谢的话:“给你添麻烦了。”
沈言伸手从蓝建国手里结过虎头虎脑的小子,笑着说道:“为民和建国都是非常优秀的员工,可以说我们既是工作上的关系,私下也如兄弟一般,他们的战友出事,我责无旁贷,我只恨自己知道消息晚了,没能早点过来,嫂子你放心,我不会让英雄的家属流血又流泪。”
曲丽婷听着沈言话语鼻子一酸,感觉眼泪就要流了出来,忙将身子侧到一边,不然大家看到她情绪失控的一面。
怀里的小子不认生,扭来扭去的,沈言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接下来蓝建国和傅为民把这些天的情况做了汇报,这几天他陪着曲丽婷去了信访局,信访局让去找国土局,国土局又让去找规划局,无一例外的他们被当成了皮球被踢来踢去的。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派人盯梢,我们走到哪里,总有一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缀在后面,即使被我发现了,警告过后依然我行我素,可以说简直是猖狂至极。”蓝建国气愤地说道。
“这样吧,明天不要再去了,嫂子是女人,总有落单的时候,万一他们心生歹念就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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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去,他们岂不是更加得意了?”
“切让他们先嚣张几天吧。”
“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虎子回来,我们再看看。”
“要不我们直接去医院吧,晚上我也好替换虎子。”傅为民提议道。
“也好,那就把行李收拾一下,顺便换个好点的宾馆。”
“干嘛要换宾馆?”
“这里环境太差了,另外交通不便,就是去上访,每天还要折腾来折腾去,还不如直接去市区,不管是去医院还是去哪里都方便。”
顾老爹被傅为民等人转院安顿在西南医大附属医院,被摩托车撞过之后,浑身多处骨折,又因为年纪大了,恢复比较慢,上下床行动也不方便,傅为民他们几人轮流过来照顾也让曲丽婷轻松了不少。
顾老爹看样子应该还不到七十,但是和顾老太一样,都已经须发皆白,大概是丧子之痛让二人大受打击,沈言只是进去稍微看了一下,不想再提起伤心事让老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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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丽婷知道几人有事要商量,便提出让闫虎林陪他们出去吃饭,自己在医院里和婆婆一起照看。
找了一家豆花饭馆,等菜的功夫,几人把今天的情况作了汇总,知道情况依旧没有好转,闫虎林“砰”地捶了一下桌子,只觉得心里那股子郁气久久难以消散。
“打蛇打七寸,很显然常规手段对这些人起不到作用,他们根本就不惧怕这些东西。”沈言叹了口气说道。
闫虎林眼前一亮:“沈总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