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跟着商人越走越远,在太阳的余晖下,他回首望去京城在残阳之中,城墙被印红得似血。
可他不知这是与亲人的最后一别,也是与这个王朝最后……。
独白坐在马车上看见许多逃难的灾民,问车夫:“这些灾民好似得了什么病?”
车夫:“公子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河北爆发了瘟疫叫作‘疙瘩病’,如今这些难民皆是逃难来京城的,听说城中也有人被感染,不知道现在这些难民是不是还会被京城安顿。”
独白走下马车步行看到路边衣不蔽体的灾民,有的人倒在了路边不知生死,有的人五息方行一步似已经迈不动步子。独白注意到了路边的一家,一个男子躺在路边,一女子伏在男子身边哭泣,而一个女孩却坐在一旁默默无声,没有任何哭闹。
独白上前:“夫人,夫君这是怎样?”女子听此不语只是哭得更加厉害了。
白心中明了也生出了歉意,因自己一帆话又刺激了一个失去夫君的女子,白拿出身上携带的干粮对女子说:
“夫人,恕我冒昧,作为赔偿这点食物你们拿去吃吧。”
女子接过食物叫来女儿,对着女儿说:“快磕头,谢过恩人。”
白没有说话只有早早用手扶住了这对母女。
女子把食物封成两份把小的那份留给自己,大的那份给孩子。孩子接过食物便开始狼吞虎咽。
白看着吃东西的母女内心五味杂陈,在这一块大饼就可以就活两个人,而在京城却……。
旁边的灾民看见独白拿出食物便向白围去并叫他‘公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白便拿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食物,但这对于这些灾民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不一会便分光了,但人却越来越多。
车队老板发现独白并未跟上车队便叫上几个护卫回来找独白(有一个七品的叔)。
老板找到独白时正发现其被灾民围住,老板便叫侍卫驱赶灾民,侍卫举起手中马鞭打下,人群便散开了个口子。
独白走出来对老板说:“他们不过是逃难的灾民罢了,没必要打他们。”
老板:“公子,出门在外不要多生事端,快上马随我们赶上车队。”
独白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便也不在开口,回头看了一眼那对母女,便上马而去。但独白一行人没发现……
回到车队老板对白说:“公子看得上我们商队随我们去往河南,这是我们的幸事,但公子这路可要听我的,不要再掉队。这路上之事也不要去管……”
听着老板的唠叨回到:“好我听您的,不在随意离开车队了”,白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因为回去寻独白,天色也暗淡了下来,无法赶路,于是老板也只能让车队原地修整,等明日再出发。
独白在马车里回忆着这路上以来看见的久久无神,吃饭时也是车夫送来的。
夜晚天空没有那一轮明月,整个世界似乎只有商队的火堆发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