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在细腻的皮肤上滑动,泛光的小腿没有一丝杂质,格外瓷白诱惑,更有鱼儿在四周游荡。
该死的女人,大白天在搞什么,不知道周围随时会有人来吗?
常容额头突突,黑着脸道:“鞋袜穿好。”
一刻都不安生的主。
戈雪丢掉果核。
双脚反而在水里自在荡漾,波纹晕开,“天热,凉快。”
余光撞见他脸色乌云密布,愈发阴沉,趋近爆发。
戈雪会心一笑,抬脚踩在草地上,“要不你帮我穿,在家都是红裳帮我穿的,不然我就不穿,反正你看了我的脚得娶我。”
此情此景也顾不得她的小姐脾气和小心思,常容迅速拿过一旁的袜套。
刚蹲下间隙欲给她套上。
戈雪一抬脚。
轻轻碰在他肩膀上,向后一蹬。
突然而来的惯性,让常容措手不及。
来不及稳住身体,便往后倒去。
戈雪跟着俯身,灵活按住他的双手,对准他的唇瓣压上去。
周遭的鸟鸣风啸暂停。
醉人的花香,交互喷洒的热气,胡乱的舔咬,唇上的甜美。
天地间只剩下二人。
戈雪力气不小,常容不知是脑袋被迷住了也忘记反抗,任由身上的人儿胡来。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清脆鸟鸣唤醒他的意识,他翻身推开身上的人。
踉跄站起,脸色爆红得可以滴出鲜血,“你……”
戈雪跟着站起身,光脚踩在地上。
情急之下,环住他的腰身,“常容哥哥,我喜欢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常容逮住她的双肩,拉开二人亲密无间的距离,“戈雪!你是姑娘家。”
他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随意女人。
刁蛮不讲理,处处惹事生非,随时不计后果挑拨他……
她此刻的喜欢能坚持多久?
又有几分真假,还是说只当自己是个玩物?
他不信一个高门府内的大小姐会喜欢他一个身无长物的穷小子。
这些他不敢问出口,俩人的差距摆在眼前,他有什么资格问。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常容哥哥,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她慢悠悠穿好鞋袜,分毫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
单纯的小鬼,对姐姐有意思就直说嘛!
别扭啥呢!
他终于忍无可忍,拖着她手臂往路上拽,“快回去!天热,我还要回去看书,别打扰我。”
小麻烦精。
她得寸进尺抓住他的手指,“那我过两日再来问你,常容哥哥送我,一个人我怕被歹人拐走……”
你推我拉间,夕阳西下,乡间小路,将二人一前一后错落影子拉得极长。
常月坐在门槛上等啊等,太阳归西后,常容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
“哥哥,你回来……你嘴怎么了?”一切兴奋当停留在他嘴上的时候,砰地全然消散。
常容不自在摸了摸被咬的痕迹,“没什么!被虫子咬了。娘今天喝药了吗?”
“喝了。”她没了方才的激动。
很快调整心情,表面不露痕迹,“哥哥,你吃饭吗?我锅里热的有两个鸡腿。”
“不吃,给娘吧!”说完便回房温习书。
常月独自坐在灶房里,没滋没味将两个鸡腿啃地一干二净。
她在那种地方呆了那么久,怎么能不知道常容嘴上的痕迹是何物。
他可能自己不知道,他身上明明沾染了那女人的气味。
常月折断手中的筷子,冷笑溢出,“哥哥,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
……
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却不料意外来得如此之快,打得戈雪措手不及。
常月突然找上门,红裳将她引到芙蓉院。
她气息阴冷,咬牙切齿。
劈头盖脸对着她尖声责骂,“戈雪,你好狠毒的心,我娘死了,都怪你这个毒妇。”
戈雪顿时也懵了,意料外的状况,怎么会这样?
她的药出问题了?
“常容呢?”她第一反应居然是常容会怎么想。
她要找他问清楚。
“你别想见我哥,他永远不会原谅你,杀人凶手。”她带着仇恨离开,再不复第一次那个单纯小姑娘。
她根本摸不清状况,怎么会出错,“小可,方子没问题吧?”
【绝对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女人。】
“是我上次大意了,没料到她这么狠,你能不能让配角复活?”
常月那个小绿茶竟然会这么狠毒,养育之恩都下得去手,是她轻敌。
亲人逝世,小鬼现在应该很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