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还在休沐,正月十五之前都不用上课,但是夫子留的作业必须要做。
有哥哥姐姐的双重监督,小淘气光儿的假期过的水深火热。
每每偷偷跟娘亲诉苦。忍不住唉声叹气,“娘,我我想出去玩儿,我不想天天关在房里写作业。”
三丫爱怜的摸了摸小儿子的头,“不止你想玩儿,哥哥姐姐也想,所以他们才会每日里认真写夫子布置下的功课,你知道为什么吗?”
阳儿耸了耸小鼻头,“早点写完了夫子布置的功课,就能好好去玩了。”
三丫轻笑,“对呀。早点写完了,就能痛痛快快的去玩了,不必担心没完成功课,也不必担心挨板子,更不必担心你爹爹抽查作业。”
说到最后一条,光儿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爹爹抽查功课?比夫子还严格,太可怕了。”
被娘亲一句话,成功的打消了要出去玩儿的心思,光儿认命般的拿起纸笔写起了功课。
三丫拉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的很成功,晚间的时候得意洋洋的同周景瑞炫耀,却被搂住腰身,狠狠打了屁股一巴掌。
三丫捂着屁股痛呼出声,不满的扑进周景瑞怀里,抬起头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
“成亲这么多年,我是人老珠黄了,被你看不上就罢了,还打我?”
三丫捂着脸假哭,“我要跟你和离!”
周景瑞看着自己媳妇演的如此卖力,自觉配合道,“为夫错了,不该跟你动手,你想怎样都好,只要不跟我和离。”
“我不管,打老婆的男人不能要,我就要跟你和离!”
“为夫错了,还请娘子原谅则个,为夫跟你赔礼道歉,保证再也不动手行不行?”
“不行,我就要和离!”
“娘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孩子们的份上,给为夫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如何?”
“不给!”三丫拒绝的斩钉截铁,气的周景瑞一阵磨牙。
哼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媳妇,欠收拾。
周景瑞狞笑着将人一把横抱起来,引得三丫惊呼出声,“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既然娘子不肯原谅为夫,那为夫就做到娘子满意为止。”
三丫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自家男人要收拾自己。
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夫君,奴家不敢了,你就放奴家下来吧?”
放?周景瑞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却也翻身上床,大手灵活的解开两个人的衣裳,不过一瞬间,两个人已然坦然相对。
空气微凉,呼吸格外的热,三丫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手带着火热的温度,游走在各处,三丫的眼神渐渐失去焦距,变的迷离。
床幔缓缓落下,视线在昏暗中模糊不清,却又分外朦胧,气氛越来越火热,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来,使人面红耳热。
“人老珠黄,为夫看不上你?”周景瑞在关键时刻停下来,坏心眼的问道。
三丫气喘吁吁的摇头,“没……我夫君最喜欢我。”周景瑞垂首在红唇上灼吻一口,“真乖。”
一直到云收雨歇,三丫后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恨恨的想,“口无遮拦,祸从口出,以后再也不挑衅男人了,最后被收拾的还是自己。”
过了元宵节,朝廷跟西番的议和也到了尾声。
西番公主被老皇帝收入后宫,为西番议和增添了巨大筹码,老皇帝给西番的议和条件,也显得分外优厚。
签订了议和书以后,西番使臣团便带着议和书离开了京城。
而周景瑞也终于有了时间休沐,这一阵子京中的各个衙门都在随时待命,虽然他不理解,大理寺一个管刑狱的衙门,有什么可以随时待命的必要。
趁着闹得的休沐时间。周景瑞陪着妻儿去了大姐家。
大姐家的儿子已经半岁,如今正是名副其实的大胖小子,叫人见了就忍不住想抱一抱亲一亲才行。
周景瑞在前厅陪着岳父说话,娘几个在屋子里头说着体己话儿。
“这才几个月,这小家伙越长越像姐夫了。”三丫抱着小号的徐明,边逗边笑着说道。
“你这话说的倒是新鲜,人家亲爷俩,不像他爹去像谁?”
老太太不满的瞪了三丫一眼,嘴上嗔怪道。
“娘,三丫又没说啥,我也瞧着这小子越来越像他爹,正愁他一点都不像我呢。”
“儿子家,长相随爹有啥稀奇的?要是长的像你,你不觉着太女气?”
“像我又不是跟我一模一样,怎么就成了女气了?”大丫无奈的说道。
“行了行了,像爹也对,像娘也差不了,小孩子的相貌长着长着还得有变化。再过两年,更像爹还是更像娘还说不定呢,这会子说也没用。”
三丫话锋一变,便问起了元春,“娘,怎么没见元春?”
“丫鬟带着她在园子里玩儿呢。”
这个以前在家里跟小透明一样的孩子,不被亲爹承认,又被亲娘嫌弃,如今更是成了孤儿。
三丫心底泛起丝丝涟漪,说起来,也是亲外甥女,却因着她娘的原因被疏远。
如今虽然跟着姥姥姥爷住在姨母家里,日子却比以前过的好多了。
然然还经常给她带些小吃玩具什么的。
小小年纪被宠爱,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后来的笑容绽放,住到姨母家的这段日子,元春脸上的笑脸越来越多,性格也越发开朗明媚,使得一家人都很喜欢她。
两个人一回家,就看到桌上摆了个食盒,周嬷嬷进来回话道,“这是郡王府送来的,说是您爱吃,新做了些便给您送了些来。”
三丫让人打开一瞧,便笑了起来,“文竹也真是的,知道我爱吃这个,两盘子糕点也能想着我,巴巴的让人给我送了来!”
周景瑞唇角轻扬,随手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糕饼细腻,味道甜咸适中,入口即化,做的很是不错,难怪自家媳妇如此喜欢。
“这也是她的处世之道,细节之处见真章。”
三丫不以为意的反驳了一句,“哪有那么多道道?她这脾气跟谁都是老好人一样,就连二夫人那样的,她都拉不下脸来处置她,更何况我俩交好,记得我的喜好又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