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身上所承担的命运,所以在十八岁那年死了,天哪!
这辈子她绝对不能重蹈覆辙,自己不能出事,她的儿女也不能承担这样的命运!
等等!
突然时樱脑中灵光一闪,上辈子死之前的那个满是血腥味的祭坛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中,那个所谓的血祭该不会与她身上背负的大盛国运有关吧!
那上辈子要她命的人,绝对不仅仅是时静绮这个女人!
“齐洲,这么多年时家一直都在想办法解除身上的诅咒,断开与大盛国运的纠葛,那么你们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应该很了解了?”
“不错,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没有停下寻找能解决时家诅咒的办法,只不过至今为止都没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几百年了,这个问题早该解决了,你身上的问题,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血祭’?”
“‘血祭’?这是什么?听起来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齐洲很是愧疚,只以为她想要询问解决的办法,但他们却没有任何办法,可直到时樱问起‘血祭’才明白自己理解错误,“无论是主家还是皇室,这几百年了寻找过不少办法,不可避免其中也有不少伤天害理的邪法。”
“只是我们时家本就承担着逆天之举的后果,如若用这些邪法,岂不是本末倒置,造孽更深,所以那些伤天害理的邪法根本就不做考虑,只被放置在一旁。”
“只是三十多年前的灭族之乱让我们失去了那几百年收集的所有资料,这些年我们虽也一直在寻找解决家主身上的办法,但完全比不上那些资料完整,‘血祭’是什么我的确是没有听说过。”
“不过家主您三叔还在,这些年三爷一直都在寻找解决您身上的办法,以前的那些资料也看过不少,也许三爷他会知道你口中的‘血祭’是什么。”
“三叔?”
‘血祭’没打听出来,倒是多出了个三叔来了。
“对,就是当年带着你娘逃出来的仅剩的时家人,虽然我们不少人也都有时家的血脉,可这血脉早就离得远了,真正说来时家只有你和三爷了。”
齐洲点了点头,神色黯然,想到当年热闹又幸福的族地,再想到如今只剩下家主与三爷的时家,满心都是哀伤。
“那为什么他不是家主?”
这就很奇怪了,她可是个女孩,不是她重男轻女,可在大盛,从古至今,男孩才是传宗接代的,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便是家中疼爱女孩,也不可能让一个女孩成为一家之主,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说法吗?
“因为是你和前家主承担了时家被诅咒的命运,早在当年施展秘法将时家的命运集聚在你娘身上的时候,整个家族的人就决定了时家家主的人选。”
原来如此,时樱点头,这算是补偿吧。
“这些先不说,你说……”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藏在族地的那些资料是不是都被皇上给拿走了?”
“的确如此,毕竟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皇帝又怎么会放心呢。”
这一点齐洲也没有否认,其他的帝王都能容下时家,就当今这个皇帝不能,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任由一个可以影响国运的人存在呢,自然会想方设法的解决,“我们的人曾经悄悄回过族地,里面的资料全都被弄走了,一张纸都没有留下。”
“我想皇帝定然是一边寻找到我们,一边寻找能断开时家与大盛国运相连的办法,所以家主,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让皇帝发现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她在京城生活了十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不可能刚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把自己给曝光了。
“不可轻敌,你根本就不知道,当今的这个皇帝对时家人是多么的狠毒,多么的无所不用其极,你可知道监察司出现不是因为要监察百官,而是要监察我们时家!”
她这轻飘飘的态度让齐洲不满,家主不曾经历过他们所精力的艰难困苦,自然不知皇帝对时家之人是多么的歹毒。
“我们在监察司的文案馆中找到了一些有关时家的案卷,皆都是绝密,而在些案卷之中,我们发现在十几年前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开始收养养女,而且紧紧只是在那两三年,收养的女孩年龄都是与差不多。”
“我们怀疑,皇帝早就查到家主你就在京城,可像你这样的女孩太多了,也没有办法像我们一样确认你的身份,所以这才有了那些达官贵人大规模收养女儿的事情出现,毕竟能让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人心甘情愿的收养一个女儿,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那一个人。”
“你们如何能确定收养女儿的事情与皇上有关,这些都只是你的凭空猜测而已。”
张了张嘴,时樱不想要相信,刚知道自己与皇帝有仇,还不待脑子完全接受,这又得知她早就怀疑的收养事件的幕后之人又是皇帝。
这简直就时火上添油,那消息是一次比一次糟糕。
可事实证明,她的仇人就时皇帝,即便现在她是时家人的身份没有曝光在皇上的面前,她依然在皇上面前是存疑的。
等等!
突然时樱神色一顿,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高妈妈死了,那她不是在皇上的眼中更可疑了!
“我们发现那些被收养的女孩身边都有人监视着她们,那些人都是从监察司派出去的,只不过我们没有找名单,那些人大多是宫中的宫女出身,经过监察司的教导安排了新的身份,这些都是证据。”
这段时间他们都在排查那些养女,想要找到家主。
可那些养女一个个都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家闺秀,轻易不会出门,更少与外人交往,想要确认那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我明白了……”
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神空空,所以……上辈子她的死……到底是谁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