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哪里又来了一个臭乞丐？”
“你不会是和乞丐一个窝的吧？来帮你的只有乞丐。”
漆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念之。
成剑之后，他便直接去闯剑阵，闯过剑阵，太过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问题。
给徐不染的那一把剑，整整打了十一年，这十一年里，许念之寸步不离。
连澡都未曾洗过，身上的泥巴厚厚一层，都散发出了臭味。
本来他也是想找个地方去洗洗的，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也认出了那书生就是段言，毕竟剑城只有一位书生，还挺扎眼的。
梁波看到许念之的样子，根本不在乎许念之说的什么，一味的嘲讽起许念之来。
“乞丐？”
“那又如何？”
“你只会让手里的剑蒙羞！”
许念之往前一步踏出，身上的气势爆发，压迫向梁波。
梁波被梁家人请来欺负段言，早就把段言的身份查了个彻底。
除了梁雨之外，在剑城没有任何朋友，也没有任何背景，如今怎么突然跑了一个十一品出来了？
是的，十一品。
出了剑阵，心情愉悦的许念之，竟然直接突破了十一品，水到渠成，流水无声的突破了。
“朋友，你是第一次来剑城吧？我背后的可是梁家。”
“梁家不大，但头上有一位剑仙马上要成为大剑仙了。”
梁波指了指天上，把剑抱在怀里，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十品，却不怕许念之。
“梁家？”
许念之还真没听说过梁家，起码剑城几大家里面没有梁家。
只知道有一个梁雨，可是梁雨不是喜欢段言吗？
试探的朝着段言看去，一脸困惑的问道，“梁雨要杀你？”
这是在邸报里面没有看到过的东西，要成为大剑仙的梁姓剑仙，也只有梁雨一位。
“不是，她不知道。”
段言一脸无奈，不止是梁家人要动他，还有某些不愿意出头的人，便在背后鼓动了梁家的人出头。
梁家本来只是一个小家族，后来出了一个梁雨。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梁家人也跟着梁雨发展起来，还能在剑城有了一点地位，收了不少无权无势的剑仙。
而那位梁波，也是梁家人收到门里的供奉，本来不姓梁的，后来改了的。
那群人不愿意看到梁雨嫁给段言，因为梁雨的性子超然，从来不管家里的事。
只要供给梁雨那一份，其他的都没有人管。一旦梁雨嫁人，那些属于梁雨的产业也会跟着过去。
而他们本来是没有产业的，全靠着梁雨的产业才有了产业。
哪怕段言不要，也不想被人管着。
而且，段言是一个书生，最喜欢给别人立规矩，便有了大部分梁家人不喜欢段言。
被人一挑拨，梁家人就对段言动手了。
“哦……”
“那要不要打一顿？”
许念之随性开口，平时他不仗势欺人，可段言被欺负了，他当然得帮着还回去。
小废物还倒在地上，身上有血流出。
“算了吧……”
段言起身，去扶小废物。
他并不喜欢报复，以德报怨也是他一贯的做法。
“我朋友说算了，但我既然来了，也不能这样算了。”
许念之歪着头，将手里的那把短剑拔出来，两把剑一前一后练出来，还未曾取名。
“一剑，只要你受我一剑，你就可以离开了。”
许念之也不欺负人，明言之出一剑。
“呵，果然是乡下的土包子吧，还以为你真的认识梁雨剑仙，连剑城的规矩都不懂，真以为从哪里听过梁雨剑仙的名字，就能和我们相比？”
梁波嗤笑，剑城的规矩便是不能随意动剑，谁先出手，剑城就会惩罚谁。
“懂不懂？”
许念之轻笑，直接一剑念染出手。
硕大的剑光出现在梁波的面前，梁波赶紧出剑想要格挡，便被许念之一剑斩断了持剑的手。
“进去看看？”
许念之收剑，也不看梁波，直接对段言说道。
段言也不担心许念之，十几年前就大闹剑城还没出事的人，不应该由他来担心。
“啊……杀人了，剑城护卫队怎么还不来？”
梁波看着自己的手飞出去，一身剑气尽散。
在许念之斩下他的一只手时，就有一股剑意进了他的心湖，将心湖斩破，梁波的一身修为尽废。
随后，有一对执法队才赶过来。
走到梁波身前，“你随意喧哗，当关三月。”
说完直接抓起梁波，把人带走。
梁波还在嚎叫剑城不公，不带走打人者，反而威压他。
“那位是剑阁小师叔，剑阁掌管剑城安全，你却欺负到小师叔面前，你想死我们可以帮你。”
被人警告后，梁波才不在大喊。
许念之前脚进了大门，看到里面的场景。
随处可见的文章诗句，一进入就有一种书香扑面的感觉。字都是段言写的，却都浑然有力，气度不凡。
只是里面的桌椅破败，有些诗句还被涂坏，着实可惜。
看到那些诗句，许念之心里面便有一道灵光闪过。
“书生，你帮我想一句诗吧，一句相思有关的诗，提在这两把我锻造的剑上。”
许念之把两把剑摆给后面的段言看，一长一短，长的略细，短的微宽。
短的是许念之的剑，长的是徐不染的剑。
“相思？”
段言看了一眼许念之，再看看两把剑，眼睛微微闭上。
说道相思，段言的心头也有一点相思。
可惜梁雨境界太高，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跟上梁雨的步伐，只能把这点相思藏在心里。
梁雨不想闭关，是段言骗她闭关的，想起和梁雨的点点经历，她的保护，她的帮助。
又想起这段时间来受到的委屈，被人诬陷，谁也保护不了。
最后还是许念之出手帮了他一回，那剑光闪过，潇洒快意。
突然睁眼，看到天边的光芒。
一切苦难，都会突破迷雾，迟早有一天，会迎来新的希望。
“天光乍欲破，暮雪白头老！”
段言陡然开口，一字一句，清楚明了。
头顶有一道道才气涌动，落在两把剑上，将字一个个刻画而出，分别落在两把剑上。
短剑，“天光乍欲破。”
长剑，“暮雪白头老。”
诗句出现之后，便完全融入剑中，如同剑锻造时就有这两句。
随后，段言的境界突破，修为达到八品。
“不错，不错……”
许念之将两把剑拿在手里，看着上面的诗句，爱不释手。
“天光乍欲破，暮雪白头老。”
“你们两就叫念染吧。”
……
……
好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