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村来的人加倍,又加了两口瓦罐。秦桑给秦兰做完康复训练,又去看了看李力,给他扎了几针。细长的银针刺在他松弛的皮肤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秦桑针灸完,盘膝坐在床边椅子上,睨着床上的男人发愣。图啥?秦桑,你说你图啥?救这么个活死人回来,天天做无用功,根本就没有希望。救他的意义何在?半晌,秦桑安慰自己:就当是为古代医学做贡献了。这位大哥应该也不想这样活着,但如果能够为以后得此病的人尝百草试出正确的药方,那也算没白活吧。“陆北,有没有办法通知李宏?让他来伺候他兄弟!”
秦桑冲着隔壁怒吼。陆北以最快的速度滚了进来,“秦姑娘,最近路好走了些,可以骑马,需要我去墨州把李宏给揪来吗?”
“算了吧,怪冷的,再把你给冻坏了。”
秦桑一双大眼“灼灼”凝视陆北。陆北不由打了个寒战,“冷倒是不冷的,秦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其实没有什么吩咐,就是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烦躁不安。”
陆北:“……”他想逃。秦姑娘简直不做人啊,这种话是他一个小随从能听的吗?这要让小公子知道,不得拧了他的脑袋?“那个……秦姑娘,要不给您倒杯热水?”
秦桑摆摆手,“算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植物人大哥:合着您没把我当人看?陆北赶紧溜了。不曾想,说曹操曹操到。午后,一架从墨州来的爬犁横冲直撞地闯进了村子。“哎哎哎,干嘛的?看病排队,取汤药也要排队!”
正在维持秩序的柱子冲来人喊道。“兄弟,这是古寨村吗?”
爬犁上,胡子拉碴面貌狰狞的汉子粗声粗气的。柱子那可是猎户,会怕你凶?“村口不是有石碑吗?你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