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祁王的脸都绿了。
眼睛狠狠地盯着凤眠，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凤眠……”祁王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想到昨天在王府外丢人的场面，祁王不敢贸然动手。
“别叫这么大声，我耳不聋，看到我这么激动，你是不是后悔娶凤清月了，毕竟她那方面的欲望太强，你满不足了。”凤眠的话说得露骨。
墨九渊捏了捏凤眠的手心，提醒她注意言辞。
凤眠侧头看向墨九渊，眨了眨灿若繁星的星眸，“我家夫君最棒，已经找到神医了，夫君要记得陪我一辈子。”
听着她的话，刚刚心中那一点不开心瞬间烟消云散。
“嗯，陪你。”
见凤眠又要开口，墨九渊主动抢先道，“祁王，身体有病，切莫讳疾忌医是大忌，先前你从眠儿这里借了一百多万两，应该够付神医的诊费了。”
这话一出，不少围观的人心中暗暗嘀咕。
开始质疑祁王的人品。
这祁王不仅不行，从前还以未婚夫之名从凤眠这里拿走了银子。
不少人暗斥祁王不要脸。
凤清月看着墨九渊那张脸有些恍惚。
她从未想过这个宛若天神的男子会这般维护凤眠。
心底萌生出几缕妒意。
凤眠明明就该被踩在泥泞中，凭什么被墨九渊这么呵护着。
这时，王雨柔一身华服从府中走出来，挡在祁王和凤清月跟前，恭敬对墨九渊行礼，随后开口道，“靖安王慎言，眠儿从小喜欢撒谎，切莫被眠儿挑拨，伤了自家人的心。”
“凤夫人放心，内外本王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你污蔑眠儿的话，本王记下了。”墨九渊气势尽显，一身杀伐之气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凤眠轻轻挠了挠墨九渊的手心。
墨九渊握住这双不安分的手，放低声音道，“乖，别闹，夫君护着你。”
宠溺又温柔到极致的声音。
凤眠被撩到了，脸颊微微发烫，羞涩道，“夫君……”
“乖。”
凤眠含笑上前一步，凑近王雨柔，轻声道，“王雨柔，人血馒头好吃吗？”
凤眠星眸中染了几缕疯狂。
王雨柔下意识避开。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仅仅一瞬间，王雨柔已稳住心神。
“凤眠，你该感恩，我从未对你动过杀心。”王雨柔轻声回应。
今日再见凤眠，她也清楚，不能再留着凤眠了。
她一日不死，她心难安。
“是吗？我还以为你待字闺中就失身于凤相时，早已对我动了杀心。”凤眠这话没有证据，只是试探。
天临国女子地位很高，不再拘泥于闺中，但女子依旧只能入宫为女官，不能涉足前朝。
凤眠只是将时间倒退回二十年前。
琅琊王家传承千年，势力之大，无人能撼动。
当年的凤家虽人丁兴旺，但势力与王家相差甚远。
除非王雨柔自己愿意，否则王家又怎么舍得将嫡长女嫁给凤舜为继室。
看着王雨柔一闪而过的惊讶，凤眠心中已有答案。
“哎呀，我随口一说，没想到猜对了。”凤眠看向祁王，笑得意味深长。
不给旁人开口的机会，凤眠冷嘲道，“祁王，你苦心安排，不惜换了亲事也要迎娶凤清月，若说你们两人婚前没有苟且，估计没人会信。”
相较于试探王雨柔的话，凤眠的声音放大了很多。
清脆的声音宛若缓缓流过的溪流，浸入在场每个人心中。
王雨柔看着人群，只好退让，对祁王和凤清月道，“进府。”
“夫君，我们进去吧。”走了两步，回头对不远处的百姓道，“大家听着，我和夫君三日内若没有从左相府走出来，一定是被他们杀人灭口了。”
流言蜚语亦可杀人。
世家重声誉，那她的第一步就是将凤家和王家的声誉踩到泥泞中。
凤眠拉着墨九渊速度飞快，王雨柔快步追上，直到正厅才追上两人。
暗中，凤眠悄悄对墨九渊竖起大拇指。
他的轻功真厉害，一路上王雨柔好几次示意府中仆人阻拦，都是墨九渊带着她悄无声息地绕了过去。
墨九渊低头附在凤眠耳边小声道，“多谢夸奖，我的王妃。”
主位之上，凤舜面带微笑打量着两人。
“眠儿，刚刚闹得有些过火了。”凤舜的语气中透着警告。
墨九渊拱手问候，“见过相爷。”放下手后继续道，“相爷，这些年王妃在府中受尽委屈，相爷不管不顾，如今她是本王的王妃，闹得过火些无妨。”
言下之意，我宠着的人，你没资格教训。
“眠儿，这也是你的意思吗？”凤舜在官场沉浮多年，他自然知道墨九渊不好对付。
因此才将矛头对准凤眠。
“凤眠拜见相爷，如今我是亲王妃，若论辈分，我与相爷平级，若论品级，我正一品亲王妃，我便不给相爷行礼了，免得相爷折寿，不过既然是回门，我也带了份大礼，请相爷笑纳。”面对凤舜的威压，凤眠半点也不示弱。
话落间，凤清月扶着祁王走进来。
看到祁王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凤眠忍不住笑出了声。
“夫君，我一直以为是百姓的传言，没想到祁王是真虚。”凤眠笑着往祁王伤口上捅刀子。
“清月，殿下昨日受了重伤，还不快扶着殿下去你院中休息。”凤舜吩咐道。
一句重伤用来解释祁王身体弱再合适不过。
加上昨日，便是想将罪名安在凤眠和墨九渊头上。
毕竟昨日祁王府外发生的事情人尽皆知。
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在凤眠心中无足轻重。
再老的姜也只能是配料，做不了主菜。
凤眠开口阻止两人离开，“等等，不妨先看看我的回门大礼，与你们也有关系，错过就太可惜了。”
说话间八个人抬着一个包装得花花绿绿的长方形大礼进入正厅，将东西摆在正中央。
“将包装拆开了。”得到凤眠的吩咐，八人立即扯下红布，一副漆黑的棺材呈现在众人眼中。
凤舜看到棺材，脸色大变，“凤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