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把拿出来的草药装回去。
“你说这东西年月这么久了还能有用吗?”徐珍不禁怀疑起来,她算了算这时间,怎么也得有几十上百年了。
“你放心吧,这东西不仅你能用到,你还能传给你的子孙用呢,但一定切记不要让它直接沾到热水,这东西终年生长在雪山里,严寒和冰冻都奈何不了它,唯独就怕这热水浸泡,一泡啊,你也就能把它当粥喝了。”
也就是说,这东西要是保存好了,能用到把我送走?
徐珍不禁又咂了咂嘴。
司徒先生将药囊递还给徐珍:“还有,它只对迷药有用,什么鹤顶红等剧毒,你就算把它戴在身边一百年,你都感知不到。”
徐珍点了点头,接过药囊拱了拱手:“多谢了。”
接着便离开了药铺,去布料店买了一小块布料,准备着回衙门让李欣悦帮她缝一个布囊,这个布囊一看就是很多年前上好的布料纹理,戴在身上怕是会招人怀疑。
回到衙门,徐珍写了张字条夹在布料里,贼似的溜到李欣悦的门前,将这布料放到门口,敲了两下门,一溜烟就跑了。
回房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到了傍晚,到了吃饭的时候,徐珍找来李捕快和张铎去吃饭。
几人不急不慌的吃完了饭,悠闲的在这菜馆里喝着茶。
“咱们可是要去谁家中?这再不去人家可能都要睡觉了。”张铎看向徐珍,有几分疑惑。
徐珍点点头:“不着急。”
等到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徐珍把这茶杯一放:“走吧,去拜访一下老朋友。”
说罢几人起身,随着徐珍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徐针就来到了一家门前:“这是于江的家,怎么今天就要来看看他。”
“这于江能在家么?这还不得去贾老板家抱大腿?”
“今天是凤阳节是吧?”徐珍挑了挑眉:“凤阳节是男女情人在一起相聚的日子,于江啊,肯定在家中。”
张铎二人对视了一眼,自然是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都不由得嘴角上扬。
“铎哥,你去后窗那堵着,别让我们这于江家中的客人走了。”徐珍拍了拍张铎的肩膀。
张铎听罢便向后窗疾步走去。
不一会儿,徐珍算计着这张铎已经到了后窗,便和李捕快走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
良久也没有人回应,徐珍微微一笑,和李捕快对视了一眼,又加大了力气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于江极其不耐烦的声音:“谁啊?”隐约还有低声咒骂的声音。
“是我啊,衙门徐捕快,”徐珍向屋内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隔着一扇门徐珍都能感觉到于江已经愣住了。
“于公子?”徐珍又喊了一声:“可是有什么事?”
“没,没有!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去开门!”接着里面又没了动静。
“要不要踹开门,抓个现行?”李捕快低声问道。说着就要上前踹门。
徐珍一把拦住:“先不用,我看他怎么演,这于江有大问题。”
李捕快听罢,向后退了一步:“也好。”
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于江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内:“让二位久等了。”
“无妨。”徐珍应了一声,不等于江邀请,自己便带着李捕快大步走进屋子。
一进屋子,就看见这屋子的正厅桌前,坐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衣着较为体面,通体深紫色的衣裙,衣着整齐,头发也一点不凌乱。
在看这面容,虽然不算有多精致,但是也显得格外魅惑,此刻正神态自若的坐在桌前,唯有这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让她显得有几分局促。
“呦,于公子家中有客人啊?我们来的看来不是时候啊!”李捕快斜眼看着于江,造作的一笑。
于江尴尬又紧张的笑了笑,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徐珍走到屋子里的后窗,打开窗子朝外面喊了一声:“铎哥,别在外面溜达了,快进屋来吧!”
张铎听见徐珍喊他,便一溜烟的跑了过来,直接从后窗就翻了进来。
一进屋张铎就看见了这桌子上摆放的精美的糕点和酒水,上面还有剥下来的花生皮没来得及收拾。
“呦!于公子好雅致。”张铎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时那女子忽然站了起来,像几人行了个礼:“各位官爷,小女子乃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师,专门为患头疾的人上门按摩针灸,今天被于公子叫来帮忙治愈头痛。现在已经结束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小女子先告退了。”
徐珍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女子说话的时候但是格外的从容,毫不窘迫,想来心理防线也是格外的强大。
徐珍点了点头:“那你便去了吧,您说这针灸,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可否让我几人开开眼界?。”
女子微微一愣,但也不慌张,从容的从头发上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递到徐珍面前:“就是这了。”
徐珍看了看,但是也没接过来,点点头:“果然是与我见过的都不同,不知道姑娘姓甚名甚?可否告知于我,我这几日也犯了头疾,正想寻得一个良医,今日碰巧遇到姑娘了,日后也好寻得你。”
那女子轻皱了一下眉头:“小女子手拙,今日于公子的病也没医的好,实在不敢在官爷头上动针。”
徐珍撇了撇嘴,也不再问下去:“那可惜了,天色已晚,姑娘早点回家吧。”
那女子道了声谢,抬头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于江,便转身出了门。
“于公子这糕点美酒,可是想在这凤阳节纪念家妻?”徐珍挑眉看向于江。
只见于江似乎找到了台阶,一下就变成了一副哭丧脸:“唉,旧日里都是家妻陪我过这个节日,今日却只有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我这一悲痛,多喝了几口酒,就犯了头疾。”
说着居然还冒出了几滴泪珠。
徐珍看着那两个酒杯:“那另一个可是拟作家妻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