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殿下,这布囊没了热度就请派人给微臣送回去,微臣好向里面重新加料,保证明天的热度。”
五皇子还沉陷在徐珍刚刚意味深长的说着的“伤肾”的话题,淡淡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还没等他开口再说什么,徐珍一只脚早就踏出了房门,接着就消失在门口。
五皇子坐在浴桶里,愣愣的看着徐珍小时的地方,良久才觉得身子格外的寒冷。
“啧。”五皇子咂了咂嘴,自言自语道:“刚刚但是没觉得冷。”
五皇子缓缓除了浴桶,只觉得暴露在空气的部分迅速降温。
五皇子转身裹起袍子,撒腿就奔着床跑过去,路过桌子的时候他正好看见徐珍放在那的布囊。
五皇子身子顿了顿,他平日里连短裤都是手工精良的绣女用上好的布料,此时他看着这个布料粗糙,配色极丑,走线更是七扭八歪的像一条条丑陋无比的蜈蚣的布囊,一时间下不去手。
正在想着,刺骨的寒冷让他浑身一颤,接着就条件反射式的伸出手探向桌子上的布囊。
一股暖流顺着五皇子的指尖缓缓涌入五皇子的体内。
五皇子先是一愣,接着伸出手就将那布囊扯过来,一把搂进怀里,抱着就冲上的床。
五皇子跃上床,躺在被窝里,双腿高度上抬,和两条胳膊一同紧紧抱住了这个几秒之前还被他嫌弃丑陋的布囊,脸上不由自主的漏出了微笑。
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不知道这徐珍的脑子里还有些什么,又不知道徐珍还能做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由自主的,他似乎对于这个瘦弱黝黑的人,有了莫名而又浓厚的兴趣。
不知是因为体温上升的问题还是怎的,五皇子觉得这心口也越来越暖。
然而这份略有温暖的好奇心并没有维持多久,眼下的五皇子已经眯起了深邃狭长的双眼,开始暗暗思索起了对于徐珍“伤肾”理论的有力反击。
此时的徐珍并没有五皇子一般惬意。
她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胸脯。
她伸出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面轻轻游走出一个弧度,接着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冷冷一笑,轻声嘲讽道:“他即便不是个瘸子也是个瞎子,明明有弧度的好吗?”
接着她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服自己不要在意这句话。
再说自己现在算是半个男儿身了,以后能不能恢复女儿身都不知道呢,没弧度就没弧度吧,挺好的......
即便心中这么对自己说,但是徐珍每每想起五皇子的神色还是激昂愤慨,有一种敞开胸怀与五皇子“坦诚相待”的冲动。
好啊!你别装瘸子了!我也不装男人了!
正愤怒着,轿子已经到了门口,徐珍下了轿子直奔房间而去。
路过院子的时候,张铎还在操练侍卫,一群群壮汉光着膀子在院子扎着马步。
接着张铎就看见徐珍依旧是健步如飞的他和队列中间走过,这次张铎手快,一把拽住徐珍。
“哎,这么急呢?干嘛去啊?”张铎只看到徐珍脚步匆匆了,但是没注意徐珍脸色铁青。
徐珍看了看这一排排壮汉,皱着眉头冷冷说道:“我去练胸肌。”
“嗯?”张铎一愣:“胸肌?”
张铎自然是知道徐珍这话说的奇怪,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没人说话倒是还好一些,眼看着徐珍就要走了,谁知道这是旁边蹲着马步的一个小侍卫搭上话了。
“行!洛哥!你练一下胸部肌肉可以,你现在这样显得太平整单薄了。”
......
徐珍扭过头,看着这个小侍卫无辜又充满热情的红扑扑的脸,挤出来一个笑容,点了两下头,转身就走了。
徐珍先去了一趟司徒先生的房中,但是没看见人,想来今天宫中忙碌,又有哪位娘娘、小主身子坏了,司徒先生溜不回来了。
接着徐珍就回了房中,这刚回去就听见有人敲门。
“洛弟。”张铎在门外喊到。
徐珍愣了一下,怕不是追过来问自己胸肌的事儿了?
徐珍过去开了门,还没等说话,就看见张铎身旁站着一个瘦弱白净的少年。
这少年的样子让徐珍一下就想到了当日的小周。
张铎凑过来轻声道:“小周送来消息了。”
“嗯?”徐珍愣了一下,接着就凑到张铎耳边道:“小周怎么没过来呢?”
张铎回道:“小周现在忙的很,林公公留下来的烂摊子着实不少,再说他现在地位为不同往日了,总往李府跑也怕惹人非议啊。”
徐珍思虑片刻,还是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
她不太容易相信陌生人。
“放心吧,特别要紧的消息小周是不会交代给别人的。”张铎又低声说道。
徐珍这才点了点头,踏出门外,带着这个少年走向李珏的书房。
李珏白天一般都泡在书房里,要么读古籍办政事,要么给自己泡点清茶吃两粒炒豆子。
“大人。”徐珍带着这个人走了进来:“宫里来消息了。”
李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自然是眼生,但是看着是徐珍带过来的,也便是放心了。
“嗯,过来说吧。”李珏冲徐珍招了招手,示意徐珍过去坐。
徐珍过去刚落了坐,这人便对二人行了个礼,听说话腔调,也是个百分百的小太监。
“禀报大人,我们家公公让我给二位送来个消息。”
李珏点了点头,示意这人说下去。
“渠水县重灾,上任县官被查出了私扣重灾款,派人捉拿的路上走漏了风声,县官带着剩余所有的赈灾款携全家跑了。现在渠水县没了县官压制,本就饥饿困苦的百姓随之暴乱。”
李珏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咂舌道“渠水县乃是人口众多的县城,若是饥荒闹到了现在这种程度,百姓平日里就被压制,这次的救命钱又被贪官一并带走,自然会引起暴乱,后果很严重。”
徐珍自然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此时也是皱起了眉。
“何止呢?”这人咂了咂嘴:“还有更严重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