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不是来收割积分的，他是真心来求教的。
所以，他不顾及蒋文明等人的情绪，继续说道，
“老师们，你们能帮帮我找回对数学的兴趣吗？”
“当然可以。”
“那你们能出一些高难度的题目来考考我吗？不要再出像这次月考这样的题目了，真的太简单了。”
杨凡诚恳地看着各位数学组的老师们。
老师们面面相觑，还是第一次听到学生有这样的要求。
蒋文明额头的汗水不断掉落，感觉当面受到了侮辱。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蒋文明决定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年轻时参加比赛的时候培训他的老师曾经给他说的一道高难度奥数题。
当时他们一共30个数学精英，几乎都被这道题逼疯了，最后竟然只有一个人解出来。
也正是那道题，让蒋文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数学领域的天才，只不过是比别人努力罢了，如果大家站到了同一起跑线上，他不一定能跑得过别人。
直到现在，蒋文明想起那道题目，还瑟瑟发抖。
如果不是杨凡当着这么多老师的面侮辱他，他不会狠下心拿出这道题。
绝大部分人，尤其是自认为是天才的少年人，在面对这道题的时候都出问题。
轻则道心受损，在数学面前再也抬不起头，选择逃避度日，一蹶不振。
重则精神崩溃，心态失衡，进入精神病院。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对少年天才最残忍的惩罚。
所以，当蒋文明说出这道题目时，整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惊呆了。
“蒋老师，你怎么能让一个高中生解这样的题？”
“蒋老师，这题目的难度已经远超高中水平。”
“就算大学生，也不一定解得出来。”
老师们纷纷议论，有人反对蒋文明的做法，也有人赞成他。
因为杨凡鄙视月考试卷，实际上就是鄙视整个数学组的出题水平。
“蒋文明，你居心何在？难道想毁了我的学生吗？”
王大为愤怒指责。
蒋文明也觉得有些愧疚，他说道，“既然如此，就当我没说过吧。”
“不，蒋老师，我觉得你出的这个题目很有水平，我想挑战一下。”
杨凡的双目中透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心爱的玩具。
蒋文明微微一颤，抬了抬眼镜，“大家看，是他自己要尝试的，可不是我逼他做的。”
杨凡伸出手：“草稿纸，笔。”
王大为皱了皱眉，将草稿纸和笔递给杨凡。
杨凡用屁股挤开王大为，鸠占鹊巢，开始解题。
老师们纷纷放下手中试卷，围了过去，
“小凡同学能解出这道题吗？”
“这个真不好说，这可是奥数题里最变态的几道题之一。”
“杨凡，别勉强啊。”
王大为劝说道。
“不，一点都不勉强，我现在很快乐。”
杨凡笑着说道。
于是，在诸多老师的围观和探讨之中，杨凡花费了1小时，解出了这道题。
杨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激动地说道，“爽！”
蒋文明没有想到杨凡真的解出来了，而且只用了1小时时间。
要知道，当年他自己可是花了几天时间都没解出来，最后只能承认自己资质平庸，放弃了奥赛。
而他认识的所有精英学员里，也只有一个被称之为天才的家伙解出来了，那个家伙只用了半小时。
后来这个天才的遭遇很悲催，如今还在神经病院里住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杨凡能解出来，是蒋文明始料未及的。
“做出来了？”
王大为惊喜地问道。
杨凡点头，“蒋老师，你看看对不对。”
“你用的是大学的解题方式。”
蒋文明确定杨凡的解题步骤超纲了。
杨凡再次点头，“是啊，老师，没有说只能用高中知识解题啊，如果用高中知识来解，步骤应该会非常繁琐，不过我主要是思考花费了不少时间，我现在已经想通了，这道题其实还有另一种简单的解法。”
“还有另一种简单的解法？”
蒋文明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凡。
杨凡低下头，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写上另一种解题方式，这一次只花了3分钟，就写完了。
“蒋老师，王老师，你们看看对不对。”
蒋文明和王大为对视一眼，同时咽了口唾沫。
杨凡不仅解出了这道题，还想出了两种办法。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老蒋，你快看看，答案对不对。”
其他老师好奇地问道，他们觉得手里的卷子都不香了。
能看到杨凡翻车，才是真的香。
谁让这个学生，如此狂妄呢？
“…”
蒋文明无奈地说道，“做对了。”
“不愧是我的学生。”
王大为大手一拍，按住了杨凡的脑袋，使劲揉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自豪感，成就感都埋藏在手掌之中。
杨凡感受到了王大为的热情，“王老师，能不能不弄乱我的发型？”
“好吧，好吧。”
“老王，可以啊，你学生这么厉害，这么难的题目都解出来了。”
“是啊，杨凡同学，我们学校有个保送名额，只要你高三次次拿第一，到时候肯定是你的。”
“刘老师，你怎么连保送名额的事都说出去了，那可是火箭班专属。”
“现在不是了，看看杨凡同学多优秀。”
老师们看到杨凡不仅没翻车，还一题多解，纷纷送来祝贺之词。
这让蒋文明的情绪非常复杂。
郁闷的同时，夹杂着一丝喜悦。
见证一个天才的诞生，这对于每个老师来说，都是一种幸运。
可惜，这个天才不属于火箭班。
所以喜悦之中又夹杂着一丝无奈。
“蒋老师，王老师，老师们，还有这样的题目吗？我希望可以再来一次！”
杨凡激动地看着数学组的老师们。
众多老师再次面面相觑，怎么还有这样的学生？
“没了没了，快走快走。”
蒋文明大手一挥，就要下逐客令。
杨凡见状，立刻伸手阻止，“老师，你们没有，我有，不如我们一起来做题，比一比谁的速度快，谁的准确率高？”
没错，杨凡想要看看自己能否打败在场的所有老师！
他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也许可以从刷题开始pk！
“？？？”
所有老师都看向杨凡。
这孩子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和我们比做题的速度？
我们能比得过你吗？
我们是教书育人。
你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