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被王大为赶出了办公室，以妨碍公务为由。
饶是如此，办公室里批改试卷的老师们，还是被迫加了班。
因为杨凡占据了他们太多时间。
这就是看热闹的代价。
……
月考的成绩很快就公布了出来。
高二年级，杨凡果然取得了年级第一的好成绩，而熬夜刷小说的姜小玥同学，只拿到全校第三的成绩。
火箭班的王明超过了姜小玥，取得了第二的好成绩。
他非常高兴，觉得交换生的名额十拿九稳，就是自己的了。
可惜，人算不如人算。
交换生的名额最后还是落到了杨凡手中。
因为他答应王大为的事，准确地说是答应校长的事，做到了。
高一年级的第一，名叫张飞，正是他的关门弟子。
此外，杨凡的一帮一扶持对象张磊，成绩也突飞猛进，提高了120分。
其实张磊并不笨，只是不喜欢学习，在杨凡的强制压迫和悉心教导下，取得进步是必然的，只是看进步到什么水平罢了。
当然，由于他原始成绩太差，所以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然后就是一直想在成绩上碾压所有羊城高中学生的田小七同学，她这次只考了620，比上一次摸底考试还差一些，只排到了全校第10名，心情很沮丧。
几家欢喜几家愁。
杨凡属于欢喜人家，顺利拿到名额后，就是跟熟悉的同学们道别了。
李雷还特意为他开了个告别爬梯，就在男生宿舍内。
“朋友们，不要太想我，一个月后我再回来。”
杨凡举起一瓶可乐说道。
“凡哥，去吧去吧，这么好的机会，不要因为我们阻碍了你进步的脚步。”
张磊举起一瓶啤酒说道。
他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杨凡早点过去。
这样就没有人逼着他天天背单词，刷数学题，记化学公式了。
虽然这次考得好，他回家也受到了表扬，还得到了额外的金钱奖励。
但这些都不能弥补他内心的阴影和受到的精神摧残。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选择队友的机会，他肯定不会选杨凡。
看姜同学多好，基本上不管柳云。
“凡哥，你不在我会想你的。”
司马明举起美年达，他是真的不舍得和杨凡分开。
“凡哥，真羡慕你，我也好想当交换生。”
李林举起酸酸乳，开始幻想如果自己是交换生那该有多好，至少可以一个月不用被揍，妈妈也会为自己感到骄傲的。
“哎~”
班长长长地叹了口气，想到杨凡一走，自己的小本本得少记录多少事啊。
寂寞，真是寂寞，寂寞如雪。
杨凡想不到最想自己留下的人竟然是班长，他拍了拍班长的肩膀，
“放心，我一个月后就回来了，大家不用太惆怅。”
“凡哥，听说实验高中没有好看的妹子，你去帮忙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雷笑着说道。
杨凡瞥了他一眼，“我对妹子没兴趣，我只对科学感兴趣。”
“凡哥，你走了，姜同学怎么办？”
李林突然问道。
“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尽管走。”
郭双突然冒头出现。
几人都愣了愣。
“你怎么在这？”
张磊狐疑地看着郭双。
郭双眉开眼笑，听说杨凡要做交换生，去实验学校，他比自己中了彩票还高兴，急匆匆就跑来道贺了，
“我来给杨凡同学饯行，我买了点烧鸡，要吃吗？”
“靠，你小子真懂事。”
张磊激动地接过烧鸡，打开包装袋，开始找鸡腿。
“我已经把姜同学托付给田小七同学了，她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不用操心。”
杨凡笑着看着郭双。
郭双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托付了？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哦，是田小七同学啊。
郭双顿时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托付给金刚芭比？”
张磊好奇问道。
杨凡挠了挠头，“那个不需要托付吧？”
“也对，也对。”
张磊点头，咬了一口鸡腿。
年轻的同学们喝酒唱歌，在宿舍闹腾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才散去。
杨凡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什么事忘了做。
他辗转反侧，最终拿出手机，点开了姜小玥的微信头像，发送消息。
“明天我就去实验高中报道了，一个月后才回来，我在那边发现好的题目，会第一时间分享给你。”
姜小玥看着微信，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该回复好还是不好。
大概40秒后，姜小玥回复，
“晚安。”
杨凡看到这两个字，满意地收起了手机，闭上眼睛睡觉。
今夜他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他遇到了蒋文明、王大为等数学组的老师们。
这些老师总算愿意跟他切磋了。
然后，在刷题大业上，他们统统都败给了自己。
杨凡就这样笑着醒了过来。
第二天，杨凡前往实验高中报道。
实验高中也有交换生，来到羊城高中报道。
杨凡被一位陌生却友好的老师带到了实验高中火箭班，看到了一位熟人。
这是一个平头戴眼镜的男生，穿着实验高中的校服，长相就像是游戏里的npc路人，完全没有辨识度，是那种看100眼也会立刻忘记的存在。
唯一有记忆点的东西就是他粗壮的嗓音。
这声音就像是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才能发出的声音。
粗糙有力，洪亮威武，说话时自带一种霸王色霸气。
“杨凡！”
“？”
这位拥有粗壮嗓音的男同学就是实验一高的年级第一江枫，在之前全能知识大赛决赛中拿到了光荣的鸭蛋。
如果不是这声音，杨凡估计会忘记他。
但是他却一直记得杨凡，因为他的内心一直很不服气，输给这样的不摇碧莲。
江枫说过，要和杨凡在竞赛中一决胜负，可惜竞赛来得太晚，江枫这些日子都憋着气，时刻思量着杨凡这位对手。
想不到杨凡真的出现了，那还等什么竞赛，在这里一决胜负的机会太多了！
江枫很兴奋，兴奋得没有顾忌到还在上课，没有顾忌到老师和同学的表情。
他站起身，大声喊杨凡的名字。
杨凡挠了挠头发，“你是？”
不是不记得他这个人，而是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但是，这显然很打击江枫。
我一直想着你，你却根本不记得我！
江枫愣住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沮丧的情绪中夹杂着愤怒，愤怒的情绪中夹杂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