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马向右来了一个急转弯,老张不得不抓紧鬃毛来保持自身的平衡,结果在稳定下来后,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金色的毛发,嗯,这个真不是故意的。那天马一个急转弯冲进了洞窟深处,只见那洞窟中到处都是冰柱,从内部吹出的凌冽寒风更是让老张喘不过气来。一道布满石块和泥土的冰墙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使得他向一边倒去才能保持平衡。从那岩石和冰块的深处传来了一阵过时的寒冷气息,让老张的胡子结了霜,那天马翅膀上的火焰也开始变得忽明忽暗。那天马顽强的拍打着翅膀,但是它的气力早已所剩无几。如果它不能继续坚持下去的话,老张就会舍弃它。“后退!”
他大叫道,然后移动自身的重心向一个更加寒冷的长廊飞去。他伸出的手臂上结出了雾状的冰块,使得他的四肢开始因寒冷而变蓝。他向前趴去,试着用天马那燃烧着的翅膀来温暖自己,但是一点热度都没有。天马的体力随着时间正不断的衰弱,飞行的节奏也越来越不稳定。老张不得不不停的移动来使自己不摔下去。他们突然冲进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但是那令人晕眩的蓝色让人无法判断它们所处的位置。老张一边咒骂着一边坐在那摇摇欲坠的天马上,几次都差点撞到墙上。老张太过专注于飞离这个鬼地方,以至于在他注意到危险时为时已晚。那天马猛地拍打翅膀来躲避从冰架上落下的一只大脚。它又猛的向上冲去,躲开了一只动起来的雕像。那雕像张开了嘴,其大小足以容纳天马和老张。老张避开了这一陷阱,骑着马远离了这个区域。那雕像伸出了一支由冰冻岩石组成的大手想抓住他们,但是没能成功。“从这里滚出去,奥林匹亚人。”
那提坦怒吼道。那个被老张误认为雕像的物体正是堤丰他本人。他的拇指和食指非常巨大,大概有十二个奥林匹亚神族那么高。那手指握紧产生的巨响让老张提高了警惕。那些极寒的手指,如此巨大,然而这如此缓慢的动作只是在掩饰其自身的致命性。他弯下腰,带着那天马飞离了堤丰。“我是不会帮你的,战神!”
老张直接把帮助他的好处吼了回去。那蓝皮肤的提坦比起生物来更像是一座雕像。老张疑惑着是什么刑罚把堤丰给送到了这里,亦或者是堤丰逃到了这里来躲避众神的怒火。那提坦脸上的凹痕和冰冷的表情使得冰晶像帘子一样落下。那洞里的黑暗还在动呢,是想逃跑么?老张这么想着。他试着抓紧,但是低温夺去了他的一部分体力,现在就跟他开打是非常危险的。老张骑着那天马沿反方向退到了一个大洞穴中,空气中的冰屑使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只有逃出这个冰穴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但是洞穴内昏暗的光线使得躲避那摇摇欲坠的钟乳石变得相当的困难——而且他也不敢飞得太靠近地面。那钟乳石的光滑边缘正在黑暗中闪着微光。那天马按老张的指示缓慢的的飞到高处,再一次飞回了那寒冬一样的洞穴——但是离那现在动起来了的提坦的脸太近了。堤丰的嘴里吹出了已经可以说是有毒的凌冽寒风。有那么一瞬间天马翅膀上的火焰完全消失了。老张觉得那火会被完全吹熄,然而当他们挺过这阵寒风之后,那火焰在一次燃烧了起来,但是却不够猛烈。那天马不受控制的旋转着向下飞去,正好摔在了那缓慢移动着的提坦面前的石架上。老张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好不容易又坐回了天马的身上,但是堤丰的手缓慢的移动了起来……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开始下降。那天马就这么被困在了那沉重,寒冷的手掌下。老张有想过把这天马丢在这里自己离开,但是他转念一想,没了天马的帮助,自己要怎么逃出这洞穴然后在没有飞行能力的情况下渡过那在像护城河一样的冰霜和坠落的石柱外面的浩瀚大海呢?那天马发出的可怜的嘶鸣声对于他来说并没有意义。那天马只不过是一种交通工具罢了,但是这对于他对宙斯的复仇来说是必要的。他拔出了他的剑,然后砍向了那巨大的指甲盖,但是它只是简单的抬了一下,就好像在驱赶蚊虫似的。老张加重了攻击的力道。这使得那提坦微微向前倾去。又一阵猛烈的寒风淹没了老张,使得他只能蹒跚的向前行进。越来越多的冰屑从那凹穴中飞了出来,飞向了老张。他举起了剑来挡住那些向眼部飞来的碎屑——但是他对于立足点的判断出了失误。他退到了边缘,向后倒了下去,远离了那提坦和被困住的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