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敏捷的做出了反应,把脚转向了地面来减轻冲击。他落地后打了个滚,然后站了起来。他的眼前立刻就出现了一只令人不爽的米诺陶。看到有生物寄居在堤丰这寒冷的洞穴中,奎托斯吃了一惊。那长着蹄子的怪物吼叫起来,低下头,然后向他猛冲了过来。那致命的黑色犄角来回的摆来摆去,试图刺进老张的身体。它那宽大的肩膀抖动着,那牛人伸出带着盔甲的手臂,试图抓住老张然后把他猛拉进自己的角中。它的鼻孔大张,喷着火焰,一边冲过来一边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吼叫和蹄子打在地上的噼啪声。老张回头看向那垂直的冰壁,认识到自己并没有爬上去的可能。就算是穿过那巨大的攻击性生物也罢,肯定还有其它的路可以回去。他用猛烈的砍击及时的挡下了那对准备洞穿自己的大角的冲击,刀刃与角产生的摩擦加热了周围的空气。他的另一把刀沿着米诺陶的脖颈砍下,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这激怒了那只怪物——同时也使其更容易被打倒。老张的怒气更加的具有指向性。他对于目标的选择也更加细致,比如某只米诺陶的腿筋。那米诺陶跪了下来,露出了它那牛的脖子。老张一跃而起,把刀插入了它那毫无防备的后颈中。不得不说,米诺陶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有,因为这一击竟然没有解决它。然后老张跳到了他的胸膛上,把双刃高举,然后把它们一次又一次的刺进米诺陶的喉咙,它终于死了。他从米诺陶的身上跳下,开始捉摸着自己爬上那提坦的石质王座的方法。老张呼了口气,空中立刻就出现了柳絮一般的冰晶。虽然他身上那米诺陶的热血能短时间抵御这极寒,但是在这里游荡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老张跑进洞穴深处,在看到那提坦脸上的失落转化为雪花后,再一次警惕了起来。那从不动的堤丰身上延伸到洞穴另一头的洞中吹出的寒风侵蚀着洞窟的岩壁。他听说过一种住在石头里的生物,它们的生命是由盖亚给予的,它们会把自己的生命力分享给自己所居住的山脉,直到它动起来为止。洞穴给它们提供了保护;那些看守透露出了它们的人生。仿佛要撕裂耳朵的尖叫传遍了整个洞穴,在洞壁上不停地回响着,血从他的刀柄上流下,流到了他的手腕上。他拔出了刀,然后一只瘸的石头守卫步履蹒跚的从他的藏身处逃了出来。老张轻蔑地甩去了刀上的血渍,继续向提坦爬去,但是他发现自己无心的杀戮引起了其他怪物的注意。那些类人生物从它们的洞穴中跳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里,一只只带着有羽毛装饰的金色头盔的怪物跳着向他爬来,像蜘蛛一样的倒挂在天花板上接近着他。但是老张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像刀一样的爪子和那些想把他开膛破肚的战斧上。他挂在一把刀上,倾尽全力进行战斗。那些灰黑色的守卫并不是什么值得畏惧的对手,但是它们数量众多,并且使本来就宝贵的时间能变得更加有限。他对于天马在堤丰的猛压下能存活的时间相当的不确定。他把一只又一只的怪物送入了哈迪斯的怀抱,直到整个洞穴充斥着怪诞的宁静。那些守卫完全冻住了堤丰,但是他们的人数奇少,对于堤丰来说逃离这个像北极一样高的监狱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才对。正当老张靠近目的地——石质底座的时候,迎面就吹过来了一阵寒风。有那么一瞬间,老张觉得自己的关节都要卡住了。他背向寒风,借此来恢复自己的体温和力量。老张掰了掰手指,回过身来眯着眼看向雪中,寻找着自己前进的方向。他向前走去,发现一条雪道通向暴风雪中。那极寒可以分分钟秒掉他。当他转过身回到那提坦的栖息地时,一道沉重的石门在他的面前落下,阻断了他的退路。他试着抬起那门,但是却是徒劳无功。就算他身怀神力,他也不确定这门是否仅凭蛮力就能打开。他后退几步,看向了山顶,发现了一道满是雪和裂缝的冰川。风暴环绕在山顶的周围,吹下的是拳头大的雪花。老张本准备爬到高处来找寻其他回到洞穴内部的方法,但是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带着一丝哀伤的求救声。老张循声找去,想看看是谁跟他一样被锁在了外面,陷入了这种进退两难的窘境。如果他们存活的时间达到了一定长度的话,那么他们肯定有火来温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