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在一旁看的眼角抽搐,怎么卫良身边,都是些得力干将。
私下琢磨着,自己和卫良也差不多大,是不是也该收纳些人才了?
不然完全没法跟卫良比啊。
马钧走后,卫良便吩咐道:“子明,这个马钧,让他做所有作坊的副管事吧。另外再单独给他安排一个大一点的作坊,只要他要的材料都满足他。”
实际上,卫良手里的作坊规模,已经相当于后世的大型工厂了。
就拿造纸坊和酿酒坊来说,两个作坊占地足足十多亩地。
换算过来,都有七八千平米了。
卫良的决定,鲁旦非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开心,“我正想向主公提此事,没想到主公慧眼识人。”
“行了,你就不用夸奖我了,这些事儿还是要劳烦你去做。最近辛苦你了。”
鲁旦向来对卫良都是感激,若是不是一开始就跟着卫良,自己现在,可能还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继续当自己的小木匠。
而现在不一样了。
卫老板有钱,自己一家人的生活得到了满足不说,还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鲁旦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道:“为主公,万死不辞。”
“只是……主公,我们的铁矿好像不够了……”
鲁旦刚还在铿锵有力的说完那句话,后面就抛给了卫良一个难题。
卫良忽的想起来,之前司马朗是说要帮自己问问铁矿的事情的。
随后,卫良便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司马朗。
“司马兄,之前铁矿的事儿?”
听见卫良的话,司马朗这才反应过来,这次来找卫良,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铁矿。
“铁矿有,但是我们司马家不多,加起来才三个矿。”
卫良内心一阵吐槽。
什么叫你们司马家的矿不多?
加起来才三个?
超级凡尔赛?
二十一世纪家里有一个矿,等于往下数三代,可能都衣食无忧啊。
只是下一刻,卫良听见司马朗的话,才叫震惊。
“矿可以送给卫兄。但是卫兄得帮我多做几套制作细盐的工器。”
啊哈?
几套制盐的设备,就换三个矿?
“好的,好的,没问题。”
卫良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声答应下来。
似乎看见鲁旦和司马朗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卫良才缓缓淡定下来。
卫良讪笑道:“司马兄,你家还有没有铜矿,金矿,银矿什么的,我都可以跟你用工器换的。”
司马朗哪里还听不出来卫良的意思。
他也知道自己家这次交换的买卖是亏的,但就像是父亲说的那样,交好卫良,之后别人才会带着你吃肉。
“卫兄说笑了,以后,还有什么好做的生意,还请卫兄告知一下。”
“好说好说。”
可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来报,“主公,不好了,我们的人,在开垦荒地时候,挖到了河床,现在所有开垦的土地全部被淹没了。”
卫良大吃一惊,“什么?”
说罢,就让士兵领着自己,去了汾水边上。
司马朗听到这个消息,也连忙跟了过去。
卫良等人来到汾水边的荒地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彻底傻眼了。
黑压压的一片,一万五千多人的屯田现场,比后世的嘈杂了几百倍。
所有人脚下都蹚着泥水,还有几个没有站稳,直接就倒在了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见卫良过来,徐晃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请主公责罚,末将在带人开垦时,不小心挖到了河床,把这几天开垦的土地,全被水给淹没了。”
卫良看着眼前浸泡在水里的田地,虽然一阵惋惜。
但是也没有办法。
水都没过了膝盖,肯定是没有办法种植了。
而这块地又是自己选的。
是汾水中,地势最低的地方。
自己想的是,地势低,方便引渠,容易灌溉,收成自然就好了。
没想到,人多手杂挖到河床。
忽然间,卫良觉得,这个屯田的事情,好像还是没有那么好做。
徐晃又还年轻。
很多事情还没有经验。
于是道:“算了,这地是我选的,要责怪也要怪我,公明不必自责,今天先让他们休息吧。”
卫良吩咐完,就悻悻的离去。
司马朗在一旁看见卫良失落的样子,心里却在想:卫良也不是事事都能掌控。
忽然想起之前卫良让他把驴全卖了的事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是不买,反正自己已经赚了。
但对卫良依旧保持着能帮则帮的态度。
“卫兄,我知道有一人,对农耕之事颇有心得。不知卫兄是否需要我为你引荐一二?”
卫良一听,来了兴趣。
自己最缺的就是一个能够处理屯田之事的人。
“哦,司马朗引荐之人是谁?”
卫良停下脚步,然后问道。
“此人名叫陈登,字元龙,是徐州……”
卫良忽的抓住司马朗的手,还没有等司马朗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司马兄跨快带我去见见此人。”
司马朗没有料到,卫良的反应会这么大,抓的他那只手,捏的他都有些生疼。
“卫兄!”
他赶忙指着卫良的手。
卫良这次松开,然后道:“抱歉,激动了。司马兄,我们这就走吧,带我去见见他。”
此时的陈登还在雒阳求学,再过三年,他就要赶赴东阳县去做县令了。
到时候,再想让陈登出来,可就难了。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在司马朗的引荐下,陈登与卫良见了一面。
面对眼前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陈登倒是没有怠慢。
不管是司马家的大公子,还是准右将军卫良,都是他现在得罪不起的。
他不知道这两位与自己没有多少交集的人,来找自己是为什么。
于是客气道:“不知二位,前来找我所谓何事?”
“屯田一事,我想请陈先生帮忙。”
陈登听完,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将军莫要开玩笑了。我一个学业未成的毛头小子,能帮到将军什么?”
卫良眼神古怪的看着陈登。
你二十二岁,是毛头小子?
“哈哈,我知先生有大才,对司农方面具有重大兴趣。而我恰恰有人,也正在做这件事,这不正是先生大展宏图的机会吗?”
陈登一脸震惊。
自己偷偷学习司农方面的事儿,他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啊。
自己都是瞒着自己老爹陈珪去学的。
只是震惊过后,他更是态度强硬,直接拒绝:“恕在下无能为力。”
最后连饭都没吃,陈登就起身跑了。
卫良感到奇怪,不解道:“司马兄,我是说错了什么得罪了陈先生?”
司马朗也摇摇头。
自然是不知道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