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在三个小时内,将所有与装修有关的人,全部找到别墅。
不过,有一个人堵在路上,并没有即使赶到,秦烈只能派人先去路上盯着,以防逃跑。
原本以为这件事会很简单的结束,毕竟人已经找来了,只要问清楚就可,但谁知,有三个人,居然用随身携带的刀,了结自己的生命。
秦烈将三具尸体,拖到了后院。
其他几个装修工人,还有最后一个珊珊来迟的工人,看到这画面脸色都变得煞白。
“不用害怕,这件事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秦烈看出他们的胆怯,直接开口,“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件事的性质。”
几个工人连连点头,只有晚来得的工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烈本来在来回踱步,这下直接站停在他面前:“你是有什么想跟我说得?你放心,只要你说,这个东西管够。”
秦烈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那个工人原本还想沉默,看到秦烈做这个动作,想到家里的妻儿父母,咬了咬牙:“那自杀的三个人,曾经在土里卖过东西,还说是一个叫叶辕的人指示得!”
秦烈脸色一变,立刻抓住那工人,带着他往薄晏卿和云初面前走。
恰好几个孩子也在这。
秦烈立刻将几个孩子带走,他知道叶辕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想要害小聿,还家伙给叶辕。
但是。
这几个孩子,恐怕想不出这么高深的答案,万一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然而被赶走的三个孩子,还是偷偷摸摸躲在角落,偷看大人们的谈话。
“我曾经问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说如果我敢告诉其他人,就把我埋进土里……”工人越说越是恐惧,“他们自杀之前,肯定是想把我杀了的,还好我来得晚。”
薄晏卿没有追责的意思,只问:“是谁指示他们这么做?”
“叶辕,我听他们说是一个叫叶辕的人,我就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才被他们威胁。”
“不可能,他不可能做这种事。”云初皱着眉反驳。
“一起犹未可知。”薄晏卿淡淡说罢,抬手握住云初的手,“你继续说。”
云初不敢置信地望向薄晏卿,张嘴想要跟他辩论。
但是。
薄晏卿的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几分。
云初瞬间反应过来,薄晏卿不是不相信叶辕,而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工人。
然而。
躲在角落里的三个孩子,却被这个信息震惊到,尤其是茶茶。
她和云初一样,不相信叶辕会做这种事,可是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叶辕作证。
茶茶一直很害怕,崇君和音音会对她不喜。
如今这事一出,她更是害怕,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这两人。
“不可能是叶辕叔叔的。”音音愤愤不平地开口,“肯定是有人,想要害叶辕叔叔,才故意这么说得!”
“音音,不要这么绝对,我虽然不相信是我爸爸做得,但是有可能和他身边的人有关系。”茶茶反而非常冷静。
他不相信无风不起浪。
不管是栽赃嫁祸,还是真的与爸爸有关,都得调查了才知道。
音音嘟囔:“可是我觉得叶辕叔叔,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我也认为,这件事和叶辕没有任何关系。”崇君开口,“他是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为你牺牲,甚至会为了你的以后,不惜跟我一个孩子谈论的人。”
他怎么可能会害小聿,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他害小聿的事若是被揭发,茶茶的处境?
所以,他一定不会害小聿。
茶茶没想到,音音和崇君竟然如此……
她眼眶一时微微泛红。
"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
她不知道还能跟他们说什么。
崇君看了茶茶一眼,并没有接这句谢谢。
“茶茶太见外惹,跟我们还说谢谢。”音音哼哼了两声。
茶茶一时笑了:“关系再好,也要谢谢音音,这么相信我爸爸。”
音音倒是觉得她并不是因为茶茶的关系,才选择相信叶辕,而是叶辕这个人,就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信任的人。
他很好。
值得信任。
那边的大人们谈完,转过头一看,就见三个小家伙站在墙角。
崇君直接带着两个小萝莉,往前走到他们面前。
“我就知道,就算秦烈想得很周道,你们也不会听。”云初不禁叹了口气。
这事有些复杂,她还真是担心茶茶的情绪。
崇君抿了抿唇看向那位工人:“你说,那三个人的雇主,是一个叫叶辕的人?”
工人在面对薄晏卿和云初时,都没有任何胆怯,但面对崇君,不知为何有一瞬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用力点了点头:“是啊,小少爷,他们说是一个叫叶辕的人。”
“当时他们在说叶辕什么?”
“他们在吐槽叶辕给得钱很少,却要他们做这种危险的事,不知道以后回去会不会掉头发。”
“所以你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会掉头发吗?”
“没有,我哪敢问,就是不小心听到的。”
“他们威胁你时,你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威胁你?”
工人一噎。
崇君眉眼弯弯地笑道:“叔叔,不对劲啊,如果你只是知道了这些,他们不让你告诉我爸爸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你杀了,他们对自己都能心狠手辣,对你怎么会仁慈了?”
“或者,他们本来就是想杀了你的,你也知道,所以你才会比他们晚一步到达这里。”
“你是想拿两边钱吧?”
崇君点破了工人的伪装,这在云初和薄晏卿的意料之中。
这个孩子从小就聪明,不让他知道就算了,现如今他知道这件事,自然不可能按捺得住。
工人顿时慌乱不已,一个劲地摇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根本就没有拿过谁的钱。”
“其实,我很好奇,你之前见过我吗?”
“没,没有……”
“那为什么,我一个小孩子站在你面前,质疑你的行为,你并没有问我是谁的孩子,也没有任何被冒犯到的表情?”
工人又一次噎住。
崇君冷漠地笑了笑:“你认识我,那个人在给你们下达命令的时候,给你们看过我们几个人的资料。”
在崇君说这些话的时候,秦烈已经叫了许多保镖,护在众人身边。
现在这个工人,就如困兽一般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