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薄晏卿回得轻易。
“我也不想再问,真相是什么我也不在乎,只不过我提醒你,安格森没了我之后实力大减,但不代表罗斯柴尔德家族不危险。”
“我知道。”
薄晏卿始终看着云初的方向,并没有太在意祁寒临说得话。
祁寒临:……
算了。
以前跟他为敌手时,他就懒得去算计太多东西,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更加没必要算计了。
不说就不说吧,薄晏卿的计划,他还不想知道了呢。
祁寒临在一侧的沙发慵懒坐下,人向后一倒:“三个胚胎,不知道能活下来哪一个。”
“怎么,你很在意?”
“我比较希望你们再生个儿子。”
“嗯?”
“这样我和林雾生个女儿,就一切刚好。”
薄晏卿瞬间没了理他的想法,祁寒临则是哈哈大笑。
他还真想期待期待,和薄晏卿结为亲家的那天。
……
这几日里。
索菲亚都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试图发了一些消息给安格森,但是都被薄修衍的人挡了回来。
渐渐的。
她也放弃了。
知道自己是没办法逃脱了,也就认命了。
“薄少,云小姐今天手术您不去看看她吗?”
索菲亚刚一下楼,就听见管家在跟薄修衍对话。
云初手术?
她怎么了?
索菲亚有些激动,她巴不得云初死在手术里。
薄修衍抬起手腕瞥了一眼腕表:“这个时间应该还没开始,等到结束的话已经太晚,打扰他们不好。”
“这……您不去吗?”
“我去与不去,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难道您是为了薄太太,所以才……”
“跟她没有关系。”
管家一时弄不清薄修衍的意思,就没再说话了。
倒是索菲亚从楼上走下来,带着笑道:“你要想见她就见她,管会不会打扰到,你要不想见她,这可是手术诶,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吗?”
薄修衍抬眸,不带什么表情地看她。
“你干嘛这么看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很希望她出事?”
“这么明显吗?我当然希望她出事了,我的老公在想着她,我爱过的男人在想着,就连和我从小青梅竹马的人,都在想着她,我怎么不希望她出事?”
薄修衍皱了皱眉,没接索菲亚的话。
薄修衍就像是一团软软的棉花,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去打、去砸,他都始终处变不惊,好像不会生气一样。
索菲亚反而怒了:“我这么说你喜欢的女人,你都不生气?”
“喜欢她已是过去式,如果我总是为这么无聊的事生气,我的人生未免也太过无聊。”
“……你在讥讽我?”
“听出来了?”
“你!”
薄修衍起身走到索菲亚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该你说得话就不要说,如果我是你,就做一个聪明的阶下囚。”
索菲亚冷笑:“所以你永远不可能是我。”
“嗯,我也并不想做一个阶下囚。”
“薄修衍!”
“备车,我要去找薄晏卿。”
管家应下:“是。”
就在索菲亚以为,薄修衍要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去看望云初的时候,薄修衍居然带上了她。
索菲亚好奇得很,可是她不想问薄修衍。
她总觉得自己一开口问,好像就输了似得。
很快。
车子停在薄晏卿别墅前。
薄修衍没开门下车,也没让管家进去通报,就是静静坐在车里。
“怎么,你是不敢下去看吗?要不要我替你去?”索菲亚见他沉默着,心里非常不痛快。
那么担心云初他倒是去啊!
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是不是个男人?
薄修衍只是冷冷看了索菲亚一眼,并没有动作的意思。
索菲亚以为自己猜中了薄修衍的想法,得意地哼哼两声:“我看你就是害怕吧,不敢面对手术的结果。”
“呱噪。”
“……什么是呱噪?”索菲亚根本没听过这个中文单词。
她毕竟是一个在国外长大的人,对一般的词组还算能懂一二,可这种非常用语,她就不太知道了。
薄修衍依旧没有理她,显然,这个时候的薄修衍很担心云初的情况,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索菲亚却偏偏好像看不明白他表情似得,一个劲在他面前说着一些讥讽的话。
就在这时,一直在门口的秦烈看到了薄修衍的车。
秦烈狐疑地走向车旁,抬手叩了叩车窗:“薄少爷?”
车窗缓缓向下。
薄修衍露出一张紧绷着肌肉的脸:“秦烈先生,云初的情况如何?”
“……”秦烈叹了口气,“似乎是不太好,不知道为什么血压一直控制不住,随时可能面对大出血的考验。”
薄修衍听闻面色一白,唇都哆嗦起来:“这,这怎么会这样?”
“云初小姐的身体本来就虚,这个手术还是很伤元气的,不过我相信她会没事,毕竟全球相关领域里最顶尖的医生,都在这里了。”
“……”薄修衍垂下眸。
“怎么了?”秦烈一头雾水,“你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还是听懂啊了不好的传言了?”
“这都是因我而起,如果当时我没有答应交易,云初就不会生气,薄晏卿也不会想到用孩子把她留下。”
其实,事实不是这样。
主要是因为小聿……
但是这话秦烈还是不敢说得,毕竟这是薄爷的家务事,他一个属下在外议论不好。
索菲亚听闻却是冷笑:“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是过去式,我看你对她倒是在乎得很,薄修衍你还真是个孬种,喜欢一个人都不承认。”
孬种。
是啊。
他真的是个孬种。
因为在心里他就逃避和云初厮守这个话题,所以才会在虽然有犹豫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和薄晏卿完成这场交易。
呵。
现在却是连进大门,询问她的消息都不敢。
薄修衍啊,你算什么男人。
索菲亚见薄修衍的情绪越来越不好,不知为何心里没任何一丝爽感,反而觉得不爽到极点。
她怒骂道:“这就是病夫吗?就这么点胆子?你也不怕其他国家的人因为你而笑话你的国家,喜欢个女人都这么唯唯诺诺,我要是你,我就进去在门口等。”
“我已经没有这么做的资格了。”
“那你来这干什么?该不会只是想让我知道结果吧,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好意。”
索菲亚对着薄修衍不断冷嘲热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