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把你的残忍，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以为用变脸超能，就可以逃避法律追责，拼命脱罪，你不是独一份，你和其它恶劣的懦夫一样，敢做不敢当，奢望无成本犯罪。”
卡尔把新的证据――网吧毒杀案的瓶子指纹、脚印、鞋子照片，慢慢摆在詹姆斯面前。 小丑本就标新立异地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一直为他这人群里独一份的“解放思想”自豪。 可卡尔直接连环敲击他的自豪，把小丑从自我想象里独一无二的神坛上拉下来。 磨了小丑唯一骄傲的“遗世独立”。 詹姆斯怒气冲冲瞪着卡尔，想攻击卡尔，让对方收回刚才无礼轻蔑的话，可惜他戴着手铐镣铐颈铐…… “这些足以让陪审团相信你有罪。”
卡尔扯出一个讽刺至极的笑，“笃笃”敲了敲照片。 小丑詹姆斯扫了一眼，阴郁道：“我需要等律师。”
“是的，我也觉得你非常需要。”
律师来之前，卡尔和小丑詹姆斯静坐对立，也没闲着。 正好试试经过渗透后的嗅觉时间轴。 这两天，只要有时间，卡尔就窥视、窥听、窥闻、窥感女神。 虽然跟女神和老帅哥打好招呼，卡尔也觉得跟偷窥狂似的。 回到联邦后，视觉共感果然通透不少。 闭上眼，能看见女神璐亦丝眼里的内容，跟装了监控似的。 老帅哥的记录没有错，这些感官会依次解锁。 之所以先解锁听力和嗅觉，大概是因为卡尔本身超能和听力嗅觉相关，所以视觉排在后面。 听力一直都很给力，女神那边的声音，一听无遗。 嗅觉是最神奇的。 嗅觉的共感和视力听力共感不一样。 视力可控姓很强，只要闭上眼，即可关闭卡尔本身的大脑皮层感应通道，播放女神那边的画面。 当然也可以不关闭自我通道，不追寻女神所见，比如睡觉时，保留自我通道才能睡熟，不然活像睁眼看电视一般。 听力关闭不了自我通道，但可以将注意力放在女神那边，相当于同时听两个人说话，注意听谁说，就能忽略另一个声音。 嗅觉作为化学分子靶受感官，两边是同时接受的。 不同于视觉，嗅觉不能关闭自我。 也不同于听力，嗅觉不能靠集中一处，来忽略任何一方。 两边闻到的东西，都会混合在一起，卡尔只能尽量选择一边分析。 这是超能力渗透后，嗅觉共感的缺陷。 跟世间万物规律一样，每一种进步都有弊有利，且利大于弊。 卡尔的嗅觉超能，和以前对比，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不但能分析曾经残留在空气里的化学分子，还能把时间轴调到更久之前，捕捉早已消失殆尽的味道，且脑海里能显示出散发味道的东西轮廓。 听觉也能描绘发出声音物体的轮廓。 嗅觉听觉一并应用，简直是行走的录影机！ 卡尔垂眼集中，深吸一口气。 瞄准的，是小丑詹姆斯一个半月前，盗取军工仓库那天的味道。 时间点正好调到，小丑詹姆斯带人剪掉军工仓库的外围区带刺铁丝网篱笆，带着其他人进军工仓库那一刻。 结合听力时间轴，生动重现了小丑詹姆斯每一个犯罪场景。 卡尔开始自言自语： “9月19日，那天晚上，约瑟夫和鲁克斯，本来不太愿意走上犯罪道理，是你口才了得，忽悠他们进去的吧？我们有监控，就连你们说了什么，都很清楚。”
卡尔还没说完，詹姆斯脸上浮起鄙夷和不屑，心想就算警方猜对了，拿不出证据，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南怀区的炸弹，是驼背的高个子帕克做的，你只负责组织人放进去，运气真好，你差点弄断引线，没把自己炸死。”
卡尔特意提了一下小细节，小丑詹姆斯的表情，才从不屑变为疑惑。 “杜鲁门区，双子街9号112门口的草坪上，烧特拉福跑车，泼汽油的时候，你第一次享受到了破坏的疯狂满足感吧，叫得很大声，就像小时候在院子里引篝火的欢呼雀跃。”
卡尔说到这儿，詹姆斯彻底挂不住，忍不住唰一声站起： “不可能！当时根本没监控！没人看见！你不可能知道！”
观察室里的秃雷叔，露出胜利的微笑。 这就是没有律师在场的好处，让犯罪嫌疑人口不择言，自暴马脚。 且警方先掌握事实和证据，不适用于自首或立功。 “詹姆斯·麦伦！”
卡尔也唰一声站起，横眉竖目，高声直呼其名，威严十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就认！你不认！被揭发出来！加重刑罚！现在你量刑是无期！还不揭发其他四个人、说出他们行踪吗？一辈子在牢里，不是你逞一时快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时，想要的后果吧？”
两人沉默对峙了十几秒。 最终小丑詹姆斯不敌卡尔的威严，鼻子冷哼一声坐下，侧着身子，不再面对卡尔。 无声的抵抗和轻蔑。 “没有证据，你胡乱猜的。”
律师跟他强调过很多次，要看到证据，不然什么都不能说。 “你现在还有机会自首立功，五个人当中，你落网最早，理应能争取到最大利益，手上的好牌，生生打烂吗？不信我们有证据，就继续。”
卡尔露出一个拿捏的笑，居高临下道： “网吧毒杀案，你匆匆让鲁克斯配毒药，冒着中毒的风险，送到杀人帖子的跟帖网吧那里，那人已经被我们抓了，以为，穿着黑兜帽，就抓不到你么？瓶子里的指纹，脚印，你还真是喜欢那双破旧的小丑鞋，没有立刻丢掉，现在变成证据了呢！”
“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小丑詹姆斯方寸大乱，根本不肯看卡尔了。 似乎不看，卡尔就说不出他犯的那些事。 眼前苍白的灰头发男人，必定有某种神通！ 不然，之前犯的事，怎么他全知道呢……小丑心里慌得很。 “律师来之后，你想说也没机会了！”
卡尔语气嫌恶，语速加快，“你不是擅于蛊惑人心、能说会道么？那些跟你犯罪的年轻人，缺乏善恶判断力，被你一忽悠，就傻傻跟着犯罪了，怎么？你的口才呢？你的号召力呢？你那一套冠冕堂皇、强词夺理的说辞呢？说服我啊！兴许，我还能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