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世家,可不能坐以待毙。”
沉默片刻,杨华廷又问:“我们若不理,太后会不会把我们推出去顶罪?”
“哼!”
讥笑了一下,他回答:“苏家败落多年,要不是我们帮衬,连个中等世家都算不上。大哥,我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太子不该束手待毙。”
众皆不解。“三叔,难道要杀了左康几个?”
杨家三爷没有回答,只问:“大哥、四弟,你们还记得……先皇吗?”
两人都一怔。“当年御医说先皇的病是治得好的,只要清心寡欲。但先皇病重大半年,元贵妃还能怀孕呢。”
两人再次一惊,蓦地同时看他,却说不出话来。斟酌着,杨家三爷肃颜强调:“我的意思是……太子能登基,我们自然要支持他。若有不测,我们必须懂得取舍。大哥别忘了,皇后还有一个儿子。”
“安王?”
“对。事若不测,我们要设法撇清自家,再扶持安王入主东宫,到时皇后还是皇后。太后爱屋及乌,会支持的。”
“……”“但这件事不能是我们家去做。”
权衡良久,杨华廷深吸一口气。“好!记住,必须守口如瓶。”
杨氏在府中为前路踌躇之际,余氏的主事者同样聚集在端王府密议。今日晚间,他们探知了刘武知被检举参与户部贪腐的消息,便匆忙赶来报知夏翊焱。夏翊焱自然大喜过望,但没等商讨出结果,宫中有消息传来:安王匆匆进了承庆殿,不久皇后去见太后,随即太后召见太子,云云。看着两条消息,夏翊焱沉思许久才问:“你们觉得……父皇会下旨彻查吗?”
“殿下,御前的消息是……陛下没有明旨。”
微怔,“何意?”
“或许陛下是在等待户部查账的结果再定夺。”
“父皇又会姑息?”
“如果太后出面……很难说。”
“哼!”
狠狠一拍桌子,夏翊焱忍不住骂道:“奇怪了,老奶奶怎么这么偏心?我也是她的孙子。该死!”
“殿下别烦恼了。太后偏心不是一日了。”
气急地捶了几下桌子,夏翊焱沉声问:“那你们说……怎么办?又让他逃过?”
几人彼此看看,一时间无甚主张。看看他们,夏翊焱摇摇头,琢磨了一下才走出书房对心腹吩咐了几句。半个时辰后,一名武士进了端王府。“拜见王爷。”
“不用多礼。我三哥他……”“主人让卑职告诉王爷,康王已经查到假账的线索,目下正在查五大御用银号的账目。”
“锦杨银号?”
“是的。但主人说,太后干预,如果杨氏主动认罪,陛下或许会重责杨氏却不追究太子。”
夏翊焱皱眉,想了想才沉声问:“弃车保帅?”
“王爷英明。”
不等继续他问,那人又说:“此案起于并洲,牵扯出户部贪腐,但幕后之人是谁才是关键。主人请王爷想一想昔年的药圃刺杀案。”
“……”“时机难得,是否把握请王爷自择。卑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