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不再卖关子。
虽然以凡人之躯来揣测无上的大宇宙意识有些疯狂。
但是他本来也是个疯狂的人。
“当世界意识遇到很危急并且暂时还没有完美办法的时候，他们应该就会选择你所说的的那个b预案。”
“说白了就是摆烂。”
“这里就牵扯到了一个平衡。”
瓦罗兰特看着淡然的云泽。
只觉得之前云泽那些有些碎片化的理论，好像正在被他逐步概括。
并且有了暂时能够自圆其说的论点。
“我们从柳青那可以得知，世界是存在上限的，而这个上限应该只存在于理论中，毕竟人生不如意都十有八九，谁又能保证世界就能稳稳当当地活到许多年之后。”
“要知道，对于广袤无垠的宇宙来说，每个世界的存在，其实比海蓝星上的人还不值钱。”
“当然，有些人还没出生就死亡，也有的人能抽烟喝酒烫头活一百来岁。”
“如果真的有世界到达了这个临界点，我想突破上限这种事就会摆在脸上。”
“很显然，世界上限不是一根线，不可能世界意识找到最尖端的人对他说，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放弃吧，凭美貌你是赢不过我的。”
云泽看向瓦罗兰特。
“所以与世界意识的斗争，就是突破上限的开始。”
瓦罗兰特似懂非懂。
“那这和你所说的海蓝星又有什么关系？”
“又和你所说的处理品尝层又有什么关系？”
云泽笑了笑。
“十分简单的理论啊。”
“在意识到上限之后，真正掌握资源的人们就会开始思索突破，如果在世界意识眼皮底下也还好说，但是能混到那个程度，谁还会是傻子？”
“于是大宇宙意识下场，开始在上限的范围之内，亡羊补牢。”
“当然，虽然很难接受，不过大宇宙意识，其实不会多么在意一些普通人。”
“你身上起了一块死皮，你会在私下他的时候在意死多少细胞吗？”
瓦罗兰特摇摇头。
却看云泽继续总结。
“所以人们所谓的毁灭，往往只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上神明用于平衡的方式。”
“就好像海蓝星一样，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问题，那么海蓝星本来就是一个级别很高的科技文明，起码他们可以熄灭太阳。”
“至于虚空的净石，我觉得这玩意并不属于海蓝星本身。”
瓦罗兰特皱起眉头。
“它就不能是海蓝星自带的？”
云泽摇摇头。
“不会，还是那句话，平衡。”
“不过很显然，在世界意识，或者说救火的大宇宙意识下场之前，这些净石就已经出现。”
云泽脸上挂着几分极为狡黠的笑。
“如果不是没有后路，谁会选择傻了吧唧地熄灭太阳？”
瓦罗兰特除了震惊只有震惊。
“你的意思是，虚空是外来的？”
云泽点头，随后摇头。
“对于海蓝星来说，虚空也许是外来的。”
“但是在整座宇宙之上，我有必要怀疑，虚空是宇宙的暗面。”
“暗面？”
瓦罗兰特被云泽逐步揭晓的理论绕的有些懵。
云泽看向脚底的黄身石首兽。
“因为我想到了一些可以推翻热力学的东西。”
“你说那个熵增？”
云泽点点头。
“我们所处的世界，熵增是基础属性，就好像万有引力一样绝对存在。”
“但是在虚空，那里的基础属性，是熵减。”
瓦罗兰特歪歪头。
这是世界意识加系统也get不到的奇妙想法。
云泽比划了一下。
“那个大眼珠子，你还记得吧，监察者之眼。”
瓦罗兰特点点头。
这是当时云泽当糖豆吃的异常。
“我们可以确认的是，监察者之眼是虚空的基础生物，就好像海蓝星的分解者一样。”
“你有没有发现这二者的区别？”
瓦罗兰特眨眨眼睛。
却发现云泽根本就没想要回答。
“他们一个是吸收，一个是分解。”
“换句话说，任何世界的基础生物都能看出这个世界的调性。”
“在星火城，或者说海蓝星，任何生物死亡之后都会被分解成纯粹的迷雾，而这些迷雾又会滋养更多的异常，或者说超凡生物。”
“而虚空，则是吞噬，监察者之眼纷纷吸收附近的知识，汲取养分，我丝毫不怀疑他们会吸收同类，这样的后果就是强者越强，弱者，倒也有能够前进的机会，只是比较渺茫。”
“我们早都清楚，虚空系能力的唯一调性，就是无限成长，但是会逐渐失去理智。”
“那时候我没想到这么多，我以为这是纯粹的无序。”
“直到我那天尝试放出品尝层里的那个我之后，我被震惊了。”
云泽笑了笑，随后继续讲述着当时的开展。
“很明显，那个我代替主意识之后，第一反应是探查附近的环境。”
“这是野兽的基础本能，他觉得十分危险，存在着水压，也存在着更多恐怖的神级海兽。”
“你猜他做了什么？”
瓦罗兰特想不到那个纯粹的怪物会做什么事情。
云泽却又发笑。
“他在沟通我，换句话说，在调用知识，运用着之前的知识，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瓦罗兰特瞳孔紧缩。
云泽有些简单的讲解中，他却听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使用知识。
懂得分析。
评估环境。
只有极高等的生物，才会有这些本能性的想法。
“是不是很惊讶？”
“我当时都以为他会直接冲过去，毕竟他的实力也确实有些强的过分。”
“但他依旧分析了许久之后，最后将安魂摆在面前，就这么一路用刀刃开路，冲到了某位倒霉蛋黄花鱼面前。”
“吃了个爽的。”
“后面的不重要，毕竟海鱼是可以吃刺身的。”
瓦罗兰特双眼发虚。
重点是这个吗？
云泽耸耸肩。
“重点是后续，我们所依仗的东西，其实品尝层那哥们都有。”
“说句实在话，如果我拥有他的实力，我绝对会直接莽下去，管你谁是谁？”
“听起来很直接，但是也绝对会造成某种能量上的浪费。”
“因为我们所处的世界本质是熵增，是无序，是不会有闲心思考更多的东西，是懒散，是碾压，换句话说，是装杯。”
“但是来自虚空的他，却把一切反常识的东西，归结为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