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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紫苜蓿是什么花(1 / 1)

沈殊言真的离开他了,无论他再怎么闹腾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贺成州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白天蒙着头在被子里睡觉,晚上像只猫头鹰一样在宅子里到处溜达。

他想找到这些黑衣人的破绽,他要逃,alpha不能坐以待毙。

这些保镖像铁人一样,每十二小时轮一次班,前门四个后门八个,院子外面的不定点巡逻。

贺成州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至于把他当犯人一样看着,监狱外面都不带这样的。

贺庭不回家,他打电话也不接,家里的电话能打得通,只交代佣人好好看着他,别让他乱跑。

他能跑到哪里去?就连院子都不让出,看朵花都要被两个人跟在后背守着。

贺成州尝试过从三楼跳到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上,结果跟树上藏着的黑衣人来了一个深情对视。

家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他看得见的就已经数不清了,看不见的,躲在暗处的还有多少。

贺成州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油盐未进了,一口水也不喝,用闹绝食这种最简单又幼稚的方式来反抗贺庭。

当家里的佣人在贺成州的注视下给贺庭打电话汇报时,贺庭只说了一句话:“饿不死,快死的时候输营养液吧。”

就这样,家里唯一一个备用电话也被贺成州砸烂了。

只有老管家是真正心疼他的,过两三个小时就往贺成州房间送点心,不停地给他做思想工作。

食盘撤了一批又一批,贺成州从小脾气就倔,跟他父亲的关系一直都是水火不容,平时他都会帮忙劝着的。

可是这次好像有什么不一样,老管家给秦见打电话求情的时候,秦见都没有松口,说明事情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从秦见没有嫁给贺庭之前就是贺家的管家,对每个人的性格都拿捏地很准,不仅仅是侍奉主子这么简单的工作了,家里的孩子对他来说都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所以看见贺家父子针锋相对,贺成州这样糟践自己,心里实在难受。

好不容易把贺成州劝到餐桌前,贺成州手里拿着叉子却看着窗户外面的花园发起了呆。

老管家站在边上,替贺成州把窗户打开,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外面的黑衣人,只有无尽的花海,和冬日的阳光。

透过窗户小小的一束,恰好照到贺成州的心口上。

老管家说:“用完餐我带您出去走走吧,小少爷种在小院里的紫苜蓿开花了,可惜他没有回来,不能亲自看到。”

说到沈殊言,贺成州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他问老管家:“什么紫苜蓿,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种的?”

老管家想了想说:“少爷很少去花园吧,已经种了十多年了,这花好生长,一直都活着。”

贺成州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紫苜蓿,这是什么花,很耳熟的名字,但是脑子里却没什么印象。

也只有跟沈殊言有关的事情能让贺成州提起兴趣了,alpha把叉子放下,对管家说:“现在就带我去。”

看到贺成州打起精神了,老管家才说:“先吃饭吧,不然让外头的人看到觉得您好欺负。”

贺成州再不吃饭估计连拳头都挥不出去了,看起来就一副病弱的模样,老管家可是知道外面的人在想什么的,谁不乐意等着看贺成州的笑话。

为了让贺成州吃两口饭真的煞费苦心。

alpha动作迅速地用叉子把意面卷起来,三两口全下了肚子,就连装盘的西蓝花都没放过。

贺成州用手背一抹嘴,那动作看起来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院是花园最偏僻的一块地方,被一道石子路与花园隔开了,后面是废弃的老仓库,一般是不会有人走到这边来的。

贺成州以为紫苜蓿会是什么很漂亮华丽的花,当老管家把他带到跟前的时候,贺成州还望仓库里望了很久。

贺成州有些失望地指着地上那一片看起来像开在杂草堆里的紫花,问:“这就是紫苜蓿?他种草干嘛。”

紫苜蓿就像是路边的野草一样,是那种你多看两眼都不会去在意的花,贺成州记得家里的花房都是些很鲜艳的品种。

他以为沈殊言喜欢的都是那些类型,毕竟没有人会去在意这种不起眼的野草。

还是十几年前种的,那时候沈殊言才几岁,刚来贺家。

老管家说:“这花还是小少爷偷偷种的,因为花园里的花都很漂亮,他跟我说要找紫苜蓿种子的时候,我也不知道紫苜蓿到底是种什么花。”

因为花园里的花都很漂亮,所以沈殊言不敢在花园里乱种,害怕会惹得秦见不高兴。

那个时候他才刚到贺家没多久,秦见就要和贺庭去出差,虽然他知道秦见是一个非常温柔的omega,可他还是处处小心谨慎做事。

当时沈殊言才五岁大,家里只剩贺成州一个他能说得上话的,但贺成州比他大很多岁,看上去就很凶。

虽然有的时候会逗他笑,一般情况下都垮着一张脸,让沈殊言一直都很畏惧他。

小孩子的心思很单纯,只要贺成州对他笑,他就会鼓起勇气找贺成州陪他玩,贺成州不笑,他就乖乖地自己一个人待着。

秦见和贺庭不在家的时候贺成州就不对他笑了,整整两天都没有对他笑,沈殊言不识字,拿着妈妈买给他的绘本想找贺成州念给他听,看到贺成州冷漠的表情却又不敢开口。

看见贺成州一个人在书房写字,沈殊言壮着胆子进门,他想坐到贺成州旁边的那张椅子上去,想着哥哥做完事情之后,能不能给他念一念绘本上的故事。

他还在衣服里偷偷藏了几颗玻璃色的水果糖,他很经常看到哥哥偷偷吃糖,他不知道为什么吃糖要偷偷的,只觉得贺成州大概是很喜欢这种糖吧。

沈殊言就拿了自己的零花钱给家里的佣人,那是他第一次尝试独自跟佣人沟通,以前家里只有他和妈妈,没有这么多人。

沈殊言红着脸,说话磕磕巴巴吧地拜托打扫他房间的佣人姐姐帮他买哥哥吃的玻璃糖,沈殊言就想拿着糖来讨好贺成州。

他已经做到几乎把自己透明化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小手还揣在兜里摸着糖的塑料壳,惴惴不安地想自己一会儿要怎么跟哥哥开口说话。

沈殊言越是紧张,手指碰到塑料壳的声音就越大,最后惹地贺成州给了他一记白眼。

贺成州冷冷地说:“你能出去吗?”

沈殊言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只是把绘本紧紧地抱在怀里,低着头不说话,他不想出去。

贺成州不耐烦地用钢笔敲着桌子,发出吓唬人的声音,来显示自己的心情有多不好,“你在这里我很烦,出去。”

沈殊言手里还握着糖,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抱着绘本轻手轻脚地从凳子上爬下来,把糖放在书桌上,红着眼睛说:“哥哥,糖,给你。”

想象中的感谢和温柔没有到来,贺成州反而更不开心了,皱着眉毛一把抓起那几颗被捏皱的糖扔出门,生气地说:“谁要吃这种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进来。”

玻璃糖撒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沈殊言颤了一下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赶在贺成州再次发脾气之前,沈殊言急忙捡起地上的糖,然后跑出了书房和老管家撞了个满怀。

老管家听到吵架的声音就站在门外,他心疼地把沈殊言抱起来,替他擦了擦掉下来的眼泪。

沈殊言很有自知之明,寄人篱下的孩子连哭都不能有声音,怕遭嫌,要不是恰好被老管家撞见,甚至不会有人知道他受了委屈。

假如一直没有人来安慰他,掉掉眼泪事情就过去了,可是老管家拍了拍他的背,他反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越掉越多,小声地趴在老管家背上啜泣。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细腻又敏感,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他都能告知到你对他的喜恶。

他问老管家:“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好像...好像惹他不高兴了......”

老管家把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怎么会呢,言言这么可爱,没有人会不喜欢言言的。”

沈殊言边哽咽边说:“可是,可是哥哥说我烦,他不喜欢,不喜欢我买的糖......他喜欢的,但是我买的...他不喜欢......”

小孩子不懂得那些遮遮掩掩的小动作,老管家是看得很明白,贺家的小alpha就是爱面子,本来怕被人说幼稚就是偷偷地吃。

这下可好,被比自己年纪小这么多的omega知道自己爱吃糖,还明目张胆地送到他眼前,家里的佣人都顾着这少爷脾气假装看不见,可沈殊言就是个五岁的小孩能懂什么。

他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正好就撞到枪眼上了。

老管家摸着小omega的头,指着茶几上装糖果的碗说:“言言把糖放在这里,哥哥一会儿就会来拿了。”

沈殊言果真听话的把口袋里的糖果放在水晶碗里,等着贺成州来拿。

沈殊言把绘本举在胸前,对老管家说:“您可以给我讲讲故事吗?”

老管家珍惜地接过沈殊言宝贝的绘本,说:“当然可以,这本书真漂亮,是夫人买给言言的吗?”

小omega摇头,说:“不是,是妈妈买的,我有点想妈妈了......”

老管家说的夫人就是秦见,是贺成州的omega爸爸,沈殊言突然想到了就问老管家:“哥哥是不是也想爸爸了呀。”

想爸爸了,所以才会那么不开心。

老管家尴尬地笑了笑说:“大概是吧。”

老管家随口应的一句无心的话,沈殊言却记到心里去了。

沈殊言抱过秦见,也闻到过秦见身上的信息素,那是一种很特殊的信息素,他经常跟妈妈一起种花,所以知道这种一种花,叫紫苜蓿。

贺家的宅子很大,沈殊言背着所有人在宅子里找了一下午,终于找到了旧仓库前面的那块位置。

他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把空地上的杂草全都拔干净,向老管家讨了一包紫苜蓿的种子,种在了上面。

然后他就每天晚上趁着大家都睡觉了,都会偷偷跑出来看一次,希望花能快点长出来,这样哥哥能闻到爸爸的信息素就不会不开心了。

下次哥哥想爸爸的时候,就带哥哥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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