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疯劲儿(1 / 1)

中秋佳节,御史大人回了家,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也不和家人们秉烛赏月。只点了盏细微的灯,借着那灯光瞧手里的银带钩。

镇远侯苏丙想将苏念安许给陆暮,还表明了意思只做侧室也行。这么委曲求全,皇帝都不好说什么。

阡杭喝了酒,觉得头有点痛,将手肘撑在桌上,托着额角小寐。

陆暮不会答应,但他今天在堂上见了苏家的人,还是一阵膈应。

也不知道为了那个谢翎那人准备在沿海逗留多久,不是说快回来了么……

窗棂冷不丁被敲响了,阡杭睁开眼,瞧着偏窗外的人影,想来应该是他派出去的探子。

御史大人将手里的银带钩收好,起身去那偏窗边打开了,可出乎意料的,窗外站着的人迎着月光,微侧着脸,轮廓清晰俊朗,见窗户打开了便转过头,朝阡杭说好久不见。

哐!

昏暗的屋子里,御史大人被陆暮一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那一身风尘仆仆归来的人也不管自己的胡渣还没时间刮干净,捏着阡杭细白的下巴就一通乱吻上去。

“你……唔……放开!”阡杭挣不过他,只能朝那嘴角狠咬了一口,因心里还藏着点火气,故而咬得凶了些。

“嘶……”陆暮放开他,手指摸了把嘴角,见沾了血珠子,不由冷笑了声,“御史大人疯劲儿不减啊。”

阡杭扯了把自己被弄乱的衣衫,强装镇定,“你私自返都,让皇帝知道了没好果子吃。”

“嚯……”陆暮从地上站起来,又用手抹了把嘴角,踱步到了阡杭的床头,“我连你都敢招惹,还怕什么?”

“怎么,难不成御史大人还要去告发我?”

“你自己树敌颇多,心里没数儿?”阡杭从地上坐起来,又给自己倒杯茶一口气喝了,他别过脸不瞧陆暮,但心中那股燥热还是难以压下去。

陆暮倒不在意,冷笑着,坐在了阡杭的床边。

日夜兼程赶路回来,威名赫赫的陆将军现在就是个糙汉子,额角,下巴上都沾着尘土,头发胡乱扎着,乱蓬蓬的,衣服上还有臭老爷们儿的汗味儿,就这么跟自己家似地一屁股坐在御史大人干干净净的床上。

他一把掀了阡杭的枕头,漏出来下面的小暗格,手指在上边儿敲了敲,故意问:“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拿来用过么?”

听到这句,阡杭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又把眼睛别开了,耳根子微微红了起来。

陆暮打开了暗格,里面的东西都还规规矩矩放着,阡杭向来怕这些臊人的事让别人知道了,就算是面前的人也不行,即便自己是偷偷用过了,也会不差分毫地放回原来的位置,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么看倒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暗格的角落里,多了个精致的小檀木盒子。

陆暮不由得笑起来,将那东西拿出来冲阡杭摇了摇,“我记着……这东西我让人送去奕王府当了奕王妃的生辰贺礼,怎么在你这儿?”

“你少给我弟弟送这些乱七八糟的!”阡杭低声骂道。

“乱七八糟?”陆暮一听这话就更乐了,拿着那小盒子起身,到了阡杭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那人脖子都快红成一片了,还拿着空茶杯在哪儿装正经儿,陆暮见不得他这幅样子,将阡杭一把拽了起来。

在军营里混久了的人下手向来没轻重,一下拧得阡杭胳膊肘一阵生疼,他皱着眉,叱道:“你干什么?!”

陆暮本还想松松手劲儿,听他不高兴了心里突然就来了心思,直接将人拎起来坐到了桌上,陆暮往前一欺压,吓得阡杭往后仰去,还好跟前的人眼疾手快揽住了他。

阡杭两只手撑在桌边,胸口不住起伏着,揽着他后背的手才不会老实,已经转瞬直下,在他臀丘上流连忘返。

御史大人缥缈在脖子根儿的那片红直接攀上双颊,一双原本讳莫如深的眼睛这时慌乱得不知往哪里看。

前面被那胸膛给堵个正着,一双手还肆无忌惮揩着油,阡杭往哪里躲都不行。

陆暮摇了摇手里的木盒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怎么算?这盒子怎么看怎么规矩,可是我精挑细选的。”

阡杭:“你……唔……”

陆暮又往前进了一步,那只不安分得手转到了前边,掀开了阡杭的衣襟。

陆暮将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说:“这东西要用在了人身上,那才算是乱七八糟。”说罢陆暮舌尖在他耳廓轻舔,“御史大人这么小心藏着,是怕我没给你留么?”

“这种东西……谁会想要!”阡杭咬着牙想往后躲就被面前的人掐着腰。“啊……”

他向来怕痒,每每陆暮碰到他腰上的软肉,总是一阵麻痒的滋味传遍全身。

“是么?”陆暮不松手,带着茧的手在那细皮嫩肉上磨着,“我那时实在想不到送奕王妃什么,想着御史大人喜欢的东西,你弟弟肯定喜欢。”

“我……我才不喜欢。”

“是么?”陆暮点点头,“原来你不喜欢?没事,用过之后就喜欢了……”

“你……”

阡杭想反抗,奈何被他抵着,无处可退,那嘴角血还未干透,不怕疼似得又亲上来,手在下边不安分的扯他的裤子。

“放……我不……要!”阡杭在喘息间寻着机会低声劝阻,可推不开,那人只一只手往他衣襟里探,另一只手拧开檀木盒子的声音也没办法忽视。

阡杭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不……”

陆暮很明显感觉到了,又把这个吻变得细腻绵长,手上暂停了动作。

眉骨轻微皱着,其实他不太喜欢将就阡杭,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在自己不喜欢的基础上将就。

等到怀里的人不那么抗拒了,陆将军双手再次动作起来时,外边儿不合时宜响起了敲门声。

“杭儿?睡了?”老夫人的声音有些担心,再次敲了敲门。

点着灯,很明显没睡。

阡杭一惊,赶忙使了劲儿推开陆暮。

“操。”陆暮看着面前的人眼中的惊恐,强忍着自己涨得不行的物件转身。

手里还不停比划着,盘算着要怎么讨回来。

他娘的来的太是时候了。

阡杭赶忙从桌上跳下来,将自己的衣摆整理好,他看着桌上的檀木盒子,一把抓起来往床帐里扔了,又转身看铁青了一张脸的陆暮。

二话不说把他往偏窗那里推,“中秋佳节,陆将军还是回府里陪家人过节吧。”

“我他妈……”

明知道他是偷着回来的还让他回府?生怕他命长了是吧?

没等陆暮骂个什么花样出来,阡杭已经转身去将房门打开了。

“母亲。”御史大人又是一副两袖清风的做派,正好屋里暗,老夫人也瞧不出来哪里不对。

“杭儿,听下人说你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是……心情不好?”

“没有。”阡杭扯出来一抹笑,我就是喝了酒,头有点晕。

“噢,”老夫人上前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还是问:“要不要来院子里坐会儿,你父亲和庭儿都在。”

不等阡杭回答,老夫人又说,“我给你拿了点月饼和酒来,你要不想去,就拿去自己吃?”

“没。”阡杭半转过头看了眼屋子里边,人已经不在了,“我等会去院子里和母亲你们一块儿,正好酒醒了。”

“好吧。”

老夫人正准备转身,阡杭又说:“母亲,月饼就放我屋里吧,我明早上吃。”

阡母没听出什么不对来,说:“也好。”便把手里的盒子给了阡杭,“那杭儿你快些来,一会儿啊,你哥和你父亲喝醉了,我可就叫人抬回去了。”

“嗯。”阡杭转身回了屋子里,四下里都没看见人,又觉得空唠唠的。

他趴在那还没关上的偏窗上,又朝后院里打量了一圈,还是没瞧见,便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了偏窗下边,将窗户关上了。

等到那屋子里灯也熄了,声响也没了,陆暮从树上跳下来,极其不情愿地走到窗下,然后很勉强地拿走了那盒子。

……

翌日,奕王府偏院里,那挂在水榭上的紫藤花又开了,正好形成一副天然的花帘,奕王妃坐在这花丛之中,穿着一身淡紫色绣花的衣裳,头上紫色的玉簪子晶莹剔透,一人一景相得益彰。

只是阡蔚的脸昨晚红着,到现在,还是红着。

手里的笔画着紫藤花,脑子里想的还是昨晚上温柔炙热的吻。

“居然亲了……”

“操,又不是第一次羞个毛啊,颜煜才可能是第一次好吧!你是老手!老手!出息!”

阡蔚腹诽着,又拿着笔点了一丝丝蓝色在花瓣上。再抬眼想瞅瞅细节,一眼就从花藤间看见了下朝归来的奕王殿下。

一瞬间,阡蔚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似地继续画画。

等等,下一笔该画什么来着?

殿下是不是走过来了?他没发现我看他吧?

一只笔在空中停了半天,终于在颜煜挑开花帘时想起来怎么落笔了。

颜煜瞧着阡蔚粉红色的耳垂,转眼看后边孙如抱着猫,其他丫鬟小厮侯着,都闷头笑,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颜煜催阡蔚起来喝药的时候,这人就闭着眼睛装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脸都红成一片了,装也装不像。

颜煜递了个眼神,让孙如他们先下去了。自己则坐到阡蔚旁边,看着那碟子里的桂花糕。

一块儿没动。

“你昨天在马车上不是说想吃么?怎么不吃。”

阡蔚手上一滞,心说颜煜肯定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不回答,颜煜就自己拿了一块儿塞在嘴里,“还挺好吃的。”

然后,又转身搂着阡蔚的腰,又拿了一块,凑近了问他:“王妃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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