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轮。
理学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孝敬父母之孝、忠君爱国之忠、对待友人之诚。
这里面合理吗?”
众翰林对这刁钻之处有些发呆。
这一问题的棘手之处就是这些思想根深蒂固而又不容易被人们所论及。
争论结束后。
朱兆祥轻轻点点头。
翰林那边却有些灰心。
理学,在第二次争论中获胜。
双方就此你方唱罢我登场。
第三轮中。
至善能不能在具体事务中探寻?
第四回合。
博文作为一种约礼手段又是如何解决的?
三回合四回合的争论转眼就过去了。
翰林与山萸儒生各有胜败。
游船上面。
众翰林都看着王艮。
“没办法,这亚圣还真是超纲啊!
每我待将胜。
他老是轻飘飘地说几句,后来山高儒生们便有了如神。
立刻开启了争论的念头!”
“有的,如果没有亚圣的话。
我等待的是早已经胜利!”
作为翰林的他们傲视群雄。
认为其学乃大明一流。
但对面游船里却坐满了一个巅峰级大儒。
即使集其全力也要勉力扶持。
一盏茶过后。
第五场论战,即将拉开序幕。
岸上。
士子们议论纷纷,真可谓是一场妙趣横生的论战。
但他们对获胜方却毫无摆动。
即使朱柏在场,亚圣朱兆祥肯定会获胜的。
何况朱柏现在也没有出现。
茶摊上的人问。
“各位!你说这个湘王朱柏怎么还没有露面呢?”
上一次的争论难道不是他与亚圣的争论么?”
该害怕的。
毕竟,无论多么聪明,都只是个9岁孩童。
怎么比得上亚圣。
这可真是半个圣人呀!”
别人赶紧说有。
近观此书,皆亚圣所注。
引经据典,偏僻入理者,我等乃获益匪浅。”
“极了!”
后面酒楼最高。
朱允炆伏在窗边东张西望。
看来想找朱柏了。
皇爷爷和十二叔在哪里?
怎麽找不着呀!”
怀抱朱雄挺的朱元璋也是东张西望。
没来什么新船。
是不是真被朱柏吓到。
他抚着胡子。
“奇怪。
第5场却即将打响。”
朱标在旁边一言不发。
他想,朱柏一定不仅仅是恐惧。
但就在这一刻,确实没有见到他。
“父皇,可能是十二弟在一旁观望。
下午不就是把吴勇带出皇宫吗?”
闻听此言,朱元璋才记起了这件事情。
转而找大帅哥吴勇。
但还是找不到。
一盏盏茶过后,终于拉开了争论的序幕。
王艮强撑着身子坐在船头上。
与朱兆祥隔江相望,久等已久。
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开始了。”
一开始王艮也可以以朱柏所传授之心学来阐述片刻。
至中只有朱兆祥一人阐发理学。
像讲课一样。
翰林和山东儒生们都聚精会神地倾听。
一场学派之争。
顿时变成亚圣演讲的场景。
王艮心里,疾走。
好像想找一找、对方语句里的破绽。
可越是听得出王艮就越是认为对方是对的。
毕竟,他那只是个半道出家。
以前所学皆为程朱理学。
“天下之事不能没有理字。
万事万物都包含着真理。
我辈儒生只是终其一生去探究其中的真相。
此之谓格物。”
朱兆祥以理学中最为经典之作《格物》为第五论战画上句号。
比较确切地说就是讲课了。
众翰林们,就这样回了神。
尤以王艮已叹不已。
第5场争论,尚未开始便告一段落。
果然亚圣的实力超出了人们的想像。
此时此刻。
游船上、河岸上,一片沉寂。
看来是等待着结果的到来。
都城读书者都摇头。
在内心深处他们仍然希望获胜。
可以说,双方的力量太大了。
酒楼里朱元璋也已经不往窗外张望了。
就静静地坐着,在办公桌上。
若有所思的。
朱允炆倒戈不从。
在周围搜寻那熟悉的影子。
“还是败下阵来。
“预料之中。”
“说到底,还是亚圣呀!”
游船之上,王艮与翰林等人,相视一笑。
要认输了。
突然有一个人惊呼。
“瞧!”
一条不知何时的船。
见于秦淮河。
其速度之快。
直奔争论之处。
目光好者依稀尚可见。
小船船头有一个小影子。
伏案临窗的朱允炆光从轮廓上看便认得是谁。
“瞧,就是十二叔!”
闻听此言,朱元璋与朱标也忍不住走到了窗前。
大家认为争论即将结束。
河畔读书人。
看清楚来去,还迸发出山海的喝彩声。
湘王朱柏驾到!
还有人不理解。
“亚圣来了,你还来干嘛?
别人拍了他一下。
胡言乱语,自己在翰林里当师傅。
不比弟子强吗!”
男人恍然大悟!
闻听四周喝彩声,朱兆祥坐船头。
从闭着眼到慢慢睁着眼。
他由方才争论起来。
能明显感觉到心学那种勃勃生机。
与几百年前不值得一提心学相比。
当今之心学已取得了长足之进步。
但王艮这几个人却总说不出重点。
弄得朱兆祥心里,有些意犹未尽!
“这么甚好啊!
他望着那只渐行渐近的船心里高兴了几分。
朱兆祥扭过头去,坐得挺直腰板,闭着眼。
等下一场争论吧。
翰林那边。
见朱柏来了一个不大高兴。
却耷拉着脑袋。
尤以王艮、朱柏为甚。
更不用说了。
过了许久,方才拱手道。
“先生,徒弟找你的麻烦啦!”
难得的是朱柏此次不是拗不过他。
其门徒称之。
“前几场还是很精彩的。
学习2个月后即有此成就。”
朱柏看着面前这位翰林,内心竟是一片欢腾。
这几天他找到了真理。
学问一途中如果不乏志同道合的人。
觉得很不错。
尽管他过去对于王艮这样的人物,表现出了万般厌恶。
可以真地探讨心学内容时。
朱柏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来。
他正在改变着、改变着世界上的某一个部分。
“嗯,其余给我!”
朱柏并不严厉,而是转过身去,望着对面朱兆祥。
二人落座。
河两岸的人在这一刻屏息。
似乎是怕影响争论。
无论看与不看,直视一对坐立的二人。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