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野人动作敏捷，瞬间将秦川围住，一人抓住双手，一人抓住双脚，轻松把他举起来，往洞口走去。
“我做错什么了要关我？知道私自关押他人是违法犯罪行为吗？”秦川在空中挣扎。
“报警处理，警察可以证明。”秦川紧接着喊道，但他的话像是没被听见一样，硬生生抬进洞口，前方有数个长着黑口的山洞，里面有微弱的火光。
秦川心想这群人盘踞山洞，从事违法犯罪。刚才说出让他们报警的话，真是异想天开。
秦川被关押在靠边的山洞，光线不好，洞内还充斥着牲畜排泄物的气味，让原本不舒服的秦川感到一阵恶心。
更让他恶心的是感觉被丢在牲畜的排泄物上面，不幸之中的万幸，排泄物是干的。
秦川双手双脚也被人用粗绳捆住，材质粗糙，像是植物的粗纤维，捆绑完后还被踹了一脚胸口。
“老实点，别想着逃走。”野人说道。
秦川蜷缩着身体道：“我没钱，绑架我没用。”
那些人不搭理秦川，离开山洞，聚到另一处更大的山洞，中间有一堆快烧完的木头，黄色火焰缓慢燃烧。
很快山洞有数十个身穿兽皮的人从其他山洞围聚过来，都是精壮的男性野人，族长拿着权杖站在他们中间。
“我们部落有个身份不明的外来者，还闯进了我们的祭坛。”族长声音不大，语气中有些担忧，话刚说完，山洞内一阵响动。
“闯入祭坛要严惩。”族长身旁的祭祀说道，身上也是穿着兽皮，跟其他野人不同的是头上戴着用鹰毛装饰的帽子。
族长点头，又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可能还有同伙，大家保持警惕，现在去把每个角落搜寻一遍，千万不能让敌人危害本族。”
有人不禁担忧起来，两个部落之间发生战斗，事先都会派探子调查，而且现在冬季快要来临，正是战斗多发的季节。
山洞内人群散去，里面只剩下七个人。
族长看了一眼众人，对左手边的大眼招了招手：“大眼把东西拿过来。”
大眼眼睛很大，站在众人中间，从腰间的兽皮袋里拿出了一瓶酒递给祭祀，轮流观摩酒瓶。
众人好奇地把摸手中精致闪亮的瓶子，感受瓶子里面的液体晃动。
瓶子每传递一个人，族长便看着拿酒瓶的人，所有人都是一副不认得又很好奇的样子。
过了一会，族长问道：“有人见过这种瓶子吗？”
其中一人好奇问道：“里面装的是水吗？”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都摇头，他们未曾见过那么光滑漂亮的酒瓶。
族长道：“里面是什么先不讨论，要先弄清楚那人是什么身份。”
族长收起酒瓶，看向祭祀：“我们附近大小部落四五个，但从未见哪个部落跟那人穿着类似。”
祭祀是部落里见识最广的，刚才也看不出秦川身份。
族长见祭祀也说不出什么信息，转向大眼：“你跟大家说说是怎么抓到那人的？”
大眼咽了咽口水，环视一圈，认真仔细道：“今早我和水木两兄弟经过祭坛，发现那人在祭坛中央躺着。”
说了一半停下来，眼睛瞄了一眼族长，他不确定秦川当时是否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睡欺骗？
族长点下头示意继续说。
大眼又望向众人：“我们悄悄走近，拍那人的脸，见没反应就抓起来。”
“说来也奇怪，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我从未见过，手感很软。”抓住秦川的过程很简单，大眼也察觉自己说得过于简短，特意补充一句。
水木兄弟附和道：“那人是很奇怪。”
族长沉默不语，他知道秦川很古怪，但现在他只想知道秦川的身份。
“我过去问问，你们守好各自岗位。”族长说完，拿着酒找秦川。
祭祀要去祭坛检查，还要准备冬祭事宜，就没跟族长去。
这群人看似粗野，捆绑手法很扎实，秦川躺在地上挣脱不得一丝一毫，手腕都快要挣出血来。
族长来到山洞外，魁梧的身躯遮挡住光线进来，山洞内的秦川立即察觉，除此之外，液体在瓶子里晃荡的撞击声在山洞内也很清晰。
秦川惊慌的内心又增加了一份压迫感，感觉自己像是被送到虎口的羊。
族长在秦川面前蹲下来，用两只手指捏着酒的瓶口。
秦川认得那是他的酒，眯着眼睛辨认眼前背光的男子，等他靠近蹲下来才勉强辨认出是族长。
族长严肃道：“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秦川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点头道：“好。”
族长道：“你是哪个部落的？”
“部落？”秦川瞬间感觉手中的稻草要折断掉，“你问我是哪里人我能回答你，我不是什么部落的。”
族长默然，没有部落的流民，或者被部落放逐的弃民才没有部落。他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为什么闯进我族祭坛？有什么目的？”
秦川摇着头道：“冤枉啊，我不知道什么祭坛，昨晚我就在家睡觉，醒来就这样了。”
族长盯着秦川一副无辜的神情，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这是什么？”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这个问题很滑稽，但秦川盯着族长认真严肃的脸，一点也不觉得问题滑稽。
“这是酒。”
族长又问道：“做什么用的？”
“酒用来喝的啊！”
秦川内心忽然察觉眼前这位族长真不认识手中的瓶子，一种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同时也加深了几分担忧。
秦川按耐住心中的不安，挪了挪身体，仰着脖子张嘴道：“放到我嘴里来，比较小那端。”
秦川咬住瓶盖，艰难地操作脖子，旋转了两圈，瓶盖松开。
“就这样，你拧开它。”
族长依照秦川用力方式拧动瓶盖，被拧开瓶盖的神奇方式吸引，心想还有这种螺旋密封技巧，像是发现什么宝藏似的开心。
随着瓶盖拧开，一阵沁人心鼻的酒香飘出。
“好香。”族长被瓶子里奇异的酒香吸引，酒精的味道勾起他的记忆，储藏粮食的岩洞底部如果潮湿也会产生这个味道，但没有这个那么香浓。
族长问道：“这酒能喝？”
他忍不住问第二遍，新鲜的事物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秦川道：“能喝。”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跟另一个世界的人说话一般，不安的情绪更重。
族长嗅了嗅瓶口，又看了看秦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川眼里满是疑惑不解，眼前的族长看着不像智商有问题，问的问题却让人莫名其妙。
“先问你这几个问题。”族长生疏地拧好瓶盖，然后拿着酒离开山洞。
族长叫来大眼，让他去圈栏抓只公鸡。然后用一块弯曲的石盘当器皿，把稻谷和酒混在一起，等片刻稻谷吸收了酒，让公鸡啄食。
族长注视着公鸡啄食，很快吃了大半，看了一会才吩咐大眼：“看着这只鸡，有什么情况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