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控制着力道撕下黏在伤口上的琐碎衬衣,狮子的暴力撕咬下,沈言半边锁骨无一处完好。
陆燃的手有些颤抖,成年雄性狮子的咬合力没人能比他更清楚。
"陆靳真他妈不是个玩意儿。"陆燃边上药边骂。
沈言咬牙忍着痛,偶尔被他的骂声逗笑,轻轻弹了下他的脑瓜,"这不是连着你自己一起骂了?"
"我也没说自己是个什么好玩意儿。"
本是活跃气氛的一句话,没想到陆燃来了这么一句。
一想起两人都是被扫地出门的苦命仔,沈言好不容易升起的那点兴致又被扑灭。
大颗汗珠顺着脑门往下滚,原本蓬松的头发软软耷拉在头皮上,显得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陆燃看得心疼,陆靳那狗日的东西是个变态的家伙,光是上药这一伙,他就瞥见沈言身上不止一处的青紫。
沈言自小怕疼,是圈内人都知道的,他生得又乖,哪个见着了不是小心护着,从小到大的搏击比赛场外第一层永远都是来护着他的人。
偏那狗日的陆靳不长眼。
白色粉末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痛苦呻吟从沈言牙缝中溢出,他微仰头轻轻喘息着,
"阿燃,轻点。"
"你一个当一的这都忍不住?"陆燃嘴上厉害,手上又默默放缓了力道。
沈言无奈笑笑,眯眼回应,"这些年被娇养惯了。"
缠完纱布,沈言早已汗如雨下,背后的沙发也湿了大片。
"能自己走回屋吗?"陆燃收拾着残局。
沈言呲牙闷哼了声,又歇了好一会,扶着沙发蹒跚进屋。
陆燃打开空调,从衣柜里扯下件宽松黑t,关门前望着床上蜷成一团的人叮嘱,"我出去会,有事给我打电话,回来给你带早餐。"
"嗯。"
陆燃在客厅换上黑t,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和离婚协议书下了楼。
奥迪a抄着近道疾驰回庄园,陆燃一脚踹开大门,将离婚协议书按在破裂的茶几上,"你提的?"
陆靳将刚吸了一口的香烟按进只剩三分之一的烟灰缸里,沉闷地应了声。
辛辣的信息素猛烈爆发,陆燃扫腿向陆靳的太阳穴踢去。
陆靳抬臂挡住,胳膊与鞋面接触的地方瞬间红肿。
陆燃揪住他的领口,将他从沙发上提起,"嫂子哪点对不起你?"
压迫十足的信息素让一旁清洁打扫的阿姨喘不过来气,拿着扫把双膝跪在地上拼命呼吸着稀薄的空气。
陆燃克制地收敛信息素,"阿姨,你先回去。"
陆靳揉了揉眉心,"乖,别闹。"
大门被重新关上,陆燃怒声爆出粗口,"闹你妹。"
看着疯狂发飙的奶狮,陆靳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他深吸了口气,将残留在肺部的烟气吐出,拉起眼皮,"那打一架吧。"
话音刚落,他便被陆燃甩出,后背重重砸在墙面上。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陆靳擦了擦嘴角,"阿燃,过几天再闹好吗?"
陆燃垂在身侧的拳头暴起青筋,"老子他妈在和你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