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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Chapter9.听说这是他的初恋(1 / 1)

自从那天在天文塔吹了一会冷风,卡米丽娅虽然回去后洗了个热水澡,但第二天起喉咙便已经有些不舒服了,起先她没当回事,可接下来几天感冒的症状越发明显,这天清晨起床时她感到浑身乏力、头昏脑胀。

新室友爱普莉·福西特是第一个发觉卡米丽娅不对劲的人,她在洗漱完后发现穿戴整齐的卡米丽娅目光呆滞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似乎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和她说话,回答的都是云里雾里的话,脸颊红得不像话,像极了那些偷用妈妈化妆品的臭美小孩,美滋滋给自己胡乱涂了个猴屁股似的脸。

等爱普莉摸完她的脑袋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烫得惊人,怕是打个鸡蛋在脑门上都能熟的程度。她决定先拽卡米丽娅去礼堂吃早饭再送她校医院,只是卡米丽娅现在整个人烧得厉害,也许根本都没反应过来爱普莉说了什么,傻呵呵地笑着连连点头说好,这样一副任由人摆布、人畜无害的模样让爱普莉不由嘀咕这姑娘看起来也没教授夸得那么聪明嘛。

卡米丽娅原先的室友名叫柯拉·菲尔德,和她同一年级,这个女孩既不漂亮也不聪明,性格也很糟糕,唯一让人注意的是她满脸的痤疮,为此她受尽嘲讽,遭人排挤,尽管看起来她和卡米丽娅似乎同病相怜,但人家心里始终相信她们是不一样的。

面对卡米丽娅抛来的橄榄枝,柯拉·菲尔德是不屑一顾,总觉得是卡米丽娅败坏了她的名声,因为人们总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生怕大家就是这么看待她们俩的,所以除了在宿舍,她很少会在公共场合搭理卡米丽娅,哪怕是对方主动找自己。每当遇到这位室友被人整蛊欺负时,柯拉·菲尔德总是在人群中笑得最欢快的那个,好像幸灾乐祸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但事实上她并没有意识到,有没有卡米丽娅,其他学生照样不想和她说话,照样会笑话她脸上的痤疮,照样会觉得她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她们之所以分到一个宿舍是院长弗利维教授在试图调解女生矛盾无果后的无奈之举,原本卡米丽娅开始是和玛丽埃塔·艾克莫她们一个宿舍的,但自从玛丽埃塔她们和卡米丽娅在一年级时闹掰后,宿舍里的其他人在新学年初都跑到弗利维教授那表示抗议,因为她们想让好朋友秋·张换到自己这来,去之前甚至先斩后奏把卡米丽娅的行李扔了出去,全部都换成了秋的行李。

向来好说话的弗利维教授头一次大发雷霆,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权威不足以吓得那些疯丫头回心转意,反而让她们觉得自己的所求是理所当然,而且她们并不认为这样排挤他人有何不妥,也不会为此感到内疚,卡米丽娅本来就活该要被她们排挤,排挤她的理由有很多,总是被教授们偏袒就可以算一个,但她们没有意识到这种排挤行为的背后实际上来源她们不平衡的心理,来源对他人的嫉妒心。

又一个宿舍的女生见状也有样学样纷纷揭竿起义,这让本就头疼的弗利维教授最后只能让卡米丽娅和另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女生,也就是柯拉·菲尔德一起共用一个二人间,好在城堡够大,房间够多。

不过弗利维教授确实特别偏心自己这位得意门生,觉得委屈了卡米丽娅,在这件事后给予她的关注更多了,时常会在私底下给她塞些好玩的小玩意,有时也会是小蛋糕和糖果,都是独一份给她的,但后来这份出自老师的关爱却在后来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扭曲成了不正当的师生畸恋。

老实说柯拉·菲尔德确实不算个好室友,她自私自利,一遇到事情就喜欢推卸责任,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在卡米丽娅看来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仅仅只是允许自己在晚上睡觉时开一盏小夜灯直到天明。

这样的人,其实忍一忍还是能相处的,反正平日里各干各的,我不碍着你,你也碍不着我,偶尔为了共同利益团结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上周卡米丽娅发现柯拉·菲尔德又未经允许擅自在翻她的东西,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还动了手。

早在她们刚住在一起时,卡米丽娅便发现这位室友的手脚不干净,尽管那些东西柯拉·菲尔德并不缺,但她清楚的是卡米丽娅用得都是上好的,哪怕是头上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发夹说不定也能值好几个金加隆,而且她对占别人便宜还有一套自圆其说,那么多糖果和零食,卡米丽娅一个人是吃不完的,那么多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卡米丽娅一个人是用不过来的,而且很多都是进口的呢,浪费了怪可惜的。

其实这些东西对卡米丽娅来说无所谓,她拿就拿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但柯拉·菲尔德是那种越纵容越变本加厉的人,她现在不仅喜欢拿人东西,还喜欢翻看他人的信件和日记,近来特别喜欢替卡米丽娅拆看那些男生送的情书,甚至有时会把信的内容同那些看不惯卡米丽娅的女生透露,也许是想借此融入到她们的小团体中。

在又一次被抓到后,柯拉·菲尔德依旧死鸭子嘴硬,一点也不做贼心虚的她甚至搬出了外头的流言当面羞辱起卡米丽娅,把她的母亲说成是靠着迷情剂上位的法国□□,如今在法国魔法部的职位也是她一路睡上去的,而她的女儿继承了她狐媚子功夫,成天对着男生抛媚眼、暗送秋波,喜欢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没说几句,卡米丽娅便狠狠甩了她一耳光过去,之后两人毫不意外地在宿舍扭打成一团。当天卡米丽娅便跑去找弗利维教授申请换室友,情况都还没来得及细说,教授看到她脸上和胳膊上的抓痕便欣然同意了。就这样卡米丽娅同大她一年级的爱普莉·福西特成了室友,而后者原先的室友因家中出事退了学。

关于爱普莉·福西特,卡米丽娅在此之前一无所知,但弗利维教授同她打了个包票,说爱普莉为人不错只是不爱说话罢了,让她不要太担心。

那是有多不爱说话呢?没有必要的话,爱普莉完全可以好几天都不开口说话。她整个人冷冰冰的,好像也不太合群,但她的不合群又同卡米丽娅这种被迫的不一样,她是自发性远离人群,只喜欢一个人窝在角落安安静静干自己的事,不过她为人确实不错,还很爱干净,光是这一点卡米丽娅就已经很满意了。

自从万圣节那晚过后,接连好几天,学生们不谈别的,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

一来是费尔奇的表现使大家时时刻刻忘不了这件事:他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似乎以为攻击者还会再来。他用“斯科尔夫人万能神奇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但是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那么明亮地在石墙上闪烁着。费尔奇如果不在犯罪现场巡逻,便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偷偷隐蔽在走廊里,然后突然扑向毫无防备的学生,千方百计找借口关他们禁闭,比如说他们“喘气声太大”或是“嬉皮笑脸”。

二来是大家对斯莱特林留下的密室都特别感兴趣,据说近来不少学生在魔法史课上频频向宾斯教授询问,这或许头一遭大家齐刷刷在魔法史课上那么专心,不过这也导致这位幽灵教授后来不得不立下规矩,严禁任何人提起和密室有关的问题,但这仍然阻挡不了学生可怕求知欲,图书馆内所有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被一抢而空,登记要借的人现在已经排到了两星期后。

有的学生热衷于了解有关密室的所有事,而有的学生却热衷于推测谁是打开密室斯莱特林继承人。多数人怀疑是哈利·波特,因为攻击事件发生时他和他的两个朋友是第一个到场的,而且他们还缺席了宴会,但也有人认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算是一个赫奇帕奇也不可能会是一个格兰芬多,不过没有多少人认同这个观点,还有些人把目前在霍格沃茨就读的纯血后裔都列了出来,打算逐个排查。

由于发着烧,卡米丽娅并无胃口,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吃不下,于是爱普莉让她喝点粥垫垫肚子,但她这时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起了脾气用勺子不停搅拌那碗清淡的粥,就是不喝一口,直到被爱普莉敲了下头,吃了痛才乖乖捧起碗喝粥,这也让爱普莉越发肯定这姑娘一定不太聪明。

不过粥还没喝完,柯拉·菲尔德凑过来,此人脸皮倒是够厚,前几日闹得那么凶,居然还敢坐过来,但也可能是玛丽埃塔那伙人派她来的,她故意朝卡米丽娅大声嚷嚷她那天怎么没有出席晚宴,该不是在忙活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开启密室。

她说这话时,刚好有学生在讨论密室的事,不得不说她很会瞄准时机,选择这时落井下石,这一吼引来不少人侧目,而且发着烧的卡米丽娅整个人晕乎乎的,意识迟钝地停留在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干嘛突然坐过来,面对对方一连串的问题,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爱说话的爱普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将卡米丽娅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怎么你是你们这届提前选定的级长吗?问这么多?不过我从没听说参不参加宴会这种事还需要报备的,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就算级长有特权也没包括可以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吧。”

“我不是级长,但我关心下自己的同学不行吗?你怎么说话的?你这分明是在挑拨离间。”

“关心同学?挑拨离间?以你的脑子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算我低估你了,看来你的脑子还是要比巨怪的要大一些的。宴会分明都过去好几天了,你现在才来嘘寒问暖,是专门挑我室友发高烧时跑来欺负她吧,要说居心不良分明是你吧,还有她那天就身体不舒服了,所以没去宴会,早早回去宿舍了,我可以替她作证。”

相较爱普莉的淡定,菲尔德本就因长满是痤疮而不好看的脸,现在一块青一块紫,更加没法看了。

夹在两人中间的卡米丽娅直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状况,傻笑着向爱普莉展示喝得干干净净的碗,没得到她的反应,于是扭头看了一眼菲尔德后便马上转过脸和爱普莉说:“你们现在是在吵架吗?我是不是不该坐这碍着你们?我还要说什么来着,啊,忘记了……”

爱普莉拉住正欲起身给她们腾所谓吵架空间的卡米丽娅,另一只手扶额,看上去无奈极了,“梅林的袜子啊,你再烧下去就真的糊涂了,还是快和我去校医院吧。”

出了礼堂后,卡米丽娅才想起了被自己方才忘记要说的话,像个小猫一样黏在爱普莉身边,“爱普莉,你真好,谢谢你。”

“别想太多,我只是怕你把病传染给我。早点好了,我也用不着整天提心吊胆的,还有离我远点。”

爱普莉嫌弃推了推卡米丽娅,但后者却得寸进尺将整个人挂在她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开,拿她没办法就只能让她这样了。

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女士看了后给卡米丽娅一瓶提神剂,不知为何又额外开了些安神剂,还特意嘱咐爱普莉等什么时候提神剂药效过了,再给她喝些安神剂,好好睡上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听起来很简单,但让人比较头疼的是卡米丽娅非要把平日里该任性的时候都一次性攒到发烧时才爆发,传闻中沙菲克小姐被家里人宠坏的大小姐人设在这时看来也并非是人们无中生有,反正爱普莉算是见识到了。

今天校医院内低年级的学生很多,爱普莉不好明目张胆对卡米丽娅使用简单粗暴的暴力恐吓,因为这样影响很不好,而且不远处站着一位格兰芬多的男级长,就是那个做事出了名一板一眼的珀西·韦斯莱,他也忙着给自家小妹灌提神剂。那个韦斯莱家的小妹妹喝了药后,蒸汽争先恐后从她被红头发遮盖的耳朵和脑袋喷出,这衬得她的头发更红了,看起来好像着火一样。

看了那位小妹妹的壮举后,爱普莉正打算拿此当案例去教育卡米丽娅,但还未开口便被塞德里克和伊恩的到来被迫打断了。

“爱普莉,你怎么也在这?是哪里不舒服吗?”塞德里克比伊恩要先发现爱普莉。

和两人都打完招呼后,爱普莉扬了扬手里的提神剂,又指了指坐在病床上抱着她的腰将脑袋靠在她身上的卡米丽娅说:“喏,这个小孩生病了还不听话,说什么都不肯喝药。”

“卡米丽娅?”塞德里克看见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爱普莉身上的卡米丽娅失笑道,而后者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叫自己,还慎重其事点了点头。

爱普莉的目光在两人间徘徊了一会,“哟,这都叫上教名了。你们很熟吗?”

有一会没说话的伊恩抢着替塞德里克回答:“何止是熟啊,每次见到她魂都要丢了。”

塞德里克说:“你刚刚路上一直在说伤口疼得厉害,不马上包扎要是感染了,现在又不急了?还在这磨蹭干什么?让爱普莉陪你去庞弗雷女士包扎啊。”

被塞德里克这么一说,爱普莉才迟来地关心起伊恩,“你又是怎么回事?”

他举起自己的手,只见上面有四五道不明显的小抓痕,有两三道一指宽的大抓痕正外冒着血珠,“瞧瞧,都怪伊里丝养的臭猫,把我挠成这样。等着吧,我说过早晚有一天要把它扔到黑湖去喂大乌贼,让它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这样看它以后还敢不敢挠我。”

“你都要把它扔黑湖了,它不挠你挠谁啊?行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一只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爱普莉不屑地看了伊恩一眼。

“怎么没有?是你们太单纯了都被它的外表给欺骗了。”

在他们说话时,塞德里克走过去将卡米丽娅从爱普莉身上弄下来,只是刚一碰到她的手,塞德里克便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比他想象中的温度高多了。

他和爱普莉说:“把药给我吧,我看看能不能哄她喝下去。”

对此爱普莉将信将疑把提神剂和安神剂都给了他,又复述了遍庞弗雷女士的话,之后便骂骂咧咧推着伊恩去包扎。

等他们走了,塞德里克才坐到病床边握着卡米丽娅的手道:“他们都走了,现在这位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乖乖喝药?”

卡米丽娅的脸颊红扑扑就像两个红苹果,看了想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她向塞德里克指着那些聚在校医院一角等着提神剂药效褪去的学生,然后爬过去趴在他的耳朵边压低声音说:“你看见那些人了吗?他们看起来好像笨蛋耶。”

滚烫的气息均匀地喷洒在塞德里克的耳垂和耳廓上,女孩子的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香香软软靠过来,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喉结上下滑动,手不自觉从肩膀往下滑到了她的腰肢,突然他意识到这样趁人之危是不对的,一瞬间全身僵硬,不敢轻举妄动,便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再动。

“就因为这个啊?”他笑着反问。

看见卡米丽娅乖巧地点了点头,塞德里克心里埋怨起爱普莉为什么要说这小孩坏话,明明挺乖的,哪里不听话了,只是不肯喝药而已,爱普莉也真是的,多花点时间哄哄都不愿意。

“虽然他们看起来像笨蛋,但你那么聪明,怎么看都不像,而且我保证不会笑话你的。”

但小孩盯着提神剂一言不发,表情也犹犹豫豫的,于是塞德里克又说:“等我一下。”

还以为他是去找庞弗雷女士告状的,但没想到他拿来了布帘子,细心地将病床周围一圈挂过来,这样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做完这些事后,塞德里克重新坐到病床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新的提神剂。

“一起喝吧,就算看起来真的像个笨蛋,至少还有我陪着你。”

卡米丽娅看着他缓缓地说:“塞德里克你是个大笨蛋。”

“大笨蛋就大笨蛋吧,但大笨蛋愿意陪小笨蛋一起喝药呀。”塞德里克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两个小时后,喝了提神剂退烧的卡米丽娅又一连喝了好多安神剂昏沉沉睡了过去,塞德里克才放下心,细心地帮她把被角都塞好,内心纠结了许久,在这时趁人之危是不是太可耻了,最后只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便出去了。

往外走时盘算着现在去许是还能赶上早上第二节课,但走到门口才发现伊恩一直没走,还在等他。

这家伙用自己另一只完好的手,搂住塞德里克的肩头,和他咬起耳朵,“你又没生病,喝什么药啊?还说自己是笨蛋什么的,要不改天咱们还是去圣芒戈检查下脑子吧。”

塞德里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拿下来,“爱普莉呢?”

“说是上课来不及了就走了,都不知道关心我……算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话说你想好了怎么报答我吗?看看我这次为你牺牲多大。”伊恩将自己缠着那只绷带的手举到他的眼前理直气壮地说。

“下次去霍格莫德,你想喝什么想吃什么,我请客。”

“就这啊?”

“要不要?不要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要,谁说我不要了。”

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卡米丽娅原本打算起来去礼堂吃午餐的,但这时伊里丝带了吃的过来,两人便在校医院一起解决午餐。

伊里丝说:“爱普莉现在是你室友啊?那她有没有和你说起她和我们三个的关系?”

卡米丽娅摇摇头,除去今天外,这些天爱普莉在她面前开口说过的话恐怕还没有十句,她曾经试图很多次想和爱普莉说话,但爱普莉总是一副看起来很高冷,对什么都不敢兴趣的样子,可能是真的不太爱说话吧。

随后伊里丝告诉她,福西特一家和迪戈里一家是多年邻居,爱普莉七岁那年和妈妈一起来投奔住在白鼬山附近的姨妈,从此她们三个女人相依为命,一直住在那到现在,爱普莉从小就沉默寡言,和熟一点的人待在一起话才会多一点,她一向是喜欢独来独往的,虽然也算一起长大的,但她也不怎么和周围的孩子玩。

可偏偏爱普莉从小就长得很漂亮,伊里丝说她大概是周围很多男孩子的初恋,虽然塞德里克和伊恩这两个家伙都没有明确表示过,但伊里丝猜测他们当年都有喜欢过爱普莉。

“她是他们的初恋?”听到这卡米丽娅不由好奇地问。

“可不嘛,当年这两人为了爱普莉还闹绝交,可怜我调节了很久。不过他们俩爱普莉谁都不喜欢,她好像喜欢韦斯莱家的一个儿子,具体是哪个我也不知道,她不肯和我说清楚,我是自己猜的,要么是韦斯莱家的大儿子,要么就是珀西·韦斯莱,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了,她可能现在不喜欢了。”

说着说着,伊里丝叹了口气。

“不过爱普莉身世挺可怜的,我听大人说她妈妈是未婚先孕,她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那个男的就丢下她们母女跑了,她是跟她妈妈姓福西特的。我不是和你说过嘛,她们母女到白鼬山是来投奔她姨妈的,就这两个女人一起抚养爱普莉。她这个姨妈先前嫁过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婚了,离婚后便改回自己原来的姓,从那以后就一直没嫁人,她是圣芒戈的一名治疗师。”

“哦,我有听说她姨妈是在圣芒戈工作。”

“爱普莉其实人还好了,就是自尊心太强了,你以后注意点千万别问她爸爸的事,也少在她面前说自己爸爸吧。”

不过相较爱普莉家里的事,卡米丽娅更在意的是塞德里克的初恋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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