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姜家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冤大头,谁也不想被这样痛宰一顿!
该死的柳念念,等哥哥来了,一定要让她好看!
柳念念直接拍了桌子,沉着脸色:“到时候娘娘都会亲自给我题字庆贺开业,拿送给娘娘的东西来沾沾人气、给娘娘添福,又什么骗不骗人之说?姜小姐,你们姜家是京城里的大户,朝廷里更有人当值。难道不会不清楚,皇上想要兴起农力的计划吧?那一副农户秋收图本就是个吉利东西,你竟然敢撕掉?真以为一幅画很容易就画出来了是吗?”
“放肆,那么大的帽子,我们姜家接不起!”姜德立马慌了神,但到底是大户人家的管事,本领还是在的,立马就恢复如常了。
就算最后真的要赔钱,那都是小事儿。可如果事情摊上了皇后娘娘,就不会简单收场了!要知道老爷前段时间,才耳提面命的警告过他们这些管事,要将手底下的人管好一些。
别做什么出格的举动,结果现在本家嫡女先出乱子了。
他们可不得硬着头皮上了吗?
本以为这女人会好对付,结果却是个硬茬。
姜烟淑可不知道姜德心里在纠结什么,恨恨地盯着安之若素的柳念念,骂道:“好你个柳念念,不宣而战,这是君子所为吗?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个女人,又不是君子……姜小姐说这番话之前,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赔钱吧!”
柳念念说完,就闭上眼睛不理会眼前的事了。
如果姜家人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话,大不了腆着脸皮付出些许代价,去找皇后娘娘给自己撑腰便是。当然,请皇后只是下下策,如果姜烟淑想就这么跑了,她的确闹不到别人家里边,大不了花点银子,请一些粗鄙汉子编些打油诗,市井传唱就是。
谁让姜烟淑那么在乎名声呢?敢口出狂言,诅咒张云成战死沙场的人,都要有承受代价的觉悟!
柳念念这样想着,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片刻后便走进来一个羽冠束发的男人。
姜烟淑一见到他,立马就落了眼泪,扑到他怀中,哭得凄惨:“哥哥,你终于来了!要是晚一点的话,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那是自然的!我姜明灏的妹妹,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姜明灏摸了摸姜烟淑散落的发髻,眼中那浓浓的怜惜和愤怒,却是怎样都遮不住。话刚说完呢,他便看向柳念念,正巧此时女人也看着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一阵阵激烈的火花闪烁,显然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战要发生。
柳念念见姜明灏一脸倨傲的样子,心里直想又是一个花孔雀,便冷哼道:“姜公子的眼睛真利呢,自己妹妹错了,竟然不反省,还想着将错就错……呵,姜家的礼节倒是不错。唉,看来今天我这小妇人,是注定要吃个闭门亏,还不能去找皇后娘娘说理了!”
贱人!
姜烟淑和姜明灏同时捏紧了拳头,脸上闪过一抹阴狠。
她这番话也太过于明显了吧,分明就是在说姜明灏太瞎、姜家的礼教不堪之类的话!不过,想要靠两句话就收场?做梦!
姜明灏讽笑一声,自己接到通风报信之后本就是过来给妹妹撑腰的,岂能把自己也给搭进去,让柳念念一个女人作威作福呢?更何况,他们姜家可是出了贵妃的人,哪里是一个小小柳念念,可以质疑礼教的呢。
姜明灏深吸了一口气,轻笑出声,倒是换了另外一副面孔:“家妹的确做错了,张夫人是一个有远见的人,肯定不会在乎她一个小姑娘错误的地方。但……有些事情我不免要提醒两句,我们姜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门户,家中更出了个贵妃。有贵妃娘娘的照拂,我们姜家更是谨言慎行,生怕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说的没错,的确要谨言、慎行!”柳念念若有所指地看向姜烟淑,这丫头现在还不知道死活呢。
不过,姜明灏来势汹汹,变脸也快,她不得不防。
“所以,张夫人还是应该跟我妹妹道歉的,毕竟她一个未嫁女子,比不得夫人您豪迈,就算做错了什么,您也不能够将她打成这样,还叫那些卑贱的野人过来,将她狼藉的模样尽收眼底,这样打得可不是我们姜家的脸,而是贵妃和皇上的脸呀……”姜明灏呵呵一笑,说出来的话果然比姜烟淑有层次多了,“损坏您铺子里东西的银钱,我们姜家当然会赔,可张夫人您必须当着门外那些人的面,承认是您做错了!”八壹中文網
“哥!”姜烟淑慌了一下。
这贱人张口就是十万两雪花银、或者一万两黄金。
就算姜家底蕴身后,也不能被她这样讹诈呀!
姜明灏伸手阻止她想要说的话,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不能继续被柳念念抓住把柄了。钱,他们家可以赔,但这面子必须要找回来!
否则依今天的情况,市井上传几传的话,妹妹的名声还能要吗?
柳念念听了他的话,慢慢菜回过神来,赞同道:“姜公子说得倒是有些真的,只是……”
“嗯?张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姜家能做到的,一定满足您!”该死的贱人,竟然想坐地起价?
姜明灏声音多了几分阴沉。
柳念念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姜公子都问了,那我也不好再瞒下去。你瞧见地上那些碎片了吗?那可是我专门画给皇后娘娘做寿礼的耕农秋收图,今儿个被姜小姐撕成这样,您说要我怎么跟娘娘交代才好呢?”
姜明灏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即无所谓地摇头:“没事,我们姜家生意中,最出名的便是书画行业了。若夫人为难的话,明日我便送一幅画过来,保证能上得了台面。至少……也是白枯石大师的手笔!”
“哥,你疯了?白枯石大师的墨宝,不是说要给爹的吗?你怎么——”